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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浩死了。
用米饭中那锋利的钻石划开了大动脉,失血过多,因为事发在夜里,当第二天有人发现时,刘胜浩盖着被子,神态安详的躺在床上。
已经凝固的血大片大片的浸透在那臭烘烘的被褥上,就像一个用草席随意捆扎,然后抛尸山野的无名氏一般。
他用最郑重的方式,向在外面的崔成仁,和在拘留室的陈朔发出了信号。
刘胜浩一死,案子变成僵局。
崔成仁自不用说,检察厅连调查令都还没有神情下来,就更别说能把他请进来喝茶,而一直被看成打到崔成仁关键的陈朔,再过几个小时,便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拘留室。
“刘胜浩死了。”
金恩澈淡淡的说道:“尸体解剖,在胃里找到了一枚钻戒,钻戒经过打磨,比刀子还锋利,初步的确定那就是他自杀的工具,不管怎么说,他死了,你赢了。”
“是么?”陈朔望着桌上的手表,笑道:“还有一个小时,我就可以回家了。”
“我知道我输了,我也知道了人命对你们这种人而言就是草芥。”金恩澈冷笑道:“刘胜浩跟了崔成仁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好下场,陈朔,你认为你能善终?”
“还有五十九分钟。”陈朔依然微笑。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你尽可能的控制在这里,就算只有一个小时。”金恩澈盯着陈朔,沉声道:“那样就可以延迟你害人的时间。”
“还有五十八分钟。”陈朔把手表带上。眉毛一扬,笑道:“我没害过人。”
金恩澈站了起来。拖着凳子走到监视器前,一把扯下了线头,然后脱掉外套,从口袋内拿出录音笔,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用力的踩碎。
陈朔一直坐在一旁看着,看着这可以称得上诡异的一幕。
茶色玻璃外
金孝信面色严肃的望着自己女儿的一举一动,身旁的秘书疑惑道:“厅长。恩澈这是要做什么?”
“上课。”金孝信头也不回的说道。
秘书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不能明白金孝信的意思:“上课?上什么课,给谁上?”
“不是她给谁上。”金孝信叹了口气,说道:“而是陈朔给恩澈上课。”
没了监视器,也就无法听到室内在讲什么,站在窗外的人,只能看见陈朔的嘴巴一张一合。而金恩澈,因为是背对着,完全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
“现在没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金恩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和口袋:“没有任何监听器,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朔望了眼支离破碎的监听器,又看了看金恩澈。道:“其实,你知道答案的。”
“我要你亲口说。”金恩澈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然后你那多年的价值观全部崩溃?”陈朔摇了摇头:“这个世上,不管是哪个国家,你这种检察官真的不多了。”
“是不是感觉很好笑?”陈朔接着说道:“但我觉得你更应该去帮助那些没钱打官司,或者因为误判。警方失手抓错人而因此不幸的人。”
说到这,陈朔顿了顿。望着金恩澈道:“相对而言,他们才更值得你耗费时间和精力,也更能让你为身穿这身制服感到骄傲。”
“他们才是真正需要被帮助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弱势群体。”就像是在听一段从未听过的故事,金恩澈面色沉凝,却不打断陈朔的话。
“现在我干的事情,我不做,立刻就会有无数的人蜂拥而上把这块蛋糕抢光,对你来说,不过就是换了一个抓捕对象。”
“停。”金恩澈打断了陈朔的话,说道:“我今天不想听你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朔把背靠在椅子上,笑盈盈的望着金恩澈:“比如?”
“比如刘胜浩的死。”
气氛有辛闷,金恩澈的问题陈朔一时半会还真就想不出一个好的回答方式,想了很久,陈朔说道:“其实,我们的生意每年也是有在纳税的,甚至交的比有些企业还来的勤快。”
“我懂了。”金恩澈点了点头。
“你早就知道的。”陈朔说道:“却别就在于,你不想面对现实。”
“就像你不愿意别人指责你一样,我的路,你不能质疑。”金恩澈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银制标志,说道:“这是我的荣誉。”
“荣誉就跟尊严一样,都是要靠自己挣的。”陈朔指了指代表首尔检察厅标志的银灰色木槿花,笑道:“但是故事的开头往往都是这样,尊严要被践踏,荣誉要被玷污。”
“但终有一天会迎来曙光。”金恩澈的语气无比坚定。
陈朔摆了摆手:“我不打击你了。”
“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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