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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一脸的坚持,“不退。”
古强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荷包来。荷包是上等绸子的,上边绣着一对戏水鸳鸯,针脚很是细密,想来绣的很是用心。他将这荷包扔给孙仁怀,“回去问问你的女儿,是否认得此物。”
孙仁怀的脸色由疑惑到僵硬,只是转瞬之间,“你什么意思?”
古强冷笑,“你的女儿干下的蠢事,不只推未来嫂嫂下水这一件。她私会情郎,不知廉耻地绣了戏水鸳鸯的荷包赠与情郎,里边还装了一封露骨的表达爱慕之意的书信。”
孙仁怀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失去知觉。他踉跄着勉强站稳,抖着嘴唇,“你……你说……什么?”
“你的女儿,胆敢勾引萧贵妃的胞弟,若消息走露,你觉得萧贵妃会如何对待孙家?”
“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孙仁怀无法相信,他的女儿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荷包可以还你,荷包里的书信你想拿回去,可以。明日,顾媒婆与拙荆会再次登门提退亲,你爽快地还了小姐的庚帖,补偿小姐千两黄金。记住,是黄金,只要黄金。这补偿之事,就不必弄得人尽皆知了。你若不答应,荷包里的书信很快就会被送到萧贵妃手里。我知道你的选择,你会保一家老小。”古强将话说的明明白白。
孙仁怀无法言语。
“两府退了亲事,从今而后,古家与孙家多年情谊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古家走古家的独木桥,两不相欠。”留下这么一段话,古强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仁怀无力地坐倒在菜地里,双眼无神地呆怔许久,最后孙来财过来扶他,他才回过神来。
赶回孙府时,孙仁怀的双眼充满血丝,那样子很恐怖,像要吃人一般。而那粉红色的荷包已被他捏得不成样子。走进会客厅,他看到孙张氏及五个子女全都老实地呆在里面。他面无表情地一指孙柔月,“张嬷嬷,桂嬷嬷,堵住她的嘴,押她回她的院子里。”
这会儿的孙仁怀样子很可怕,没人敢劝阻,亦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张嬷嬷和桂嬷嬷大气不敢出,拿了手娟强塞进吓得忘了哭闹的孙柔月的嘴里,然后两人一左一右地半扶半拖地将孙柔月带回属于孙柔月的院子。
孙仁怀木着脸,跟在这三人身后。到得孙柔月的院子,他一挥手,“除了她,其他人都出去。张嬷嬷,你和孙来财守着院门,有谁胆敢接近这里,无论是主是奴,全部乱棍打死。”
张嬷嬷身子一颤,赶紧应了一声,将院中伺候的全部撵出去,关了院门,与孙来财一道守在院门外。
孙仁怀抓住委顿在地的女儿的一条手臂,将人拖进堂屋里随手一丢,碰一声关上门。
孙柔月就要吓破胆了,身体抖的跟筛糠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孙仁怀捏在手中的粉红色荷包。
孙仁怀注意到她的视线,将手里的荷包丢到她的脸上,一脸平静地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孙柔月似那惊弓之鸟般一哆嗦,一边摇头,一边掉眼泪。
孙仁怀的脸色变得狰狞,他一脚踢在她的胸口上。
她闷哼一声,仰面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两下,边哭边喊着饶命。
孙仁怀上前,蹲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坐起来,声音低低的,一点都不像暴怒的人,“说,你都干了什么蠢事?一字不落地说,如有隐瞒,爹就当没生过你,打死了扔到乱葬岗喂狗。”
于是,在孙仁怀的威胁兼恐吓下,孙柔月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将实情和盘托出。
萧正希,十七岁,京中女子称其为希公子,是鸿胪寺卿萧得睿萧大人的嫡孙,萧贵妃的胞弟。萧贵妃极为护短,特别重视这个胞弟,胞弟的婚事,她不允许萧家长辈插手,直言全权由她作主。萧正希长的不差,既有身为鸿胪寺卿的祖父,又有身为贵妃的姐姐,到了婚配年龄还未订下亲事,引得京中官宦人家的小姐们趋之若骛。
正是这个原因,将萧正希宠坏了。他游走于各家各府的小姐之间,只要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接近他,他便来者不拒。心情好的时候,他将对方哄得心花怒放,娇羞不已;心情差的时候,他一脸冷漠地不理会任何女子,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今年的阳春三月,葛小姐葛蔓蓉邀请孙柔月踏春。孙柔月极欢喜,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与葛蔓蓉会合,却发现她讨厌的古青舒也在。她虽然心中不喜,却不想得罪了葛蔓蓉,还是跟去郊外踏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