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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脖子，很酸，很疼。
秦暖先摸出手机，点开看了眼时间，距离她的戏份还早，才动动脖子，换了一个姿势，又闭上眼，缓了几秒钟后，撑着身子坐起来，睁眼。
起身的缘故，有什么东西滑落，掉到秦暖的腿边。
她低头，看到地上的毛毯。
弯身将毛毯捡起，拍了拍落到地上的一角，有些奇怪身上怎么会多出毛毯来。
这几日，剧组的人跟她没什么交流，除了张导，其他人连她名字都不知道，都以“女三号”来称呼她，更没有主动跟她搭话的人。
会是谁帮她盖上的？
疑惑间，身后传来一声：“你醒了？”
秦暖觉得声音熟悉，但她刚刚在想毛毯的事情，一时间也没认出来是谁说话。
循着说话声回头，见到门外进来的人，她有稍许的吃惊：“乔言？”
乔言端着一杯水，迈的步子很大，走到她跟前了，将水递过去：“我给你倒了杯热水。”
秦暖没想到会在剧组看到乔言，在他脸上怔愣了一会儿，将毛毯放下，伸手去接水。
杯子没有把手，她的手指才触碰到边缘，就被烫的缩回去。
她手缩回，杯子没拿住，好在乔言反手稳当地一接，才没让杯子掉落在地。
不过热水从杯子里溅出，撒了乔言一手，滚烫的水马上把他皮肤烫红了。
“没事吧？”秦暖急忙掏出纸巾，帮他将热水擦掉，“我带你去冲水。”
乔言无所谓地甩甩手，拉住她，“不用了，我当兵出来的，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是我想的不周到，把刚烧开的水端过来了。”
秦暖看他手上越来越红，怕起水泡，执意将他带到洗手间，让他进去冲凉水。
等乔言出来后，她检查了他手上已经没有大碍，才将疑惑问出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乔言抽了张纸擦手上的水渍，擦完了，将纸丢进垃圾桶，答非所问：“你脸色不大好。”
连续三个晚上没睡好，即使化了妆，还是难以抵挡眼下的青色。秦暖摸摸脸，笑：“这两天下戏有些晚。”
乔言盯着她，表情有些奇怪，“不是因为他欺负你吗？”
冷不丁的问题，让秦暖整个人一愣，“你说什么？”
乔言的眼神有些闪烁，秦暖还没看清，他就背过身去，声音很淡地说：“没什么。
两人从洗手间出去，回到休息室，里边不知何时已经没人了。
秦暖坐下后，乔言将毛毯盖在她膝盖上。她抓着棕褐色的毯子，轻声说了句：“谢谢。”
乔言听出她语气中的疏离，笑了笑：“跟我客气什么。”
他在她身边坐下，沉默片刻，将刚刚没有回答的问题说出来：“你不是问我怎么会来这里吗？是我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你们的宣传海报。发现演员里有你，导演还是张叔叔，我就联系了他。”
以前张导在秦家，乔言是有见过的，也难怪他可以在剧组里自由出入了。
随即，秦暖又想到自己睡了不少时间，问他：“你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