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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犹豫了半天,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姑娘家脸皮都很薄的嘛!难道他不知道?芊芊越想越气,最后冲方仕翻了翻白眼,扭头就走。还甩下一句:“没事!”
方仕傻站在那里,看着对方离去,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里,依然想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生起气来了?又叫住自己,又说没事,什么意思?!最后,还是觉得先辈们说得对: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甩了甩头,发觉自己被她弄得有点晕呼呼的,暗叹了口气,便原路返回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映着两个朝着相反方向的人挥洒着它银白色的光,显得这两个身影有些孤单,有些凄美……
当方仕赶回金檀门总坛的时候,宴席早已经开始。回到阁楼都没见到人,猜想他们可能已经去给欧阳帛贺寿了,想到此,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推门出去了……
秦霜正跟在月雨他们身后,有些心绪不宁地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在想,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人,也不知道跑那里去了,不会是走了吧?想想又摇摇头,刚才去叫他的时候,门是虚掩的,包袱也在!
月雨走着走着,放缓脚步,等秦霜赶上来,问道:“方公子不来给欧阳盟主拜寿?”
秦霜此时有些心不在焉,被月雨这么一问,张了张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怎么会知道方仕去那里,本来他也没打算来,是小蝶硬拉着来,就算现在走了也是情理之中。
“他说一会儿回来,不曾想去这么久!”月满这时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秦霜听到眼睛一亮,心里有些急切,但还是装做若无其事地问道:“左护法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月满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霜,又加了一句:“但我知道跟女人有关!”他可是阅女无数,御女也无数!就算脸上有些许变化,他都能猜出个一二来,何况秦霜现在表现得这么明显。明明她的眼神显得很急切,却又装着无所谓的样子。难道她不知道这个样子更让人怀疑吗?!
秦霜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情绪又再度跌落谷低,墨念了一声:女人!
月雨低“哼”了一声:“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月满无所谓,这话他可是听月雨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耸耸肩继续走他的路。
小蝶却好象什么也没有听到,根本就没关心他们的话题。东张西望地搜寻着什么。但她这个“东张西望”和秦霜的“东张西望”差别可就大了!你看她一脸的兴奋,眼睛都是盯着人家手里的东西,还有背上那奇形怪状的武器看就知道了。她东张西望找的可不是人,寻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
欧阳帛满面红光地,坐在会客大厅正中酒席上首的位置上。月满坐在欧阳帛左下首,往下是月雨、秦霜和小碟。右边依次是少林寺方丈的大弟子空闻大师,百草门的副门主曹云,以及千掌堂的堂主柳东河和他的儿子柳子斌。一席十人,如今却只坐了九人,估计是安排的人,以为方仕也是月蚀宫的人,这个位置应该是留给他的了。
柳子斌长得眉青目秀,也算一表人才,正时不时地盯着秦霜看。端着酒杯,碰到嘴边又放下,来回好几次,杯里的酒没见少,但脸上却有潮红涌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闻酒醉”的!
有句话说得再贴切不过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昆仑派和少阳门的礼是送来了,人没有见到。欧阳帛也不在意,这两派历来就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也不参与武林中的事,能给你送上份寿礼已经很不错了。这么多年了,想必欧阳帛也习惯了,和众人相谈正欢!
两旁也摆满酒桌,都坐满了人,想来应该是那些门派影响力较低的领头人及其弟子了。
大厅外的平地更是不下五百桌,场面壮观之极!划拳声,笑骂声,叫菜喊酒声,混杂成一片,好不热闹!
大厅内,相对来说就比较安静得多了。这时,厅外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干什么的!”
欧阳帛疑惑地抬起头望向厅口,招了招手。
一个瘦小精干,师爷打扮地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见到盟主的手势,忙走了过去。
欧阳帛待他走近,问道:“怎么回事?”
师爷回道:“禀盟主,我怕闲杂人进来捣乱,特叫几名弟子守在大厅门口,为免扫了盟主的兴致。”
欧阳帛心里其实是赞赏师爷做得好,但出口的却是:“你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何谓‘闲杂人’?来找我就肯定是有事的,让他进来吧!”
师爷大气都不敢喘,忙轻声道:“是!属下谨记!”说完,腰杆挺直,中气十足地喊道:“让他进来!”
月满心里可是鄙夷得很,喝着酒看着这主仆二人演的双簧。欧阳帛这招可骗了不少人呐!你看!空闻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欧阳施主的性情让贫僧深感佩服,贫僧以茶代酒敬施主一杯!”
大厅里的人也不知道谁喊了声:“我也敬盟主一杯!”
结果,大厅里的人差不多全站了起来。欧阳帛心里可是笑开了花,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大声道:“谢谢各位的抬爱,今天是我欧阳帛六十大寿,将来的武林还是要仰仗大家的!也敬大家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大厅传来一片叫好声!
这时,一位身上背着把有一掌宽的黑色大剑,穿着一套素青的衣服,长发披肩,俊秀出众的年轻人。
他双手捧着一个陈旧,还蛮厚的长形盒子,不紧不慢地从大厅外走进来……
大家都在议论这个如此出众的年轻人,是那门那派的弟子,大多数人都猜测是昆仑派的。
因为昆仑自创派以来就显得很神秘,见过其门中弟子的人,都说昆仑派的弟子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但有些知情的反驳说,昆仑派已经送过礼来了,没理由还送。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秦霜见到进来的人,失落的心总算找到了归处,脸上终显笑容,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众人哑然!吵闹了半天,原来人家是月蚀宫的!
进来的正是方仕,他修炼的是纵横谱心法,气质上也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也不怪这些人会有此猜想。他为了手上的这个盒子,可是费了不少周折。
方仕想到接近欧阳帛的办法就是送紫晶剑给他。听师傅说欧阳帛对当年一个师妹颇有心意,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失踪了。方仕正好利用这一点,假冒欧阳帛的师妹写了一封信,以他师妹的徒弟身份来接近欧阳帛。
而方仕取来紫晶剑的时候就发愁了,送礼得有点讲究不是,你总不能赤条条地拿着紫晶剑,丢给人家就算完事了是吧!
方仕在金檀门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最后,在一间看上去像是杂物房的房内,终于看到了个长形的盒子。盒子有一掌厚,也不知道之前是装什么的,虽然有点旧了,但还能凑合着用。皇天不负有心人,方仕喜出望外,就这样成了剑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