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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几许,我们谁也不知道。若是派人进去,一旦城内有重军把守,岂不是让这群人进去送死,也让苏裴安知道了我们的底细,再无顾忌?”
这是战场,并非儿戏,每一个决定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有可能足以颠覆这座城池,也有可能因为一个错误的决策,而将我们的性命统统带走。
伯鸿也站出来说道:“方才我听两位首领说,苏裴安据守城门不出,是因为想要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如果他本来有重病驻守内城,那么就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而可以守住内城,更求稳妥不是么?”
我倒是有几分讶异,原本以为伯鸿只是一介孤勇,却没想到若论智谋辩才,好像也并不输给朝晖。浩空的依据,不过是苏裴安在明知无意门兵力不能攻克内城,却始终据守城门不出而判定对方其实兵力空虚。
这种判断原本就失之精准,而伯鸿提出的可能其实也有道理,他和朝晖都是一样的想法,内城兵力究竟如何无从判断,一旦从水道进入内城,却是一件过于冒险的办法。
毕竟多数人不谙水性,要是苏裴安察觉到这一条密道,在内城设伏,那这条计谋,就不过是驱使无意门中之人一个个前仆后继去送死罢了。
行军打仗,自然无畏牺牲。但每一条性命的逝去都值得被尊重,都理应有价值。在不知对方根底的时候贸然行动,实在冒险了些。
浩空气的浑身发抖,“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此时此刻,全都要质疑我的决定?既然如此,那不如临阵换人来主持大局,如何?”
气氛一时间变得僵硬起来,无意门原本的门人自然尊崇浩空。当日他们受到苏裴安迫害,要不是浩空力挽狂澜收留他们,还教导他们武艺傍身,给了他们一条活路,恐怕这些人三年前就都已经死了。
但就算再如何盲从,是非面前,每个人心中到底还有一杆秤的。
更何况……浩空刚愎自用到了这种地步,到最后只会让所有人一起送死,在这件事上,我便万万退让不得。
气氛凝重,像是黎明破晓前最深的暗交织着最亮的光,最后混合成一团混沌,将所有人的面孔都遮掩了起来。触目所及,只剩下一团团灰色的瞳仁。
伯鸿的长剑已经出鞘半寸,不动声色守护到我身前。一时间,原本灰蒙蒙的气息里,竟然带来了刀兵的杀戮之气。
“大敌当前,你们此刻却要内讧不成?”有人的声音清朗,如踏波而来的风,吹开了层层薄雾。
那是森爵的声音,他的脸在光线之下越发显得俊朗无双。宽大的袍袖在风中吹起,他伸手按住了伯鸿的剑,不过是轻轻一推,那柄利剑就已经收了回去,他声音如月华,清凉却又沉着,“此刻是什么时候,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彼此攻讦?浩空乃是门主,怎能对他无礼?”
这一句话是对着伯鸿说的,他下巴上的刀疤抽动着,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我自然不愿意和浩空起冲突,也示意他不必紧张,更不能动武。
我仰起脸看着森爵,他对着我颔首,面容沉静,“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此事失败,将会带来无可估量的后果。但内城防守森严,苏裴安到底拥兵几何,我们全无所知,但是浩空这个计划,成功之数却有五成。无论成败,我们都可得知内城兵力,再做部署。但若只在城外厮杀,才是真正浪费兵力。”
他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就连朝晖都露出了迟疑之色。
行军打仗,当然不可能事事都长进了先机,自然也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遇事当断不断,则必然反受其乱。这一招或许有风险,但浩空若推测属实,岂非能一举攻克内城?一时间人人都迟疑起来,然而目光里却燃起了熊熊斗志。
“属下精通水性,可以一试。内城护城河虽然占地宽广,但到底是人工挖凿出来的,里面水流平坦,不会有暗礁漩涡。”有人越众而出,自动请缨道。
我心中的疑惑越发重了起来,然而森爵面上却毫无波澜,只是唇角含着浅淡笑意:“关你一个人,自然是独木难支。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余人也通水性?护城河中有暗道可从中穿过,当日我曾结交一位老者,若不是他,我也无法从苏裴安府中黯然脱困。按照他指明的方向,你们趁人不备攻入其中,只要打开了一扇城门,则大事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