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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
这一刻，凌秋才终于知道，地藏这老小子，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而地藏之所以不愿意告诉自己，一方面，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天机。
而另外一方面，可能是担心凌秋会感情用事。
毕竟，要是当时凌秋在复生之前，便知道灵璃是神谕之女的话，搞不好那个时候还有点儿悲愤情绪上头的凌秋，会丧失长久眼光的判断力，做出什么上头的事。
站起身来。
凌秋安安静静的看着初墨，没有说话。
但是他的眼神，却明显多出了一丝玩味。
“我们认识，对吧？”
终于，凌秋开口。
初墨道：“我们当然认识，我们之前甚至还是同学。”
“不。”
凌秋摇了摇头：“我说的认识，不是这种认识。——你应该懂我意思。”
初墨盯着凌秋沉默片刻，随后道：“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这很重要吗？”
四目相对。
凌秋想要努力从初墨的眼神之中，看出什么猫腻。
而初墨则是双目波澜不惊，似乎也想从凌秋的眼神中看到什么。
片刻之后，不知道凌秋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实在是懒得想：“也对，这不重要。”
说着，凌秋转身离开，随口道：“解药我收下了，算是暂时替这个乌鲁挡了一命。但是，那些死在夜叉手里的兄弟，这笔账，我依然记下了。”
初墨道：“我知道你手下死了不少人，但是，虽然是乌鲁派出的乌狄，但最初的战斗授意，是阿乌部族。……哦不，确切的说，一切的源头和命令，都是夜叉族背后的那个‘王’操纵的。”
凌秋径直远走，只留下一个背影。
一个声音慢悠悠的传来：“我不杀你们，只是觉得你们暂时还有用，杀了你们，我的那些弟兄的牺牲，反而是不值了。但，这笔账，无论算在谁的头上，我不会忘。无论是杀了你们阿乌部族全族，还是杀了你们背后的王，最后的结果，总会用鲜血来祭奠。——初墨，你最好祈祷下次不要再见到我，因为下次再见到……”
“我们将会是敌人。”
“而那时，我不会手软。无论你我是否认识，生与死，全在一念之间。”
说着，凌秋的身影一个闪烁，消失在初墨的视线之中。
过了很久，初墨才缓缓的喃喃自语道：“是啊……无论是否认识，生与死，全在一念之间。你对我……又何曾手软过。”
……
凌秋在回去的路上。
心中仍然在翻江倒海。
如今的局面，明朗得不能再明朗了。
从初墨的态度，还有乌鲁的那种慢节奏计划来看，神谕之日虽然说是迫在眉睫，但……仍然是有充分的时间的，至少，对于自己来说，还是能够提升一番的。
因为所有势力都是盯着灵气复苏的源泉而来……
那么在神谕之日到来前，凌秋必然能够感受到灵气明显复苏。
但至今为止，凌秋却没有这个感觉。
“嗯？不对！”
忽然，凌秋心中一顿，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