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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与腰间。
黑纱美人的诱惑已不必提,这般乳波臀浪地施为,在叮叮声中将人的每一丝**都撩拨起来,不等一曲《绿腰》舞完,宝珠刚完成一个大下腰的动作。正是全身妙处尽现时,唐离再难故作镇定,起身长步,不等宝珠站起已将之紧拥入怀,直向榻上走去。
“嗯……少……少爷……且容奴婢摘了铃儿……恩……”。
叮叮声由缓入急,复又由急渐缓,在静夜中别成曲调,几番轮 回……
狂乱娇痴,云疏雨骤,当叮叮声终于止歇时。翻身平躺的唐离长透出一口气,轻抚着怀中宝珠的散乱的黑发含糊道:“几月不见,宝珠你真当刮目相看了
“这袭轻容衫子是当日??小姐给的,少爷忘了吗?至于这两件饰物是蓝钻佳人今春回江南道时所赠”,宝珠说完,听唐离没什么反应,一时摸不住少爷心思,遂又低声续道:“蓝钻姐姐说,女为悦己者容,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正妻事夫以德,妾侍事主以色,说这等饰物江南大家闺阁中几乎人人皆备,只为增添闺中之趣,不为秽乱内宅”,唐离闻言心头一动,问道:“蓝钻佳人不是个没分数地人,她怎会无端对你说起这 些?”。
见唐离话音中有正式问事的意味,宝珠心中一紧,声音也低了些许道:“奴婢遵小姐指派前往江南监管各家作坊,平日往来的人少,蓝钻姐姐会江南后就过往的密些,那日一起闲话,奴婢嘴多说到自己当初随小姐进府时的陪嫁丫头身份,蓝钻姐姐就多说了些”。
见怀中的宝珠娇羞中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唐离心头一软,轻抚着她缎子般的肌肤道:“看你适才表现,虽演练已久但举手投足间却多生 涩,也没完全放的开,其实这原本并不符合你的性子,是蓝钻佳人替你筹划地吧?”。
“是!”,宝珠刚应了一声,就听唐离续又说道:“她是不是还跟你说,若是这次引得我高兴了,你就可顺便扶正了身份?”。
“是!”,这声回答愈发的声如蚊蚁,正当唐离要说话时,却见适才一直是小猫般的宝珠猛的挺起身子,双眼带泪道:“奴婢不敢妄想孺人之位,此次不知羞耻准备这些什物,原是想待少爷高兴了好恩求一 事”。
刚刚欢爱过后,就见宝珠这样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唐离心中也不是滋味,但他却不曾出软语安慰,只看着宝珠道:“什么事你说”。
“奴婢自
,八岁即被父母卖入老相公府上,这十余年只得与妹 为命,妹妹年幼不知事,犯了家规,虽得四娘庇佑不死。终究是不生不死的没了身份,只求少爷看在奴婢日常侍奉还算勤力的份儿上,收她重新进府。她这样遮遮掩掩活死人似的没个着落,将来可怎么安身?”,说到后来,宝珠再也忍不住趴在唐离身上痛哭出声。
“我已见过玉珠了。这半年来她帮我做下了许多事。但府中掌管家法的是怜卿,这事总要她说话才是”,见宝珠梨花带雨的脸上神情又是一紧,唐离笑着拍拍宝珠的脸道:“傻丫头放心,此事我自当替玉珠说话,怜卿虽是谨守礼法,却并不刻板”。
宝珠知道自家少爷虽平日不管府内事物,但只要他说话二夫人断无执意不肯的道理。这压在心中许久地包袱一旦放下,顿时又喜极而泣,紧紧抱着唐离的身子。滚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唐离**的胸膛上,口中不停道:“多谢少爷了,多谢少爷了!”。
扶起宝珠,唐离轻轻为她拭去泪水,“玉珠纵然有错,当日那一刀也算赎过了,这半年她做事甚好,罚过赏功回府也是应当。说来也是我平日不管内事,对你们心思关心的太少。待这次平叛之战结束回京后,宝珠你的身份也该变变了”。
唐离这句话出口,顿时让宝珠刚刚停下来地哭声再次大做,坐起身来将之紧拥入怀,唐离的声音愈发柔缓道:“你今日这番安排少爷我很喜欢,但你的用心却是大错,自你当日随蛟儿一起入府,我便视你如家人。家人之间有什么事不能直说,非得如此用上种种心机?此事可一不可再,否则本少爷定不轻饶”,说到最后,唐离重重拍了一把宝珠的香臀。
“奴婢记下了,再也不敢了!”,宝珠说话间将头在唐离的怀中蹭个不休,看来经过这番大反其性情的筹划,这个往日腼腆的通房丫头风情了许多。
二人又自手足厮磨了许久,身心积郁一消的唐离拥着宝珠神清气爽地道:“说吧。你不在江南监督作坊,跑来关内道做甚”。
见少爷正式开始问事,宝珠也就恢复了正色,细心的将锦被替唐离搭好后道:“奴婢此来却是奉了??小姐的指令。年初开春以来,那十七家大海商就不断催问何时能开通陆路通商,此事体大,小姐也不敢擅自答复,又在登州忙着粮食调配脱不开身,就让奴婢请示少爷。奴婢久不见少爷了,心中又挂念着妹子地事儿,就没用传书自己来了”。
“奴婢奴婢的听着难受,你换个称呼就是”,唐离的话让宝珠一 喜,顿时红着脸低声道:“妾身记下了”。
唐离心情本就算不得好,又听这些人也来凑热闹,那儿还有什么好声气。“那些海商凑什么热闹?这大战都没打完,他们急个什么?”。
“少爷说的是”,宝珠先应和了一声后才道:“不过自去岁见过少爷后,这些海商们回了江南就开始大开作场囤积货物,准备着一等少爷奏准,鸿胪寺开禁后就通商海外。这些大商贾一动手,风声渐渐传出去后,后面的跟风的更多,江南涌入的难民多,人工足,作场就跟那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经过这大半年攒下来,不说别家,就连咱们府上设的三个大货仓也都囤积满满的了。”
听宝珠说到这里,唐离神情一震,坐起身子正色问道:“噢!如今江南这些作场开工可足?开始辞人了吗?”。
“货老囤着出不去,各家作场开工就慢了许多,以前是天天开工 地,如今连一半儿都不到了。工钱也降下了许多,那些烧瓷的窑上倒还好,各家丝坊情况就严重些。那些跟风上来的小商贾已经没有本钱再押进去了。海商们倒还好,可以通过海路出一部分货物到海外,好在有他们顶着,否则那些难民可真是没法子过活了。妾身来的时候听说,扬州府已呈文江南东道观察使衙门申请调兵了,说要防着丝坊都停工后难民生事”,说到这里,宝珠的脸上也是一片凝重,她这几月都在江南,自然知道难民的辛苦及此事后果的严重。
闻言,唐离的脸色愈发沉重,宝珠见他如此,沉吟了片刻后道: “如今两河正打地厉害,自河北道经回鹘西去的路自然走不成,但经关内、陇西由安西都护府辖境西出的道路尽可以走得通,海商们的意思想请少爷说服朝廷,请鸿胪寺先行开通这条商路,虽然绕了远儿,一路上又有吐蕃兵的威胁,但少爷跟哥舒大帅交情匪浅,请陇西军照应一下也尽可走得。要不错过了春上的时令不能动身,一等又得一年,如此不说江南那些小商贾,就是十七家大海商也该等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