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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摆了摆手,示意老者退下,又冲大族老道,“前辈,我对小岚是真心的。无论如何,还请破例一次,让小岚跟我回宫,我会好好待她。”
见四皇子态度还算可以,大族老心思摇摆不定,苦笑道:“四皇子,不是我迂腐,而是我巫族祖训真的不可违背。”
“实不相瞒,我们巫族曾经犯过错,受到巫神大人诅咒,这才有如此古怪的规矩。”
“若堂堂圣女,与外人交往,违背巫神大人旨意,只怕巫神大人一怒之下,会降下最可怕的天罚,巫族会遭遇万劫不复的祸患。”
“巫神诅咒?”四皇子闻言,疑惑地望向巫岚。
巫岚闻言,神色也是微变,随后又道:“大族老,巫神诅咒一说也是子虚乌有,以讹传讹,根本没有人见过经历过。我们巫族千万年一直祭拜巫神,信奉巫神,可巫神何曾回应过我们一次?”
身为圣女,巫岚当然知晓,巫神乃是巫族最高信仰。
巫族有一神圣祭坛,传闻乃是巫神一缕精气所化,拥有着神秘无比的力量。
小时候,她听着巫神事迹长大,也曾对巫神敬慕尊重。
但渐渐地,她发现不对。
巫神祭坛从来没有真正显灵过,无论巫族遭遇什么灾难,都是巫族自己承受。
这样的巫神,拜来何用?
“巫岚,不准亵渎巫神!”大族老斥道。
“大族老,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我们就挑明了说!”巫岚道,“我们一同去圣坛祭拜巫神,让巫神给我们指示。若巫神真的显灵回应,我巫岚发誓以后安心留在巫族,断绝红尘之念,如何?”
“这……”大族老一时迟疑。
“前辈,你不是一直信奉巫神吗?”四皇子也笑着开口道,“由巫神亲自决断,你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好,就这么办!”大族老咬牙答应了下来。
……
巫族一行人与四皇子等人一同来到露天的圣坛。
圣坛为暗灰色,十分古朴,一眼就能看出年代十分久远。
圣坛最上层为一座雕像,为一名神武般的男子手持战矛,浴血搏杀的场面。
这便是巫族之神。
“大族老,开始吧。”巫岚开口,随后率先上前一步,在圣坛面前跪下,叩首拜道,“伟大的巫神,若您真的有灵,请指引巫岚方向。”
但圣坛一如往昔,不曾动摇,没有任何回应。
“大族老,该你了!”巫岚神色平常,对这个结局没有一点意外。
“唉!”
大族老心中一叹。
他自己其实也不抱什么幻想,只是求一个心安理得而已。
不是他不想阻止,而是无可奈何。
“伟大的巫神,请您给予您最忠诚的臣民指一条明路!”
大族老虔诚跪拜,匍匐在地。
“装神弄鬼!”四皇子暗自讥笑,觉得这巫族之人都愚不可及,难怪巫岚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巫族其余人面面相觑,摇头轻叹。
他们知道,巫神不可能回应大族老,这一次族规恐怕真的要破了。
“大族老,现在你……”
巫岚刚准备说什么,但突然之间,圣坛中间的法阵猛然亮起一阵炽耀白光,一道人影无端出现在法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