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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公孙度的确具备一定的才华,有一定的战略眼光,起码能把一座城池治理得整整有条,百姓安足。
这个,在异族人虎视眈眈之下,能够做到如此,的确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起码,现在看到了辽阳城,公孙瓒的心里不自禁有点惭愧。相比较起来,人家公孙度治下的城池,似乎要比他当年所治理的右北平等城好得多了。
这的确是一个事实。当初公孙瓒治下的右北平,城内的百姓大多都慌慌张张的,朝不保夕。公孙瓒根本就不懂得要如何治理好自己所夺得的城镇,只是一味的向百姓横征暴敛,直接让百姓对公孙瓒的统治感到不满恐慌,直接导致许多百姓一旦有机会,就逃离受公孙瓒控制的城镇,逃到别的地方去谋求出路。当年,幽州琢郡大泽城基地,就吸收了不少从公孙瓒治下逃离的百姓流民。
不管如何,站在对百姓治理的这方面来说,公孙瓒对公孙度还是有几分服气的,自认自己不及他。
进城之后,公孙瓒亦看到了公孙度亲民的一方面。一路进城,沿途都有不少百姓与公孙度打招呼。而公孙度,亦似很有耐性的。跟下面的百姓说上几句话。颇有掌慈之风。
在辽阳城官衙大厅,公孙度命人摆下了宴席。
众人落座。
“伯珪!一眨眼多少年过去了?当年,你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吧?现在……呵呵,来,为了我们公孙一族的荣光,为了我们今天的相聚,来,喝!干了!”公孙度高坐正席,举杯示意。遥敬公孙瓒,举杯先干了一杯。
“还有田楷先生,来来,一起,嗯,公孙某人早听闻田楷先生写得一手好字。一会,还想向田楷先生求得一幅墨宝呢。呵呵……偶尔,公孙某也会附风俗雅一下。”公孙度又示意坐在公孙瓒一旁的田楷,让他亦同干一杯。
“老啦……”公孙瓒掳着额下长须。摇摇头,似不胜嘘唏的道:“转眼间便十多二十年过去了。小弟这些年,也算是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经历了人生起落盛衰……呵呵。还是升济兄你好啊,雄据辽东,自由自在。大富大贵啊。升济老哥,你才是我们公孙族的英豪。是我等的光荣啊。”
“好了,别给老哥我戴高帽子了。你也别妄自菲薄。你现在,正好壮年之时,意气风发之时,怎么可言老?我们公孙族人,哪个不言公孙瓒英雄?哪个不羡慕?我?呵呵,只是在关外闹闹,成不了大器。这些,不说也罢……来,今晚,咱们就只聚旧情,只谈风月,别的,先不要说,不然,就枉费了我要为吾弟你接风洗尘的性质了。哈哈,各位,远来是客,不用客气,酒管够,肉亦管够!”
“好!今夜,不醉不归,为多谢兄长的盛情款待,弟就借花敬佛,敬兄长一杯。!”
“干!”
……
一夜无话,宾主尽欢。
公孙瓒等人,被安排到了一所府邸住下。
第二天一早,公孙度长子公孙康便以侄儿身份,前来请公孙瓒去其家中与公孙度一起用早膳。
田楷、关靖,以及听到消息的史阿,赶紧跟随。
到了公孙府之后,公孙康先进去了,其公孙府的人,却有人来拦下了田楷、关靖、史阿,说请他们到另处去用早膳。并说明公孙度请公孙瓒前来一起用早膳,只是普通的家宴,有公孙度家中的女眷,外人不方便在场。
田楷与关靖自然不肯,史阿亦觉有点不妥,但是,公孙瓒却让他们不用跟着。
不管公孙度有什么的目的,公孙瓒认为他不可能敢害自己,对于这个,公孙瓒是有信心的。就算公孙度不怕新汉朝新汉军,亦要考虑到他公孙瓒亦是辽东公孙家的血脉,无故害自己?相信公孙度不敢。尤其是,公孙瓒隐隐的看到,公孙度在表面上,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仁,似乎都想以一个仁义的形象示人。
当然,公孙瓒也知道,这一次,公孙度绝对不是单纯的请自己一起用早膳那么的简单,肯定是另有要事。他的心里也隐隐的感受到,很快,他就可以弄清楚公孙度心里的真正用意及其真正的想法了。
从山海关到过辽阳,一路所见所闻,公孙瓒已经感受到辽东现在,应该处于一个外紧内松的状态。暗中,公孙度绝对不是表面这样的轻松,肯定已经有所行动。起码,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乌桓异族的动静,肯定已经做出了针对性的安排。
当然,有一点,公孙瓒是肯定的,公孙度的心里,恐怕也在忐忑不安,因为,以公孙度现在的实力,也不足以和乌桓异族的大军对抗。公孙瓒就敢肯定,公孙度的心里,一定也在担心着乌桓族是否会向他辽东发起攻掠的问题。如果公孙度不担心,那么,那就表明,他或者在暗里和那些乌桓人有了什么的秘密协议。
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公孙度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立场,此时此刻,绝对不敢害他公孙瓒,如此,公孙瓒让田楷、关靖、史阿等人不必跟随,自个一人,进入了公孙府。
当公孙瓒被公孙府的下人直接引到公孙府后园,进入一个单独的楼阁当小厅之时。公孙瓒就明白,果然,这并非什么的家宴,而是公孙度想单独与自己密谈罢了。
不过,公孙瓒装作不解的样子,对厅内案几旁坐着自斟自饮的公孙度道:“升济兄,不是说家宴么?我那两位侄儿呢?还有嫂夫人呢?怎么不在一起?”
