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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制度也完善,像这样的仆妇,牙行照例提成每人两贯,但是要做担保的,以半年为试用期,期间若是下人作奸犯科或好吃懒做被辞退,牙行须退全款。若有损害了主家利益如偷盗、破坏等,一旦到官府备了案,牙行也得按价赔偿。是以牙行根本不敢以次充好,买人的时候,挑得比后来主家还仔细。
钱妈宋妈二人一到,马上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上上下下灵活之极,洗洗涮涮麻利之至。不消一天半的功夫,家中已是清清爽爽,可以住人了。
万事俱备,还等什么?梁丰大喝一声:“搬家!”一家人就进入了状态,小嫦带上两个仆妇收拾行礼,永叔去前堂结算房钱,梁丰写了个名帖让钱孝仪送去钱惟演家,告知自己已经搬家,地址何处,欢迎光临,多谢款待,改天拜访云云。
这边钱孝仪刚走,永叔就乐呵呵地回来说掌柜的不收,说是钱学士家已经提前交了钱的,任梁公子暂住。永叔乐得省了房钱,想想自己跟随少爷出来时,身上只有十几贯钱,如今大房子买了,佣人也添了,好似快要回到当年老爷娘娘健在的光景,心里真像开了花一样。
永叔刚汇报完工作笑眯眯地离开,钱孝仪就回来了。梁丰问他:“你还没去吗?”
“师父,我刚出门,就遇到钱禧管事,给咱送这张帖子来。”说完递上一封请柬,上面是钱惟演写的,说冬至佳节马上就到,约他到钱府小酌几杯,另有贵人要见他一见等等。钱孝仪说钱禧还在门口等回话呢。梁丰吩咐他封了五钱银子给钱禧,说自己准时必到。钱孝仪依言去了。
那钱禧得了赏银,笑眯眯地道谢而去。忽然背后有人喊了他一声,转回头时,却是冯拯冯相公家的仆人冯平。两家老爷同朝为官,下人们常随出随进,已经稔熟。这时见到冯平,钱禧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问道:“你小子怎么也到这家店来啦?”
“我且问你,刚才和你交接的那是甚人?”冯平没回答钱禧,却反问道。
“哦,他呀,是襄州梁丰梁公子的徒弟,名叫钱孝仪,原是个唱书的先生,因我家老爷邀梁公子进京,他就跟来了。咋?有事啊?”钱禧倒是嘴快,立马交待清楚。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什么梁公子是干嘛地?还得你家老爷邀请来,不简单吧?”冯平接着套话道。
“说起这梁公子啊,在襄州那可是大大地有名啊,我跟你说······”这钱禧简直是个话痨,逮着个熟人滔滔不绝,差点把梁丰在船上有没有穿内裤睡觉都说了方才罢休。
冯平已经在潘记老店侯了几天,问跑堂掌柜,都只知道是梁公子,钱老爷招待住的,其他也不知道。没摸清楚,冯平没法回去交差啊,只好在此等啊等啊,就盼着钱家人出现,今日遇到钱禧,终于把根都刨出来了。心中大喜,忙支吾几句道:“小弟今日有事,改天再请哥哥吃酒,别过,别过!”说完一溜烟回去复命了。
冯平兴兴头头跑了差不多大半个对城才回到府里,赶忙去找老爷。
冯拯最近精神头不是很好,六十多了,经常病病歪歪的。加上天冷,老人最怕“倒冬”,因此都是上半天班,下午回家休息。这也是赵恒病重,皇后刘娥最近“替天行道”特意恩准的。
但是人虽然身体不好,脑子闲不住,最近朝局颇有波澜起伏之势,老头每天也琢磨来琢磨去。这时候冯平来了,他随口问声什么事。
冯平就急忙把打听的梁丰消息报与冯拯。谁知道老冯那天传了话,回头孙女儿破啼一笑,两三天没人上门纠缠,再加上自己忙着思考祖国的未来,就把这事给忘了。这时听到冯平着三不着两地汇报工作,大感莫名其妙,问道:“谁是梁丰?你打听他来做甚?”
冯平心头这个丧气啊,自己忍饥挨冻在潘记老店大堂里蹲守埋伏了好几天,好容易打听清楚了要回来表功,哪知道相爷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您这不是马三立的相声,逗你玩儿嘛?
又不敢回嘴,只好拐弯抹角把前两天发生的事前后说了一遍,可半句不敢提自家小娘子非礼别人那茬儿。都传下话来了,谁要再提,立刻打死嘛。
老头这才想起来,“哦,如此说来,那人还不算个泼皮。甚好,免了一场纠缠。好了,你去吧。”连个赏字都没有。
冯平只好答应一声,转身要走。忽听老头喝道“回来”。吓得冯平急忙跪下,还以为自己犯了啥事。
谁知老头问道:“你方才说是钱学士家请来的客人?”
“是是,小的听得千真万确。”说完冯平又把刚才老头心不在焉没听进去的话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