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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接话,没想到徐氏自己把话头递过来:“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至于和一个丫环计较,而且你肚中的宝宝很重要,别说一个丫环了,就是几个丫环做错事,也可以等到孩子生下来再算。”
徐氏觉得这话很不好接。
严舒锦却没打算这样放过她,一脸担忧说道:“你都好几天睡不着了,屋中伺候的人也不和父亲说一声,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也要在意肚中的孩子,奶奶可想再要个小孙子了,爹,我觉得她屋中伺候的人可能不用心。”
“宫中应该还有很会照顾孕妇的宫女,我明天就去和大伯母提,让她找几个来照顾徐姨娘。”严舒锦正色道:“这种事情还是让专门学的人来比较好,孩子是最重要的。”
不管徐氏怎么出招,严舒锦都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早就对徐氏比她们母亲消息灵通这点很不满了,哪怕没有今天,严舒锦也会制造机会的,怕就怕徐氏院子的人抱成一团,如今通过大伯母的手光明正大安插了人进来,新进来的人也有自己的心思,到时候和院子里的旧人斗起来,徐氏想安生都安生不了。
严老夫人气呼呼说道:“不认字怎么了?我也不认字。”
严舒锦一脸疑惑问道:“大伯,什么休妻另娶?他为什么要休妻另娶?”
严知理也瞧不起吕将军,说道:“贬妻为妾,又另娶世家女。”
“我记得方姑姑说过,婚事讲究门当户对,既然他当初娶得是农家女,那么他当时也不过是个普通农民。”严舒锦的神情平和,声音清脆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憨:“他妻子当年都不嫌弃他穷,也不知道他以后会发达,一直跟着他照顾他,怎么如今他发达了,就不要他的妻子了,这样只能同苦不能同甘的人……爹,你不要和他太接近,他人品不好。”
严舒锦这话说的朴实,道理却是最正确的。
严老夫人说道:“对,宝姐说的就是我想的。”
韩氏脸色大变,勉强笑道:“宝姐年纪小不懂,我表姐世家出身,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定能照顾好吕将军,让吕将军可以专心为夫君做事的。”
严舒锦看向韩氏:“我觉得你也很奇怪,既然你觉得世家出身很高贵,怎么还上赶着给人当继室?这不矛盾吗?”
没等韩氏说话,严舒锦又问道:“而且你这表姐这么聪慧,为什么还要去抢夺一个村妇的丈夫呢?爹,那个吕叔叔认识字吗?”
“不认识,而且年纪比我都大。”严知理丝毫不给韩氏留面子:“他儿子都要娶妻了。”
严舒锦挠了挠脸:“所以你表姐看上了吕叔叔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吕叔叔如今发达了,你表姐就去捡现成的?”
这话说的不客气,说到底也是严舒锦听了韩氏的话心中不舒服故意的。
陈秋看着韩氏难看的神色一下笑了出来,说道:“宝姐年纪小,说话直,韩妹妹别和孩子计较。”
韩氏咬唇,眼睛都红了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严超说道:“夫君,我……我表姐只是仰慕吕将军是英雄,她怎么能这样说我表姐?”
严老夫人见韩氏说严舒锦就不乐意了:“宝姐还是个孩子,你多大人了,和她计较什么?而且宝姐说的话哪里不对了?”
严超是喜欢韩氏模样的,对她也多有宠爱,看着她这个模样虽然有些心疼,只是他心里的想法和宝姐说的差不多:“行了,你回去吧。”
韩氏像是站不稳一样晃了晃。
此时刘氏也带着孩子过来了,严超说道:“让他们都回去。”
韩氏直接带着孩子离开,出门的时候看到刘氏,刘氏的两个孩子穿着红色的衣服,打扮的格外喜气,韩氏打量了一番眼神带着不屑:“你想讨好老夫人,没想到人家连见都不愿见,白费你一场心机。”
世家讲究一个雅字,很少穿这样艳丽的颜色,就连首饰一般都选玉这类的,金银这类俗气的东西很少上身的。
可是这样的素雅,严老夫人并不喜欢,她喜欢孩子们穿的喜气一些,知道儿子有钱了,特意让人给几个孙子孙女打了巴掌那么大的金锁,还都是实心的,又难看又俗气,韩氏收了直接让宫女给收到库房去了,倒是刘氏还特意让两个孩子戴上去给严老夫人看。
严老夫人对刘氏明显更亲近一些。
刘氏注意到韩氏发红的眼睛,心知自己这次怕是被韩氏这个没脑子的连累了,她把拎着的点心交给了守在门口的宫女,温言道:“这是老夫人前几日提的白糖糕,我特意让人做了些,麻烦替我送进去。”
宫女行礼后,这才接下来。
刘氏根本没有搭理韩氏,早在几年前严超就不太去刘氏的房中了,不过刘氏的父亲是最早投靠严超的那一批武将,手上还有兵权,而她自己也为严超生下一儿一女,如今她的儿子还是严超的长子,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她的儿子就是最尊贵的。
说到底刘氏比韩氏要看的清楚,刘氏现在指望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屋中,严舒锦偷看了严超一眼两眼三眼,那机灵的小模样弄的严超心情大好,笑道:“宝姐有什么话要对大伯说的吗?”
