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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边又猝然惊觉:自己若不怕死,又怎会坐在此处,与源奂对饮?
以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元怿心中苦的如同吃了黄莲,端起酒碗,又是一饮而尽。
就如源奂所言:既无计可施,索性一醉了之。也省的心焦如焚,痛不欲生……
一如昨日,二人你一觞我一盏的拼着闷酒,不多时就躺倒了一双。
婢女也不唤醒源奂,只是予二人除了袍、靴,扶到了榻上。
直至天色将明……
……
陆延睡的正香。
他梦到义军攻陷了洛阳,自己已经掘开了景陵挖出了元恪的尸骨,正照着元恪的头颅在洒尿。
“咚”!
突听一声闷响,好似床榻都跟着晃了起来。
陆延猝然惊醒,急声问道:“翻了地龙,还是何处塌了墙?”
“属下去看!”
门外的亲卫幢将刚应了一声,锣鼓轰然敲响。又急又密,好似雨点落在了铜?之上。
敌袭?
难道是柔然大军已至……
不,绝不是!
左、右、中三城守将皆换成了自己的心腹,早已知道自己暗通了柔然。若是友军已至,绝不会敲锣示警。
况且昨日午后才传来消息,柔然铁骑明日才至金壕关。再快也要两日之后才能赶至镇城。
真的是敌袭……哪来的?
陆延悚然一惊,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衣衫。又厉声吼着:“去探,何人来袭……”
话音方落,院内传来几声呼喝。甲叶抖的哗哗做响,好似有军将奔来。
须臾间,便见心腹冲了进来,满脸惶急:“镇军,城外突现大军,人马皆甲,俱是铁骑……”
人马俱甲?
陆延骇的汗毛直竖:“有多少?”
“天色太暗看不清。但所见之处尽是寒光闪动,漫山遍野……”
“放屁……尔等难道尽是眼瞎耳聋之辈,被人摸到了城下竟才惊觉?”
“镇军,并非末将无能,只因来敌皆是马带嚼,蹄裹布。且未点一支火把、灯笼,只借月色行军。直到来敌行至城外百十步,我等才隐约听到踩雪之声……”
未点灯火,只借月色行军?
来的绝不是怀朔等镇的镇军,也更不可能是就近的州兵。
州兵没有这么多的马,更没有这么多的甲。
镇军倒是有甲有马,但多有夜盲之症,根本做不到不打灯火,只靠月色于雪地行军……
朝廷的中军?
正自惊疑,又有军将来报:“镇军,来将升起了帅旗,称是安定郡公、讨逆都督李承志,喝令我等开门……”
讨逆都督李承志?
果真是中军……
好像所有的气血都涌上了脑海,陆延只觉阵阵晕眩,差点栽过去。
两日前于景才送过急报,称朝廷已然出兵,但行军极慢。近半月才走出司州地界。等行至梁州或秦州,至少还要一到两月。最早也到元旦之后,开春之时了。
但这才过去了几日,竟如神兵天降,突然就到了沃野城下?
况且,连就近的罗鉴都不知道,中军怎知沃野已然生变?
陆延又怒又惊,手忙脚乱的套着靴子:“开个鸟毛?都莫惊慌,便是中军、便是人马俱甲又如何?难道还能骑马撞开城墙?”
口中又喝着兵卒予他披着甲,刚接过铁盔,突觉脚下一晃,就如地动山摇。
陆延一慌,手中的铁盔跌落于地,骨碌碌滚了好远。
随即又是一声炸响。
这一声,比方才将他惊醒那次更为清晰,就如雷响一般。
正欲喝问,雷声一响接着一响,竟将城内召集兵卒的锣鼓声都压了下去。
陆延想到了一则传闻,脸色一白:京城传言,李氏子乃天人转世,无所无知,无所不会。且擅引于雷……
ps:说声抱歉,昨夜喝的烂醉,今天状态奇差,所以这章短一些。明天怒力调整,包括昨天欠章,后面都会补上。
再推朋友的一本新书:《重生三国从养鸡开始》,主角重生成张飞佃户,喜欢种田流的书友可以看一下。
我匆匆瞄了一眼,书评区全是问鸡正不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