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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答得直接。
盛希安一时语塞。这人！怎么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倒是稀奇！
就在她怔愣间，她的肩膀上突然搭上来一只手，几近强势地带着她调转了方向，“就当是陪我吃，嗯？”
***
安和食堂在一楼，现在正是饭点，来这里吃饭的不仅有医生和护士，还有一些病人家属。
来这里吃饭的人不算太多，毕竟是私立医院，但一二十个人还是有的。站在食堂门口，盛希安忍不住侧头看了霍绍庭一眼，心想着他到底是这里的少东家，能和这些人一起在食堂吃饭？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吵杂的空间，她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她先还没觉得，现在站在这里，闻着饭菜的香味，突然就觉得饿了。
“不用。”说罢，他攥着她的手腕朝里面走去。
这里的菜都是先做好的，要想吃什么就自己拿。
站在餐柜前面，看着那花样繁多、卖相极好的菜色，盛希安看得眼花缭乱，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拿哪个。好像……每一道菜都挺好吃的。
有人认出了霍绍庭，上前来和他打招呼。他都是淡漠地点点头，算是回应。
“想吃什么？”
他醇厚磁性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盛希安轻咳了一声，“随便吧。”
“这里没有‘随便’这道菜。”他戏谑道。
闻言，盛希安不免怔住。
她还没出国之前，有时候和他一起吃饭，他总是会先问她想吃什么。有一次她也是跟现在一样，每一道都想吃，但那时候已经发觉自己喜欢上他、想要在他面前做个淑女，于是就对他说——随便吧，都可以。
那次，他也是这样回答她的——盛希安，这里没有“随便”这道菜。
往事历历在目，却已经隔了很长的时间，也隔了许多的人和事。明明该心如止水的，可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地躁动起来。
等回过神来，霍绍庭已经拿了将两个大托盘都装满了，略一看去，似乎……都是她爱吃的。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他真的还记得？
霍绍庭选好了菜，一手端着一只托盘往有空位的餐桌走，全然没觉得那跟他的身份不相符。
盛希安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背影发神，直到坐在椅子上，她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叩叩叩——”
霍绍庭曲起食指在餐桌上敲击了两下提醒她回神。
盛希安一凛，冲他讪讪地笑了一下就移开了视线。
“在想什么？”
“没什么，”盛希安一瞥托盘里的饭菜，“你点这么多，我们两个人能吃得完吗？”
“你以前不是最爱吃？”
“……”
他拿起其中一碗米饭放在她的面前，又将筷子递给她，“吃吧，都是你喜欢的。”
盛希安的睫毛颤了颤，“你怎么……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