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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莫名其妙为了曹家的野心葬送了性命,岂不是冤枉死了?!母亲不但不拦着曹家人,还要助他们坑害谢家,绝了儿女的后路。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谢映慧面上浮现出怨愤无比的表情,谢慕林连忙揽住她,轻声安抚了两句,提醒她与谢显之道:“平南伯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他就算曾经有再大的野心,也都化为云烟了!”
谢璞回头看向女儿:“平南伯确实是死了,但承恩侯与曹家其他人还活着。当年平南伯府的人口财物,有许多都叫曹家其他房头的人吞了。”
谢显之与谢映慧才因为谢慕林的话松了口气,闻言又紧张起来。
赵丰年在外间肯定了男主人的说法:“是,平南伯府败下来的时候,家中许多财物、产业都落到了承恩侯府手中,承恩侯又再分了一些给曹家二房。虽说平南伯夫人带着儿女离开时,也带走了一些财物,但其中似乎都是些金珠锦帛而已,并没有这类要紧物事。”
谢璞问他:“叶老高等人可知道,落入承恩侯手中的,到底有什么要紧物事?!”
赵丰年回答:“叶老高说不清楚,他只道,从前曹氏与方闻山要好时,互相间没什么秘密,就曾听方闻山提过一些。似乎是当年平南伯伪造的一些文书或物品,都叫承恩侯收起来了。方闻山断言承恩侯将来要做大事,兴许还会权倾一时,劝曹氏不要与娘家人闹得太僵,有机会还是要与兄姐和解的好。曹氏心中有忌讳,拖延着不肯与京中联系,直到承恩公夫人去世,方才借着回京奔丧的机会,做了些尝试,似乎并不成功。”
曹淑卿当然没成功,否则她闹着要跟方闻山和离的时候,娘家兄姐就不会毫不动容,拒绝助她一臂之力了。
谢映慧觉得自己胸口似乎没那么郁闷了:“如此说来……我母亲并不知道三舅曾经有过什么打算?反倒是方闻山……曾经做过三舅的盟友,知道些内情,又告诉了我母亲?”她咬了咬唇,“那时候三舅已死……母亲也就当作没这回事儿了么?!”
赵丰年哪里答得上来?叶老高更是不可能知情。他如今能提供的信息,不是曹淑卿透露给他,让他暗示给儿女听的,就是他自个儿在曹家长房与三房做事多年,私底下收集了一些内部信息,得出的结论。
谢璞叹了口气,知道女儿心结何在,却不想再让她在曹淑卿身上纠缠下去了。他再问赵丰年:“方闻山是知情人,这不奇怪,但他能跟那方势力做交易,以透露曹家机密为条件,换取自家亲眷的平安,想必手里也有曹家逆谋的证据吧?至少也该是证据的所在。那是什么?叶老高可听说了?”
赵丰年摇头:“他说不清楚,我再三追问,他也只知道,平南伯应该曾经暗中收买过几个内务府的工匠,好象是织工什么的,大约是什么违制的衣料?”
谢璞摇了摇头。什么违制的衣料?只怕是做圣旨的织锦料子吧?倘若真的在承恩侯府抄出这东西来,这证据就是妥妥的。而要是这假圣旨上头还有平南伯当年找人伪造的所谓皇帝亲笔,那谋逆大罪就是铁板钉钉了!
方闻山如果真的拿出了这份证据,指证曹家,那就等于直接将曹家九族送上了断头台,谁都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