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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内阁方面则没有太多的动静,宪政派的领袖人物首相大隈重信保持了自上台以来一贯的低调作风,发表过一次希望早日找出凶手的讲话之后,便再也没有对此次事件发表过任何看法。
他在忙着搞活经济,财政的压力是每个日本人都有责任解决的问题。
只是并没有人知道,在当天夜里,他烧毁了一封从京都方向送来的信件。这很寻常,每一个日本国官员几乎每个月都要烧毁很多从京都来的信件,天海国的劝降的信件犹如牛皮癣一样让人无法安生,邮箱里都是这样的信件,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这是每一个日本官员的烦恼,所以并没有人拿这当一回事。
无论是宪政派还是幕府派,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强势的国王,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只是几乎没有人会去想像这种事情的发生。
就连一向对日本事务最为游刃有余的袁世凯也没有想到。
这是一个极端秘密的行为,也不得不秘密,对当事人来说,要解救日本的命运,就必须结束目前的对峙状态,松平要的是名望和尊荣,而政府方面要的则是治国的行政权力,他们没有分歧。
更何况他们还都分别受着中国人两个系统的援助。
随着寺内正毅和山本权兵卫的黯然被调离东京,发配往长野地区,本洲岛上的局势开始显现出一种不安定的变化来。
这只是前兆。
袁世凯收到睦仁遇刺身亡的消息的时候,正与他的幕僚队伍们商讨着年末的一些事宜,吕宋省初立,如今最要紧的是防范出事,年末的时候最出不得事。他的外务秘书郭严青刚刚代表他会见了一个德国太平洋总督瓦切纳的私人代表,德国人表示会在中荷关系上起一个良好的作用。
印尼的荷兰人和吕宋省之间,相隔着菲律宾的另外两个主要岛屿群落,如今这些地方落在了英国人手里。
无论对于中国还是德国以及荷兰来说,这都是一种不好的现象。英国人已经控制了太平洋与印度洋的门户,如果再在印尼打开局面的话,加上南面的澳大利亚,整个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间的阀门都将被英国人完全关闭。
这不是一个有抱负的国家可以容许的现状,英国人控制了整个地中海,控制了整个印度洋,他们该满足了,但是他们显然没有。
所以在一个英国人意图占领加里曼丹岛西部的坤甸的谣言已经迅速的在荷兰殖民官员之间流传起来,用不了多久,这些官员们就会向德国人求助的,因为一些插着米字旗的军舰偶尔会在爪哇海海域出现,这些人的用意似乎不言自明。
对于袁世凯来说,他所要向德国人保证的,就是在将来可能会发生的武装冲突中,马尼拉港的立场问题。中立并开放是他最低限度的保证。
当然这时候整个大英帝国的精力并没有放在这里,他们都在忙着爱德华七世的登基典礼,维多利亚女王的与世长辞,使这个国家陷入了长时间的哀伤状态里,这半年来,除了维多利亚号战列舰下水海试并以一些超出估计的数据震惊德国海军届之外,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在这个国家发生。
这个国家统治地球太久了,巨大的优势允许他们偶尔疏忽一些东西。
但是美国就不同了,美国人在年末陷入了一场几乎席卷整个政经界的大辩论,对华人的歧视性法案是否应当取缔已经不成为话题。问题的核心在于如何面对中国这样一个国家。
一派的观点认为如果任由中国人的移民继续在夏威夷扩大下去的话,那么夏威夷领地迟早会脱离合众国,中国肆无忌惮的向夏威夷群岛流放重刑犯,是对美利坚合众国的挑衅,政府不应当再每年购买他们的政府债券,并应该向他们提出抗议,与他们签署夏威夷地位条约,彼岸的大帝国没有权力将他们人口中的败类送到美利坚合众国的领地上来。
