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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思议。
他的确应该冷静的想一想。
***
次日，厉铭封依旧赴约，只是共进午餐的不只有楚诺诺，还有邱少珏以及邺湑。
这是厉铭封安排的。
一次私人约会，变成了临时会议，楚诺诺心里明白，是厉铭封在抗拒他自己内心对“静平”的滋生的情愫。
她不知道，经过一夜，厉铭封被什么牵制了心智，改变了初衷。
因为厉铭封是一个坚持已见的人，旁人很难左右他的想法，更别说让他轻易就改变了决定。
他昨天约“静平”，明摆着是要和她单独约会的。可是，最终却叫上了邱少珏和邺湑，真的变成了他口中所说的，商议毒焰组织的计划。
是因为自己此时的相貌，让厉铭封醒悟了吗？
楚诺诺坐在厉铭封的对面，忍不住偷偷的打量对面的男子。
今天的厉铭封，并没有很刻意的再和她说话，目光也很少落到她的身上，对她就像一个平常的合作伙伴。昨日，两人在马场的那种亲昵和美好，荡然无存。
高冷起来的厉铭封，坐在她的对面，却感觉已是很遥远。
他掐断了对“静平”的心思，楚诺诺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楚诺诺微微垂帘，切着盘子里的牛盘。
她低下了视线后，厉铭封的目光才从她身上，淡淡的滑了过去。楚诺诺依旧戴着贵妇帽，她低下头去，面纱便遮住了她大半的容颜，他只能看到她的唇角，有一丝静宁的弧度。
她，是在不高兴了吗？
厉铭封握着刀叉的手，忽而一紧。
楚诺诺似是失落的神态，竟然让他心一疼。
涌动在两人之间的小诡秘，邱少珏看似表情淡宁，心里却什么都看穿。
他切下一片火腿，放在楚诺诺的盘子里。
楚诺诺抬眸，对他含着谢意的一笑。
厉铭封的表情，蓦然一沉。手中的刀叉，咚的一声掉在了盘子里，清清脆脆一响。
正专心用餐的邺湑，吓了一跳，赶紧问：“四爷，怎么了？”
“邱少爷，借一步说话。”厉铭封角下餐巾，目光冷挑着邱少珏。
“好。”邱少珏似乎料到会有这一出，嘴角淡淡勾笑，亦放下刀叉。
楚诺诺看向厉铭封。
厉铭封没有看她，转身离去。
餐桌上只剩下邺湑和楚诺诺，邺湑有些不明所已。这两个男人，不是合作伙伴吗，此时看上去为什么是像要打一架的感觉。
厉铭封和邱少珏来到露台上。
寒风微掠，天空阴淡淡的低垂下来，让人心上有几分压抑。
“楚诺诺在哪里？”厉铭封直问，一点闲谈的友善都没有。
邱少珏淡淡勾笑：“我以为，你要和我谈谈静平。”
厉铭封腮帮微微一咬，一时没有作声。
昨天钟淑敏对他说的那些话，对他并非没有影响。视频里，他和楚诺诺那么恩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恢复了记忆，他一定会后悔。虽然现在，他真的感觉不到自己对楚诺诺的爱，反而是对静平的情意，重重的冲击着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