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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丑陋又贪婪的嘴脸。
她浑浑噩噩地走向小区门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
五百万！！！
她要到哪里，去凑五百万出来呢？
哥哥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啊？
“妙妙？是妙妙吗？”
程妙妙的眼神空洞又茫然，她刚走到小区门口，远远地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回过神，扭头望去，就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快步走向她，目测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嗒嗒作响，深棕色的大波浪卷发在她背后扬起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女子在程妙妙面前站定，然后取下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一张艳丽的有些张扬的容颜：“程妙妙，真的是你！”
程妙妙看到墨镜下的那张脸，不由愣住：“倩文……”
短暂的愣神过后，程妙妙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自己最好的朋友……
周倩文！！！
程妙妙拉着周倩文找了个咖啡店，靠窗的位置坐下，各自点了杯咖啡和甜点。
“说吧，你什么时候出狱的？”周倩文双手环胸靠在椅子里，艳丽的脸蛋没有丝毫表情，看上去高贵冷艳：“居然连出狱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在牢里待了几年，就彻底把我这个朋友给忘了？”
“我怎么敢？”程妙妙知道周倩文的脾气火爆，不给她一个交待，自己就惨了，顿时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小文文，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周倩文冷哼一声，状似生气地别过头。
程妙妙虽然知道周倩文不会真生她的气，不过还是觉得很愧疚。
除了哥哥，周倩文是对她最好的人了，她最见不得这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生她的气。
“倩文，我真的知道错了……”见她不理自己，程妙妙锲而不舍地继续认错：“我发誓，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联系的，我原本是想等到安顿下来以后，再去找你……”
她说着，渐渐心虚地低下头去，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真的？”周倩文一脸怀疑地转过来，问道。
瞧她那小可怜的样儿！
她还没骂她呢，她自己就委屈上了，吃准了她舍不得真教训她是吧？
程妙妙点头如捣蒜，就差指天发誓了：“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
“那好吧。”周倩文撇撇嘴，算是勉强认可了她的‘认罪’，指着面前的甜点，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今天的下午茶，你请。”
“好好好，没问题。”程妙妙满口答应，松了一口气道：“倩文，那你不生气了吧？”
“嗯哼，看在这顿下午茶的份上，我考虑考虑。”
周倩文扬起红唇，艳丽的脸蛋褪去冷色，眼底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了。
程妙妙一眼便知她是真不生气了，她搅拌了两下咖啡，疑惑道：“对了，倩文，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提起这个，周倩文突然之间沉默了下，她的神情有些低落，良久才道：“很久没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五年前，在程斯年还未出事，程妙妙也没有入狱那会儿，她三天两头就往这儿跑。
只是这些年，先是程斯年失踪，后是程妙妙入狱，重要的人都离开了，她就很少过来了。
程妙妙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程妙妙听到一声轻若蚊吟的叹息：“妙妙，你……有他的消息吗？”
这个‘他’没说是谁，但是程妙妙根本不用细想，就猜到了周倩文问的是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