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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他们得寸进尺。”他悠然地叹口气说:“我虽然也想把小皇帝赶出宫去完成彻底革命的任务,但这个事应该由我们来做,不需要他冯玉祥越俎代苞!”
“七!”
“八!”
鹿钟麟额上见汗了。他知道对方没有正主出面,其实正是翻脸的前兆。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要不要体面,而是人家摆明了不给他体面。从奉军的架势上看,他们似乎希望自己能打这一仗?他仿佛看到奉系阴险的笑着向国民军张开大口…
算了,牺牲一个军人的荣耀,如果能够换回国民事业的成功也是值了。他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吧,我们不要抵抗!”
如逢大赦的身后士兵和警察们立刻扔下武器,大声疾呼:“是友军,我们不交手!”
不过扔下武器的军人,是别想得到别人的尊重的,武警们还没受到过优待俘虏的培训,他们被勒令靠宫墙成几路蹲着。
对于前面传来的喜报,张汉卿已在掌握中,所以并不惊讶。他向黄显声说:“警钟你看,很多时候,对峙就是一场意志的较量。基本上首先败下阵来的,就会一败涂地。而对峙本身,其实就说明双方并没有必战的决心,否则,根本不需要对峙,而是直接就动手了。
我创建这支武警部队的本意,是在中日军队之间横亘一个缓冲,不过后来,我渐渐改变主意了。日本人不怕走火,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先打第一枪?”
他讲起了胶济铁路和日本人抢铁路护卫权的趣事:“我就是用军队和他们面对面相抗,不信他们不怕死!最后他们自己‘让’出了控制权,龟缩在济南和青岛两大城市的车站里去了!”
日本人都不怕,还怕比他们更弱的国民军?扣押了两位长官后,张汉卿直接发布命令,撤销了张璧的警察局长职务,并开除他的警藉。从此,北京城内只允许有奉系的警察和武警部队维持秩序,不得有其他无关人员扰乱社会秩序…
对于鹿钟麟,张汉卿主张开除军籍并以“武装反抗军令被制”罪名提起公诉。
几百人集体被缴械,这个事情闹得很大,人民军卫戍司令部还据此向国民军司令部质询:“贵部须严格约束所属官兵,共同维护北京治安与地方安靖!”
冯玉祥怒气冲天,狡辩称:“鹿钟麟为肩负北京警备的司令官,他之行动,似无须向奉军一宪兵副团长报备之必要!”并呼吁在京之国民党籍官员群起而响应,要求释放鹿、张及其他军、警。
孙逸仙也深表诧异,他要求张汉卿慎重处置鹿案,“以免伤两党之和气。”都是国民党的追随者,不管是谁,伤到了都丢他的脸面。
张汉卿表示实难苟同,他回复说:“本人尊敬逸仙先生,不代表不制止贵部下违法乱纪之事实。张、鹿二人在乱命后仍然武装抗拒宪兵甚至武警部队,影响极坏,如不能果断并严肃处置,将何以取信天下?又将何以治军、治警?”他摆出为维护纲纪不惜翻脸的态度。
奉系的强硬,大出孙逸仙所料,也觉得事态严重。不得已,孙逸仙下令国民军不得进驻北京并撤除鹿的北京警备司令部;作为回报,张汉卿也下令释放了鹿钟麟,“永不得进京!”
从此后,北京城为奉系所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