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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罗氏仔细想了想,道:“好像当时说是肺不好,都以为是从忧上来的。”
忧伤肺思伤脾。
当初伯爷立住了,娶了伯夫人,却是数年没有孕信。
“当时太医查了,私下里跟婆婆说了,是伯爷体虚的缘故,婆婆央求了我瞒着,只说我宫寒……”
伯夫人说着,面上无悲无喜。
为了这个,明面上调理身体的药,都是她吃着。
伯爷那边,就是各种“养生药膳”。
只是她们的婆母从旁人献了牌子开始算,也活过了二十年。
这个牌子被赵氏藏着,也藏了十六、七年,现下人还活蹦乱跳的。
锡柱前后就摆在屋子里半年左右,怎么就没了?
“反正有些邪乎,既是刑部接手了,就让他们查去”
觉罗氏道。
伯夫人点点头,道:“董鄂家的私事怕是要众所周知,说不得会影响到侄儿们的亲事,就是舒舒那里,也会被人嚼舌头。”
觉罗氏不以为然道:“谁家不被人说呢?大的几个都差不多定了,小的几个年岁还早,过几年旁人也想不起了……”
她很是淡定。
要知道之前因为拴马桩之事,她们夫妻都想到已故太爷的操守上去了,真有几分怀疑邢全一脉也是董鄂家子孙。
结果虚惊一场。
至于伯爷这点事情,在勋贵人家中也不算什么。
不说旁人,彭春两个私生子一个私生女也都摆着……
*
三贝勒府,正房。
三福晋正在榻上歪着。
前些日子在娘家治丧,也是熬人,身心俱疲。
如今也算是走上正轨,不用他们夫妻在那边守着。
等到“烧七”跟出殡的时候过去就行了。
两位小阿哥都在跟前,大的四岁,已经开始会跟大人聊天了。
小的九个月,也开始学爬,穿着蓝色肚兜兜,露着小鸟,正在凉席上一拱一拱的。
大的则乖巧的坐在三福晋身边,依赖得不行,恨不得眼睛都黏在三福晋身上。
眼见着三福晋看着小的,大的就奶声奶气,道:“额涅,弟弟羞羞。”
三福晋道:“你弟弟还小呢,等到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就好好穿衣裳了……”
虽说孩子落地就是奶嬷嬷跟保母带着,可是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
尤其是长子,还是不同。
这次分别小半年,小的还是婴孩没有记忆,大的却是哭惨了。
现下就跟小狗似的黏着她,生怕她又不见了。
三阿哥匆匆进来,就看到娘几个这样安逸的情景。
他觉得碍眼,皱眉道:“大阿哥都四岁了,该开蒙了,回头爷选个老师。”
之前的时候,夫妻俩都跟着南巡,孩子都送到公府去了。
后来那边虽送回来一次,可是等到南巡之前,他们还是又送回去了,由那边的侧夫人带着。
三福晋坐起来,心疼道:“弘晴生日小,十一月生的,说是四岁,实际上才两生日半,哪里就这样着急了?怎么也要过了年吧?刀。”
“三阿哥摇头道:(‘慈母多败儿’,他看着不大机灵,往后叔伯兄弟中总不能排到末流去,‘笨鸟先飞’的道理你还不懂么?”
三福晋不爱听这话,道:“怎么就不大机灵了,谁家的孩子这么大记人记得这么真切,咱们弘晴却是记得正正好。”
三阿哥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长处?你是亲额涅,他要是认不出,那这儿子也不用要了!刀。”
四岁的孩子,也知晓好话赖话。
弘晴的眼里就含了一包泪。
三阿哥越发看不过眼,呵斥道:“憋回去!”
弘晴吓得一激灵,缩在三福晋怀中。
三福晋也恼了,压了心火,吩咐旁边的奶嬷嬷带了两个小的下去。
而后,她才耷拉着脸,道:“爷又是哪里吃的邪火,要跟我们母子几个撒?”
三阿哥这才想起正事,道:“锡柱死了,董鄂家的官司交到三法司会审了!”
三福晋一下子捂了嘴,好一会儿,道:“二哥、三哥两个干的,他们有这个胆子?刀。”
打小没看出有出息来,可是前头为了爵位能攀诬齐锡就能看出是个胆子壮、没有什么脑子的。
“想要死无对证么?”
三福晋道:“那不是一查一个准?”
这出了人命,可就与之前不同了。
之前顶多就是流。
这牵扯到谋杀,就要偿命了。
人又真死了,想要斩监候与绞监候都不行。
三阿哥旁观者清,道:“他们的手还伸不进宗人府去,要是下毒这样的小道,也不会惊动三法司·”
他正好去礼部衙门,听了一嘴,而后还专门去了宗人府一趟,可是也只打听到众所周知的消息。
就是锡柱之死。
至于陨星那个,只有齐锡、椿泰与三法司那边的主官晓得,消息没有外传,他也不知晓,所以才会觉得云山雾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