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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惆怅可以默默忍受,总之不会太放浪形骸,但是悼离人的孤独可能就是诗酒逍遥和不羁的行乐。”
“我发现你很适合品鉴书画。”
“我不会作,只好胡乱看看,随便说说,你可千万别当真。”
正说着,长欢跑进来叫道:“姐姐,外边下雪啦!”见李元白在时又笑笑说:“呀,我来的不巧了。”她转身要走时,落月叫住她问:
“下雪了,下的大不大?”
“很大,地上已经下了一层了。”长欢带上门出去,落月打开窗子看时雪花正缓缓飘下。有几片雪花沾到落月的发间。元白觉得这衬得她更加清丽脱俗,不觉愣住了。落月说:“下雪了,早点回去吧。”元白犹未听见,这时慢慢融化成了雪水。落月又说:“回去吧。”
元白说:“如果明天还下雪的话,咱们醉鸥湖的湖心亭上见。”
落月笑说:“这雪还能下一夜吗?”
“我等着你。”元白说。
他笑着走了,落月看着窗外的飞雪,若有所思。
第二天起来,落月推开窗子,见雪仍下着。那雪不知下了几寸厚,外面简直成了银妆世界。这样的大雪,一般人围炉饮酒去了,蜃楼中也冷冷清清。落月起来梳妆了,又吃了饭,兀自坐在窗边看雪时,想到了那日同元白说的几句话。
“我赞美冬天,它要给我一片雪花吗?”
“可以试试看啊。”
“冬天的话你喜欢什么花呢?”
“冬天只有梅花啊。”
“能和梅花一起看到的还有一种花,你猜猜看?”
“是雪花对不对?”
她摇了摇头,想把这些忘了,心里却又想到昨晚他说“如果明天还下雪的话,咱们醉鸥湖的湖心亭上见”“我等着你”。她的心又乱起来。那时的场景如同美丽的梦境般萦绕在她的心头,那声音如天籁般响在她的耳边,引人向往。她去不去呢?不去,对她来说是好的,见了自然欢喜,但是欢喜也是短暂的一瞬,与其过后空留一叹,不如不见;然而真的不去呢,却又不知他会不会一直等着,会不会等了很久后失望而归。她踌躇着,彷徨着,想要去却按捺着。长欢也觉得她太反常些,只是不去问她。正巧江浸月来了。
“今冬的头一场雪就这么大,足足有三四寸呢。”江浸月进门便说。
“呀,这么冷的天姐姐怎么来了。”落月忙迎上去,替她拍打身上的雪。
“不用啦,我还要出去呢,你陪我去吧。”江浸月说的自然是去看成胡安。
落月魂不守舍很乐意做些别的打发时间,就点头道:“好啊。”
经过那花径时,只有苍松还是青的,却也被大雪压弯了。其余处皆是厚厚的积雪。这儿尚未有人来,两人过去只留下两排十分整齐的脚印,远远看去很有一种韵味在。大雪天中江浸月着一袭海棠红的大毛披风甚是艳丽,落月的月白色绣着一枝白梅的披风在弥漫的雪中倒融为一色了。这相得益彰的两个人就像两幅美妙绝伦的古画,风韵袅娜,娉婷雅致。
扣了小院的门,不一会儿赟哥便来了。见了落月想要问她点什么时,落月却早被江浸月拉到了屋子里。赟哥还在望着落月的背影且惆怅且叹息的愣神时,成胡安已经替江浸月解下披风。江浸月低头笑着看落月时,落月已经把披风放到一边了。这原本就是她和阿娇的屋子,她自然熟悉。这会儿就算添了许多书,也不妨碍她去回想过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