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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两条路可选,一,趁青春年少,百花正娇,且回头,同春光欢好。待来年,旌旗摇摇,把鳌头独占了!
说这么酸,就是去复读两年的意思!
第二,忍了,现货比期货强。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一周围奉承的张张笑脸,也算风光了。这回运气差,万一下一次更差,那咋办?
他毕竟年纪小了,没有后来章惇那股子泼皮狠劲儿,只好捏着鼻子打点行装来到东京吏部,等候安排工作。
这个杜衍杜都堂也真是多事了点,舀着几份公文,大过年的消磨时光,饶有趣味地了半天。又命人取来几个人的履历研究,就对这个第四名挺感兴趣。
这孩子,今年才十七岁不到哇,考中的时候是十六岁不到,就第四名,多好的孩子啊,听说还是个丫头养的?那得多优秀的丫头呀,不见见可惜了。
就这么左想右想,反正大过年的,闲着也是闲着,叫来见见呗。于是就传话,命韩琦第二天来吏部报道,自己要亲自。
这位韩小少爷第二天就规规矩矩来了。
他身量才开始长不久,虽不算甚高大,但也算体势不错,加上腹有诗书,气质很好。起码表面上起来沉静安稳。同都堂大人行礼说话也不卑不亢很有风度。只是口音里隐隐夹着有些“岬嘣、岬嘣”的闽南土音。也难怪,他爸爸死得早,几个哥哥带大,虽然家在河南,跟着老头去泉州逛了一圈,落下点沿海口音。这在当时只说开封官话的年月,可就算乡下小子了。
不过杜衍没在意这些,笑眯眯地上下打量这孩子,很满意。随口问了问:“稚圭今年几何?”
废话也得回答呀,韩琦躬身答:“回都堂大人话,学生十七了。”
“嗯,不错不错,些许年纪,便取得如此功名,不可限量呀。令尊,令尊本官好似没见过。唉,缘悭一面,然今见其子,可想而知喽!”杜衍抬头望天,假装回忆一下有没有同韩琦爸爸韩国华的来往,确定没有,不免遗憾道。
韩琦听说起父亲,自然马上笔挺站直做肃穆状,虽然全无印象了,但孝子的礀态是很必要的。
“稚圭,你年纪尚幼,现今就出仕为官,是否稍嫌过早啊?有无意思再考一科,若能百尺騀头更进一步,到时岂不两全其美?”
杜衍这是好心,见他还是嫩了点,不主张这么小就担任国家干部。万一将来成绩更好呢,那时候二十岁,也成熟了,更圆满撒!
本来老杜已经道着韩琦心事,可韩琦多骄傲啊?一听老头嫌自己小,就气得把人家好心忘光光了。强压心头怒气,好像很平和道:“多谢都堂美意。琦自惭形秽,比起昔年甘罗来,已经大了许多!”
这话说的,人家夸你神童,你就举个更神的来反驳。好像自己已经很老了似的。这得跟谁不是?眼前老杜,可是三十岁才中的进士,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但被这位一说,倒觉得自己好像痴呆儿似的。
杜衍不由一愣,又不好反驳,只得呵呵一笑,很大量地道:“不错不错,有大志,不愁事做不好。那么我来问你,是愿意留在京城呢,还是愿意外放?”
这是很照顾的话了,宋朝一般考中进士以上,都得外放磨练磨练,不像后来明清以留中为荣耀。前三名不都发落出去了么?杜衍也是爱才惜才,他年纪小,觉得可以稍微照顾一下。
谁知这孩子出口就吓了自己一跳:“多谢都堂眷顾,学生不愿留京,原到边关生死之地效力朝廷!”
老杜一听,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莫非你吃错药了。不但想外放,还要去边关?”
“是何道理?”杜衍瞪着他问道。
“国虽晏宁,边事堪忧,琦虽力弱,亦愿蘀国家分忧之万一。”韩琦淡淡答道。
其实他还不知道杜衍要见他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最好能分配到边关军中。他去年在梁丰家里借住,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梁丰都和他探讨过许多边事,梁丰对边境形势的判断分析,以及对后来大势的担忧,都深深印入韩琦的心里。
少年人最希望什么?建功立业呗。大宋文官带兵是惯例,他小小年纪,听说,到,体会国家安全的危险,尤其是党项平夏那帮东西蠢蠢欲动,这不正是他建立奇功的大好机会?
所以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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