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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上街特地用待售的一只刺猬换来的,这样给牛系铃铛放牧便于看管。那叮当叮当的铃铛声在林子里悠扬传播,谈不上悦耳动听,却也别有一番野牧的情趣。徐琼英没有心情感受,但她考虑到牛都在这里,人不会跑太远。柳香兰则发现那水牛的牛绳系在一块石头上,这说明儿子开溜了,一时半刻还不会回来,她瞟一眼徐琼英母女顿生歉意,自言自语起来,那个鬼伢,明明说在这里等人,现在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继而,柳香兰放开嗓门喊,杆粗,你在哪里——
这喊声穿过林子,散布远山,一遍遍回荡,由高渐低,直至消失,就是没有梁杆粗的回音。
妈,我们走算了。杨晓莉扯一根草茎在嘴里嚼着,突然吐出来,望着徐琼英说。
也只好走了。徐琼英对柳香兰有些不满,好像受骗一样,心里暗自嘀咕:弄不来刺猬早该作罢,何必带着我们到处折腾?
她们从山上下来,走到村屋后面那条弯曲的小路,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柳香兰回头看,哦,是儿子拎着一只刺猬来了,她还没有发话,儿子就喊,妈妈,你刚才在山上叫我呗?
是哦!你为什么不回应?柳香兰睁大眼睛看着他格格地笑,杆粗,徐阿姨和她的女儿晓莉来找你,她们是杨场长家里人。
我知道。梁杆粗面对回转身的两个女人笑吟吟地看着他,还挺不好意思。对于他来说,可是第一次被两个女人同时这么看着,他侧过脸,颊上微微起了红晕,他望着柳香兰说,妈,我知道,你开始跟我说了。他把手里拎着的那只用青藤缚着的刺猬像掂量斤两似的晃了晃,扮着怪相说,不要怪,你刚才叫我,我确实听见了,但不能答应你,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你说呀!柳香兰当然不知道,认真听他讲。
是这样的,你在叫我的时候,我在南面林子,正发现这只刺猬,如果我一有响动,这只刺猬很可能受惊逃跑,那么我就逮不住它了。
原来如此。徐琼英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杨晓莉盯着梁杆粗手里的那只缩成一团的刺猬死看,正沉浸在看稀奇的喜悦之中。
给你,要不要。梁杆粗突然走近杨晓莉,把手里拎着的刺猬朝她一伸,她吓得一跳,急匆匆让到徐琼英身后,徐琼英笑道,给我。梁粗杆犹豫一下,就在同时,柳香兰说,她是杨晓莉的妈妈,你给她是一样的。
梁杆粗把那只刺猬给了徐琼英,转身走几步,又回过头对柳香兰讲,妈,我放牛去,再没有事儿吧?柳香兰没有回答,正接过徐琼英给她的一张百元票子,瞪大眼睛看,嘴里说,我可没有钱找,一只刺猬也值不了这多钱哦。
蓦然,梁杆粗走拢去,把那张百元票子从柳香兰手里拿过来又塞到徐琼英手里,他说,不要钱,这只刺猬就算我送你。柳香兰也不好反对,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故装大方地说,算了,送给你家晓莉当治病的药方。
徐琼英拿着刺猬高兴地说,晓莉,还不向梁杆粗哥哥道谢?
哥哥感谢你。杨晓莉朝梁杆粗瞟了一眼,她心里莫明其妙地一阵战栗,梁杆粗身个也确实粗硕,油黑皮肤,她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看,便羞怯地垂下眼睫毛,但脸上浮现出感激的笑意,仿佛在告诉梁杆粗,她对他有一份好感。
不用谢!梁杆粗望着杨晓莉激动地说,要是还能在山上捉到刺猬,我还会送给你。
徐琼英母子带着那只刺猬喜滋滋地走后,柳香兰又把走了一段山路的梁杆粗喊转来训话,你傻死了,徐琼英一分钱不给,你把辛辛苦苦抓到的刺猬白送人。
妈,你不是同意了吗?再说人家晓莉要治病,送她一只刺猬作药方又能值几厚?梁杆粗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