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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重播一次,所有的细节都必须完整重现出来。
每一个射击动作和整个射击流程都会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进行重构,代入之后结合自己的能力,就如同自己进入了现场,自己是教学片里的那名射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脑海的虚拟空间中进行反复琢磨和练习。
张大炮把这种训练方法叫做“过电影”。
除了“老僧入定”和“过电影”,张大炮让炊事班帮自己弄来两袋米,一袋是黑米,一袋白米,每天中午吃完午饭后,就会在排房里将两种米混合在一起,每人一堆,然后分出黑白。
这还不算,分出之后,张大炮又让所有人拿出自己的针线包,用针将米粒一颗黑,一颗白,按照一黑一白的次序全部穿成链子……
庄严一开始还觉得这种训练有点儿风牛马不相及的意思,穿米粒?这特么跟射击有什么关系?
何况不就是分米和穿米粒吗?
有什么难度?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这种训练虽然不消耗体力,但是却极其耗费精力。
尤其是在中午。
南方的中午闷热,经过一个早上的训练,体力消耗令人昏昏欲睡,在这时候进行分米粒和穿米粒的训练,只要不消半个小时,很快有人忍不住开始打哈欠。
只要有人打哈欠,就会被一旁监视的张大炮“请”出排房,客气地带到篮球场,指着大操场尽头的那棵歪脖子树。
“目标,大操场东南侧尽头歪脖子树,时间2分钟,跑!”
然后就看到那个打了哈欠的队员如同丧狗一样开始猛冲,在两分钟后回到排房门口喊报告。
“精神了吧?”张大炮通常会这么问。
“精神了。”队员一般都会这么答。
然后张大炮就会一脸阳光灿烂的笑,似乎对自己的训练方法十分满意:“对嘛!不精神就是因为没跑够,跑够了,人就精神了。这人的身体啊,就像一汪活泉水,你越舀,它就越是往外冒水,这才更有活力!”
庄严和其他队友听着张大炮站在三区队的门口滔滔不绝用自己的大条道理教训着受罚的队员,交换一下眼神,摇摇头,想笑又不敢笑。
这个张大炮,还真是个奇葩的主儿。
在尖子集训队待的前十天,庄严再也没去过靶场。
训练里的体能越来越重,比预提班长的时候还要残酷。
早上十公里,晚上五公里,中间加折返跑和俯卧撑,一做就是一晚上。
用张大炮的话来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枪都拿不稳,还打什么枪?操枪操枪,说到底,最根本就是手,把手练好了,才有资格拿枪!
入队的第三天,新花样又来了。
这天晚饭后,张大炮给每个队员发了一个黄脸盆,说以后早上统一集合洗簌。
洗脸刷牙都要集合?
庄严又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