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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谢乐天只笑不言。
宋慈倒觉得挺有意思,抱起谢乐天去了浴室,他还记得谢乐天的喜好,温水稍凉。
又是一个淋浴一个泡在浴缸里,上回还是你死我活,宋慈冲着水,心想:这回还是你‘死’我‘活’。
乐天眯着眼睛看宋慈,水流从他肩膀的肌肉一路流下,他心里滴滴答答地流了许多口水,面上依旧很镇定,要睡不睡的样子。
宋慈很快速地把自己洗净,抬脚坐入了谢乐天的浴缸里,与他相对坐着,脚踩在谢乐天腹下三寸慢慢碾着。
“宋狱长——别玩了。”谢乐天抬起眼,语意平淡道。
宋慈慢慢道:“嫌我的掌心弄疼你,脚心总不会了。”
事毕之后,宋慈又是捏着谢乐天的脚一样去弄他,谢乐天的脚像是这辈子没走过路一般娇嫩柔滑,宋慈用完之后,承认他这是不公平的交易,他占了便宜。
将人捞出浴缸擦干净重新塞回被窝里,宋慈站在床边穿衣服,将细长的领带打了个标准的结子慢慢推上去,“葛南那条线你不一定能吃得下。”
“多谢宋狱长提醒。”谢乐天打了个哈欠,闭眼又是送客的模样。
宋慈穿戴整齐,塞好手绢,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嘴,谢乐天无动于衷,呼吸均匀又像是要睡。
宋慈也不多腻歪,神清气爽地起身过去摘了板子开门,他一开门,外面早站满了随从,“你们谢主席睡了,都走吧。”
宋慈上去不多时,随从们就过来试探着开门了,只是打不开。
“关门。”谢乐天慢悠悠的声音传来,谢家的随从才放了心。
葛南的那条线严冬撤走了,谢乐天还得安排一个何家的人顶上,没等他想好人选,何元生却是在医院去世了。
何灵打电话给谢乐天时,谢乐天正在与人打高尔夫,这是他为数不多能承受的运动,何灵在电话里泣不成声,谢乐天温和道:“别哭,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身边的何禀成道:“怎么了?”
“你父亲……去世了。”谢乐天扬起球杆,不轻不重地打了一杆。
何禀成皱了眉,“才去世?”
谢乐天抬眼冲他微笑了笑,“不孝子。”
何禀成冷哼了一声,“老不死。”
何元生的太太孩子太多,他很难每个都照顾到,何禀成就属于被冷落的。
何禀成看了一眼苍白的谢乐天,语气不阴不阳道:“你不是说马上去?”
“还没分出胜负,怎么能半途而废。”谢乐天上了车,何禀成跟他挤在一起,“你真的帮我?”
“我是个不能浪费时间的人。”谢乐天缓缓道。
何禀成心里略微安定了一些,他和谢乐天的关系还算不错,谢乐天一直很关照他,这次从国外回来,谢乐天说想帮他一把,何家孩子很多,财产却只有那么多,有谢乐天的帮忙,何禀成就觉得胜算大了许多。
“你放心,我会记得你的帮忙。”何禀成用力道。
谢乐天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何元成的葬礼由何禀成主持,也是在何禀成新买的楼里办,何灵依旧是哭的最惨烈的一个,几乎快昏过去,谢乐天站在她身边,略微躲开了一点。
何禀成下来就和谢乐天说话,他不怕人不知道他背后有谢乐天支持,就怕别人不长眼来动他。
何家一连举办两场葬礼,中间间隔不过几个月,来参加葬礼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些人,倒是生出了一点货真价实的唏嘘。
何禀成和谢乐天在花园里聊天,他挪了挪领口的领带,不耐道:“在新房搞葬礼,我也是够受的。”
谢乐天一手拄着手杖,淡淡道:“见棺发财嘛。”
何禀成瞥了他一眼,谢乐天苍白的脸色没有因为炎炎高温而添加一丝一毫的颜色,何禀成忽然伸了手,他是想碰谢乐天的脸,临了改了道,碰了一下谢乐天的手,然后惊讶道:“谢主席,你的手好冰。”
谢乐天微笑了下,他不想回答的时候就会笑。
何禀成却是错误地预估了谢乐天与他交情的深度,伸手直接攥住了谢乐天的手,将那一团冰凉的柔软握在自己火热的掌心里,“你要当心身体。”
谢乐天看了他一眼,是纯然看蠢货的眼神。
何禀成被那一团冰冰的柔软撩得心头乱跳,没注意。
“谢主席。”
谢乐天与何禀成同时回头,谢乐天镇定道:“宋狱长。”
宋慈眼神落在谢乐天的手杖上,一手盖着一手。
何禀成不太认识宋慈,在外人面前也是放了手,跟着道:“宋狱长。”
宋慈踱步慢慢走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何禀成,何禀成长得与何单海也是一个款型,斯文俊秀,何元生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
“你看中他了?”宋慈对谢乐天道,意思指的是葛南那条线。
谢乐天点头。
宋慈微笑了一下,“换一个吧。”
何禀成不明所以,皱眉道:“这位……啊!!!”
何禀成惨叫着倒地,抱着胳膊在地上死去活来地翻滚,因为太疼,在起初的叫喊声之后反而是无声地狰狞了脸。
谢乐天避开了眼,“宋狱长,过分了。”
宋慈拧断了何禀成一只手,但并不觉得自己过分,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绢,拉过谢乐天的手,仔仔细细地给他擦拭手指,浓密的睫毛投射在了谢乐天的手背上,擦完之后他又轻吹了一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好了。”
“好了?”谢乐天微笑了笑,抬起手杖顶在宋慈腰际,缓缓道,“宋狱长,这回我改进了,能放也能收。”
宋慈低头看了一眼手杖,玫瑰花样正顶在他的扣子上,刀锋从花瓣中微微探出了一点雪白的尖锐。
“谢主席下得了手?”宋慈抓着谢乐天的手背,低头又是轻‘啵’了一口,下一秒,腹部受力,细长的刀锋已经穿破了扣子顶到了他的肌肤上传来丝丝刺痛。
谢乐天轻声道:“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