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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影子。
A市已经快入冬了，顾亦寒觉得这个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坑冷到他都快要承受不住。
“顾总，蒋心媛那边有新的消息。”
石磊换上了厚重的西服外套，那三缺一就和三个月之前一模一样，但眉眼间却多了一抹成熟稳重。
顾亦寒有些不甚在意，只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说吧。”
他一直都有派人跟着蒋心媛，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蒋心媛无论发生任何大小事情，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顾亦寒这里。
想到底下的人传来的那个消息，石磊心里难免还是心虚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蒋心媛几乎无恶不作，也就没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了。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顾总，蒋心媛似乎已经疯了，每天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出租屋的房间里自言自语也不和任何外人接触，而且也有大半个月没有去医院看过蒋先生了。”
听到这里，顾亦寒的神色动了动。
如果说他之前还怀疑蒋心媛是装的，那么在知道她待半个月不曾去看过蒋父之后，顾亦寒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有句话叫做血浓于水，蒋心媛这个女人再怎么虚伪恶毒，都不会对自己已经变成植物人的亲生父亲不闻不问。
但在没有亲眼看到过之前，顾亦寒从来都不会轻易的下定决论。
他眯着眼睛想了想，淡淡的开口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这是这么久以来，顾亦寒第一次主动说要去看看蒋心媛，石磊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点了点头。
“好的，这就去准备。”
顾亦寒来到公司门口的时候，车子早已经等候多时，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很快便消失在车道尽头。
蒋心媛现在住的地方并不好，只是一个破旧的城中村，所有的房产和积蓄都用完之后，还能有个栖身之所已经是不容易了。
出租屋里的环境可好不到哪里去，周围有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顾亦寒皱了皱眉，但也只是仅仅如此。
早就有保镖等候，见他们两个过来，立刻一脚把门踹开。
屋内的情形便清晰的暴露在了顾亦寒的视线里，只见昏暗的房间里，蒋心媛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上还穿着夏天的连衣裙，不过已经分辨不出来原本到底是什么颜色。
她手里抓着一块巧克力颜色的饼干，正狼吞虎咽的往嘴巴里面塞着，见有人进来先是愣了一下，随机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往嘴巴里面塞。
顾亦寒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动作，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石磊也摸不准顾亦寒这个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就论他自己而言，在看到昔日风情万种的蒋心媛变成如今这副样子时，心里的确有些唏嘘。
不过顾亦寒可不会有半分的同情，蒋心媛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自她自找的。
怨不得旁人，也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