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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嫦听了。又启发她画瓜果花卉宜用鲜墨,显得清润华滋,画山水宜用积墨渴笔,显得苍茫浓郁等等。
小嫦听得欢喜,进入了一个新天地一样,像个小孩子似的摇着梁丰的胳膊求他示范。没奈何,梁丰只好提起笔来涂涂抹抹,不一会,一幅徐悲鸿的奔马就出现在笔底。得小嫦心花怒发,韩干李公麟等画的马,工则工矣,却无梁丰这匹马奔放恣肆,昂首奔腾,有风雷之意。
两人正亲亲热热地笔墨论道,外面彩萍报说来福请见。梁丰掷笔笑道:“想是孝仪的事他打听到了,走,一起听听去。”
两人携手出来在正堂坐下,把来福唤了进来,又把彩云彩屏吩咐下去休息。梁丰才开口道:“探得如何,说罢。”
来福忙道:“小的今日跟着孝仪哥出去,他先没去瓦肆,却是拎了些物事径直去到就在咱们家不远处,启圣院旁的一个巷子里。那里面全是贫苦人家,孝仪哥走进去不远,到了其中一家,一个大汉出来和他唱喏行礼,孝仪哥便把手里的物事递给这大汉。远远见那大汉只是推托不受,一晌一个小女子也出来,三人远远地不知道说些甚话。后来那大汉还是把物事收了,孝仪哥又进去坐了半晌方才出来,就去瓦肆了。再后来,就无甚奇怪出了。”
梁丰听了沉思道:“莫非是我猜错了?那人竟是个男的。那小女子是何人,兄妹还是夫妻?”
来福见他思考,小心问道:“要不要小的明日再去探来?”
梁丰听了,说道:“不必了,你这就去把孝仪叫来,我有话和他说。”来福依言去了。
小嫦一旁笑道:“今日郎君还笑我匆忙,到现在还未弄清原委,又要去唤他了。依奴,还是请来福再去探明好些罢?”
梁丰笑道:“你有所不知,先前咱们叫来福去探,是猜他好事将近,想要成全于他,又怕他面皮尴尬,想摸清了再说。如今已明知他又不是作恶,无论目的是什么。咱们都可以把他叫来当面说说了。做师父的,虽说是想帮他的忙,但这种事情可不能给他惊喜。一旦他觉得自己行动受人监视,即便是师父好意,他下回也会提防于我,久而久之,难免龌龊。”
小嫦想想,道:“还是郎君想得周全。”
不一会,钱孝仪来到后进房里。这么晚上师父叫他还是头一回,怕是有啥要紧事,赶紧过来候着。
梁大少爷白天教训了钱惟演一通,在大官面前都摆足了谱,很是找到些感觉。见了钱孝仪,便越发地架子大起来,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碗,轻轻吹散浮在上面的茶叶,呷了一口,方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我说老徒弟大哥啊(钱孝仪一听,汗啊。旁边小嫦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最近你老人家很神秘哟?”
老话说得好:打嗝的心虚,放屁的脸红,钱同学一听就知道坏事了,师父多半知道些啥了。马上低头立正站好道:“不知师父有何教训,请示下。”
“嘿嘿,我倒没什么教训,只是咱家里最近快被你吃穷了,所以想问一问。我也就奇了怪啦,你说你这么一副小身板,吃那么多,都哪儿去了?”
钱孝仪听了,老脸一红,懦懦地却找不到措辞回答。梁丰也没指望他马上回答,兀自自言自语道:“要说吃点东西倒也没啥,敞开吃呗,可你为啥不吃做熟了的,偏要生菜生肉地搞啊?没发现你以前有这毛病啊,现在就要吃生肉,再下去,难道你还要吃人啊?”
他越是这么不着四六地发挥,钱同学越是无言以对,红起一张脸任他戏弄。的一旁小嫦都替他难过,忍不住伸手掐了梁丰一下,才把他这张破嘴收住。
转脸他又换了副慈祥的面孔,笑眯眯地对梁丰说道:“我你还是实话告诉我,把那些东西都拿去干啥了?可别蒙我说是接济朋友哈,那玩意儿你绝对可以光明正大地做,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的。说吧!”
钱同学心里抓狂啊,他正要回答说是接济朋友的,被梁丰一句话给堵了回来,郁闷得不行,又哑炮了。
梁丰占尽上风,笑着歪起头活像个领导干部似的对小嫦道:“咱们这徒弟,还名噪京师的唱书大家呢,怎么样,还是干不过我这当师父的吧?”说完又得意地笑。
钱同学被他调笑这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道:“师父容禀,是徒儿不好,把拿些物事都拿去接济旁人了。只是······”
好像是李敖还是谁说过:追求幸福的勇气应该远远大于害怕丢脸的胆怯。
所以,钱孝仪就把同李大汉兄妹的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交待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