严舒锦乖乖点头:“大伯,你别难受。”
这话一出,屋中的人都愣了,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宝姐。
严超顿了下问道:“宝姐觉得大伯在难受吗?”
严舒锦小大人似得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换作我是大伯,我也很难受的。”
严超看着严舒锦的眼神格外的慈爱:“宝姐觉得大伯为什么难受?”
严舒锦掰着手指说道:“当初就是因为前朝的皇帝和那些世家太过贪婪凶残,我们家还算富裕也只是能吃饱饭而已,后来要交上去的粮食越来越多,家里过不下去了,大伯和父亲才离开的。”
严超和严知理也想到那时候的日子,那时候家里除了他们兄弟两个,严老夫人他们都是一天两顿饭,他们家勉强能吃饱再存下来一些,后来赋税越来越重,实在过不下去了,他们才想着出去谋生好多赚点钱回家,没想到却走上了如今的路。
“像是吕叔叔这样的人,应该也吃过那时候的苦。”其实严舒锦觉得吕家金的日子可能还不如他们家,因为吕家金不识字,而她爹和大伯都认识字的:“不管现在是什么样子,当初都是为了让大家吃饱饭过上好日子大家才去冒险去拼命的,吕叔叔却忘记了这点,反而为了当初对我们不好的人不要了陪着他一起吃苦的人。”
严舒锦鼓了鼓腮帮子:“就好像我的小伙伴背叛了我,去和我的敌人玩了一样。”
这话说的孩子气,却又很形象,屋中的人却沉默了。
严知理伸手捏了一把女儿的脸,闻言道:“那宝姐觉得要怎么办好?”
严舒锦皱了皱鼻子,双手一摊说道:“不知道啊,换成我,我就是离那个人远远的,可是大伯的情况和我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超笑了起来,心中却觉得吕家金这些人还没有一个孩子看的明白,也可能不是看不明白,而是没有良心罢了。
严老夫人其实听的迷迷糊糊的,不过却看出来,宝姐说的是对的。
柳勤抿唇一笑,眼神里却有些担忧,她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甚至不知道京城中那些事情,却懂得一个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万一宝姐的话被那些人知道,怕是……她现在既骄傲女儿的优秀,又希望女儿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陈秋拿了果子给坐在椅子上的严启瑜,笑道:“贵哥听懂了?”
严启瑜说道:“他们忘本了,先生教导过,人不能忘本,如果忘本了就枉称为人。”
陈秋笑了起来,眼神很温柔:“对,贵哥真聪明。”
柳勤带着孩子用了午饭又陪着严老夫人说了会话,这才离开了皇宫,严知理并没有送他们,因为严超还有事情找他商量。
马车里,柳勤搂着已经睡着的儿子,忽然问道:“宝姐,你……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吗?”
严舒锦笑着往柳勤怀里蹭了蹭,没有回答。
柳勤犹豫了一下,这才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要不要睡一会?”
严舒锦打了个哈欠,说道:“好的。”
柳勤把软垫递给女儿,又换了下姿势说道:“来,靠着娘睡。”
严舒锦笑嘻嘻地凑过去,却只是轻轻靠在母亲的身上,小声说道:“娘,别担心,在弟弟长大之前都有我呢。”
这话一出,柳勤只觉得心中又酸又涩,她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是娘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