“呵呵,来了,伯珪请坐。”公孙度没有起来相迎,只是摆摆手,示意公孙瓒在一张宴几后坐下,道:“两个犬子上不了台面,你也认识了,至于你嫂子,早就不在了,倒是续弦了几个,但都是一些粗鄙妇人,你不见也罢。”
“兄长言重了。可惜我儿年幼,没能携他一起前来拜见伯父。”公孙瓒坐下道。
“伯珪!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多的是机会。今天,为兄以家宴的名义请你来,是特意为了让你摆脱你的随从,免得我们兄弟的谈话再传他人之耳。”公孙度将手上的酒杯倒转放到了桌上道。
“哦?兄长请我来,某非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要跟兄弟说?”公孙瓒一脸迷糊的道。
“咳,伯珪,别这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次从山海关前来我辽阳,难道就当真的来探望一下我这个族兄?就没有别的事?”公孙度似是不太满意公孙瓒的神色,咳了一声道。
“呃,那、那自然,公孙某这次是奉我军军师之命,前来拜会兄长的,有事要与兄长相商。”公孙瓒想了想,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
“等等,你的事,先别说。”公孙度挥手打断公孙瓒的话道:“伯珪!为兄现在只是问你一句,你身为堂堂的北平王,幽州之主,你就当真的甘心臣服于新汉朝,听命于刘易?”
“啊?兄长何出此言?”公孙瓒的心里一沉,心想,公孙度果然城府其深,他的心里,肯定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但绝对不是向新汉朝归降。不过,公孙瓒却装糊涂的样子。
公孙度紧紧的盯着公孙瓒,似乎是想看公孙瓒的糊涂是否是装出来的。不过,在公孙度的心目中,甚至,在天下人的心里,都认为公孙瓒只是一个有勇无谋、刚愎自用的武夫,他们没有想到,经历过争霸失败之后,公孙瓒已经大彻大悟,性情大改,就算依然无谋,可是,也不是那种轻易被人看透他内心想法的人了。
“伯珪啊,我们辽东公孙,是北方的名门望族,如今大汉气数已尽,天下英雄共逐鹿,这样的时势,正是我们公孙族掘起之时啊。原本,我们公孙族,你最有希望成就不世大业,让我们公孙族永世流芳,威震天下的。可是,你现在,竟然向新汉朝刘易腑首低头,这着实让我们族人蒙羞,你难道,还真的甘心为刘易之犬?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可以东山再起?”
“兄长……我……”公孙瓒心里有点明白了,原来,公孙度的心里,的确是有着争霸天下的野心啊。
“伯珪,不要寻借口。那什么不敌袁绍什么的话就不要说了。据我所知,当年你大败于袁绍,可你还有十多二十万的军马。当时,你曾派人来向为兄求援对不?只可惜,那时候,为兄也刚刚在辽东站稳脚,手上没有多少可用之兵。所以,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希望伯珪切莫因为当年的这事儿而埋怨为兄。”公孙度一脸款意的样子,跟着又似埋怨的道:“可是你真的糊涂啊。当时,你就算不敌袁绍,也没有必要投靠新汉朝刘易啊,你可以把你的那二十万大军撤出关来,回到咱们辽东,与为兄一起合兵在一起,我们兄弟同心,一起经营辽东,如果那样的话,我想,如今的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是啊……当、当时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公孙瓒抓抓头,顺着公孙度的话道。当然,心里不禁有点歪腻,那个,如果当时率军撤进幽州到了辽东,你敢收纳我么?(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