另一派的观点则是夏威夷领地并非是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个州,并且友善的中国朋友也并没有吞并这里的意思,犯不着在这些小事情上影响中美两国如今的合作关系,要知道在中国的建筑业矿产业每年挣回来的利润,足够购买几十次夏威夷岛了。而且在这个中美双方正在进行银行准入谈判的关键时刻,更不应该为了这个小岛而刺激中国人的神经。
好在这是伍廷芳回国之后的事情,否则他将被新闻界纠缠死。
但是工商部侍郎,相当于美国的工业部副部长的曾争却不幸落到了这个圈子里去。
在经请示国内,得到对夏威夷可以对美国让步的指示后,他正式向美国方面表态,愿意与美国在中国流放犯人的问题上进行谈判,并且表示之前并不知晓夏威夷乃是美国的领地,所以愿意付出十二分的诚意来弥补这个遗憾。
作为补偿,中国愿意将谈判中的准入美国银行数目从两家扩大到三家,并且另外给予三家美国建筑企业中国市场的准入资格。
另外一个让步是在农业方面,在拒绝了美国人提出的准许美国人在中国购买土地的要求之后,一个购买美国种植物的协议开始进入谈判议程,并准许美国的农业服务公司进入中国从事相关经营活动。
而这些让步的条件则是美国必须在一年之内取消格利法,并在国民待遇方面立法保证中国移民与美国公民的平等地位——这对于华人能否进入一些敏感和领先行业十分有重要。
在政经界为了太平洋两岸即将出现的贸易繁荣可以给美国一个新的经济增长刺激而高兴的同时,美国的太平洋西海岸的城市中,大批来自欧洲的移民开始建建的形成组织。
意大利裔的移民渐渐表现出了非凡的气质和实力,在从上世纪末开始的移民潮开始后的五六年后,一些城市的意大利移民组织已经有了媲美地方警察的实力,他们有钱买得起枪,有人打得起架。
在西西里岛上的费尔罗先生表示他有一个华裔的兄弟之后,他在美国的家族后辈们开始协助华裔帮会展开了对付爱尔兰人的行动。并且他们经过合作后,也表现出了一定的政治智慧,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同时向政界进军,这一年整个东海岸已经有了七个意大利裔的州众议员,一个华裔。
这些政治的种子播撒下去,总有收获的一天。
美国的这些变化都是以细微之处为多,种种的变化将渐渐汇成洪流,汇聚成力量。
而在中国,变化则是巨大的。
1902年新年伊始,一道对全国臣民下达的谕旨正式公布了经过皇帝审核的内阁呈交上来的内阁各部框架,内阁总理的权限也被以圣旨形式约定了下来。各种服务性的部门都在中央开始建立,圣旨中还明说这种框架形势将渐渐的根据形势逐步扩展到地方,最终形成一个全民共享权力和服务的行政体系。
当然,这种变革并不包括各藩属,也不含国土内的两个特殊地区:西藏和蒙古。
这两个地方由于地域的特殊性,权力架构也与其他地区不同,所以,对这两个地区的处理,将另定良策缓行。
对西藏来说,宗教的权力要远远超过世俗的权力,尽管金瓶掣签制度早从乾隆年间就钦定了下来并被严格的执行着。
所以,对那个地方,现阶段只要保证他们不会倒向外国就可以了。西藏和尼泊尔,是这个方向两个重要的屏障,每年费点心力也就事了,尽管那里的农奴制度我是怎么都接受不了的,但如今要腾出手来办这个事情,纯属不智。
而蒙古如今则是以喀喇沁亲王贡桑诺尔布及土默特亲王棍布扎布领衔个札萨克王公,向着两个方向前进,以喀喇沁亲王为代表的融入内地的蒙古部分,按照渐渐以工业文明推进演变的方式缓缓改变。而以土默特札萨克亲王为代表的漠北漠西蒙古部份,则发挥他们游牧文明的特性,让他们在北方逐步与俄国的哥萨克对峙并渐次北推,有帝国在背后撑腰,北方贝加尔湖地区是我给他们预留的牧场。
其他的地区,则按照经济发展的形势,慢慢的建立起地方的行政体系,几十年的推演下去,社会将渐渐向良性化方向前进。
从来都没有任何一项改革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所以,这些初步的步骤不可能永远正确,随着时间和实践,修修补补,这个体系将会越来越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