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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还父亲一个公道!”凌逸风轻轻抚着手中的剑,脸上的不甘和决心交错闪过:“父亲为朝廷付出了这么多,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死也不会瞑目!我要你,去面圣告诉当年的真相,为我父亲平冤昭雪!”
“面圣并非不可,只是……”上官鸿皱起眉,说话间还有些迟疑,而凌逸风只当他是贪生害死,身上本消散的杀气又重新笼罩在他们周围。
“怎么,你怕了?不敢承认当年的所作所为?”凌逸风的双眸迸射出浓烈的恨意,上官鸿又如何能不知晓,但他依旧无力地摇摇头,低声道:“此事关联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关联重大?你是怕自己被判死牢吧?当年就是你害的我父亲被诬陷通关卖国,你害我全家家破人亡,现在你就得承担这一切后果!”凌逸风的双眸被一片血腥笼罩,一剑刺入了上官鸿的左肩,又狠狠拔出,顿时血流如注。
“我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才会被人利用,导致你父亲惨死……”上官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脸上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
“我对不起你父亲,对不起你全家……我何尝不想替你父亲鸣冤,只是,当年有一些官员落井下石,想害你父亲的……太多太多了!”
“我上官鸿,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上官鸿捂着胸口,抬起头看着渐渐变黑的天色,嘴边的苦笑逐渐扩大。
“你父亲太过耿直,得罪了很多人,兵部尚书这个位置,本来就容易遭人记恨,谁都想掌握兵权……一代君子一朝臣,上一代的官员,或多或少的都退隐了……连当年权倾朝野的宁侯爷也被当今圣上置了闲职……现在烈焰蠢蠢欲动,朝廷因为平反的事若是晃荡不安,永殷必处于内忧外患……风儿……希望你能理解……”
上官鸿说的很是艰难,但是言辞颇为恳切。
凌逸风被上官鸿的一声“风儿”唤的浑身一抖,记忆里,父亲总是拿着把剑逼他练功,就常常唤他“风儿”。
“你不配喊我的名字!”凌逸风咬牙切齿地说道。
“当年……青尘每每给我来信,提起你这个儿子都很骄傲……”上官鸿似乎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脸上竟浮起一层淡然的笑意:“我们还约定好……将来做亲家呢!”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话!”
“你骂我自私也好,该死也好,我也怕自己的子女被自己牵连……”上官鸿慈爱地看着凌逸风,就像看自己的儿子一样,摇头叹息道:“我有个儿子,但我对他一直都不好,我知道他因为他母亲的缘故恨我,但我一直都想补偿他……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
“原谅?谁又能体会我的痛苦?”凌逸风发狂般怒吼道。
上官鸿看着他,忍住肩上传来的痛苦,坚定地说道:“我绝不会让青尘一直蒙受这不白之冤!相信我,我会找到办法的,等我脱离了他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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