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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欲加之罪
来人是个没见过的宫人,说是娘娘的话,却没有穿华贵的衣服;说是宫女的话,也不是一般的宫女服。她带着镂空的方帽子,有点像太监的帽子,又有些不太一样。
穿的衣服,镶有花纹,和那些朝堂上的官吏有所不同,但十有八九应该是男装。
忆兰嬷嬷正领着沅衣局的一众宫人,跪在最前方。
这么看来的话……
“启……启禀尚服司大人,奴婢手下一众人等皆为安分守己的人,不敢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做那些胆大包天的事……”
忆兰嬷嬷跪在地上辩解道。
而那个被称作尚服司大人的女宫人就那样堂而皇之地坐在椅子上,身后的太监应该也是她带来的人,大概是手下之类的。
“本大人是听说,不是还有一个人不在局里么,既然其他人都问不出什么来的话,那么,十有八九就是那还未归来的奴才干的。”
一提到唐婉儿,鸾落可不会坐视不管,她抬起头来,着急辩解:“尚服司大人明察,唐姐姐不是那种贪图小利的宵小之徒,唐姐姐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请大人不要没证据就妄下结论!”
“大胆!这儿轮到你说话了么?不知好歹!”
尚服司大人身后站着的其中一位太监尖嘴猴腮的,声音也很尖,听起来就特别刺耳,他甩着兰花指,大声吼了一句,来表达不满。
尚服司大人摆摆手。
那太监总算停住了讲不停的嘴。
“若是那宫女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别怪本大人秉公办理。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
尚服司大人焦急地挽了挽袖子,又重新把袖子给放下来。
“指不定做了亏心事怕了,跑啰。”
太监落井下石,抓紧一切时间诽谤。
唐婉儿要是任由他们这么下去,她也就不是唐婉儿了,虽然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这时,有浣衣局的姐妹看见了唐婉儿,慌慌张张地指出了唐婉儿就是沅衣局最后一名宫女。
“这是怎么了?”
状况外的唐婉儿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还有大有小没,赶紧给我跪下,这是尚服司大人,是我们的上官。”
忆兰嬷嬷催促道,使劲朝唐婉儿使眼色。
唐婉儿也不好让忆兰嬷嬷难做人,便跪了下行了礼。
眼看着天色要变化,似乎暴风雨好像快要来了,毕竟四月的天说变就会变,可不考虑人们怎么想。
原来真是位女官啊。不过女官十有八九也是皇上的人,也是可能会受到宠幸的。
“你就是唐琼?”
那位尚服司大人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唐婉儿,问道。
“是。”
唐婉儿点点头,倒是很干脆。
尚服司大人笑了笑,面容和蔼可亲,像和善的大姐姐:“原来你就是唐琼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大人谬赞了。”
“哼!”尚服司大人突然变了脸色,狰狞的面容实在是可怕之极,她狠狠地敲了敲一旁的桌子,大喝一声,“唐琼,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