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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双簧唱的好呀,前两个唱红脸,后一个唱白脸。
“欺天瞒地,千金敝帚……早说啊?”
李承志突然就笑了起来:“中山王,你若早些言明,使我知道你因此而生忌,我早将天雷配方交予元熙,令他八百里加急送往京中,何来之后这般多的事端?”
他越笑声音越大,震的窗纸都嗡嗡有声。元英的脸色却更见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元熙是他长子,更是中山王世子。李承志出兵之时,还是他亲自安排,迁为李承志的中兵统将,也就是那三营虎贲的主官。
本是欲借此机让元熙与李承志结份香火情,再捞些功劳,谁知阴差阳错,到头来却做了奸细。
李承志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
什么怕他轻敌、什么平衡朝局全是借口。元英是怕他一胜再胜,而后一不做二不休,最终造反。
怪不得他当着元熙的面交卸了兵权,遣散了亲卫之后,孤身只带了数十仆臣南下之后,元英都不放过他。
若非回京途中每至一县,都会有京中遣来的羽林等候,近似监视一般,他何至于走了足足四十余日?
何谓异曲同工,曲途同归,不谓如是也。
他正愁如何撂挑子,元英就递上了板凳……
李承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一阵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稍后,我便将一应配方并那天雷送予宫中,正好也让诸公见识见识……”
这么好说话?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尽是狐疑。相互使了个眼色,元英沉声问道:“不会又是鸡子、麦粉那一套诓骗之词?”
“绝不会……”
李承志抹了一把眼泪,“见过之人何其多,便如元鸷、元熙,一辩便知真假……但某有一事相求!”
元英大袖一挥,好不爽快:“直言便是!”
元澄与元嘉也是频频点头。
他们都以为,李承志听到元嘉方才所言:便是封你个国公又如何,从而动了心思。
凭心而论,李承志屡立奇功,不赏委实说不过去。虽说之后屡有骄狂之举,但瑕不掩疵。就如元澄与元嘉所言,便是想治他的罪,竟都找不出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再者他已贵为郡公,如今更有开疆拓土之功,再进一步,封个国公绰绰有余。
况且予元魏而言,爵是爵,官是官,不见宗室亲王整日混吃等死的也是一抓一大把,何况国公?
便是他心有不贲,日后不用就是了。只要能堵住悠悠众口就行……
元英这般做想,故而很是淡定,只待李承志开口,便会向太后请命。
至于太后会不会答应?
呵呵呵……
“经此一次,李某才知世道人心为何物?”
李承志悠悠一叹,目光依次在众人脸上扫过。
元英与元澄神色依旧,就只元嘉稍稍有些赧然,似是未帮这准女婿说话而有些歉疚。
而看高英时,脸上浮出一丝埋怨,好像在怪李承志不该如此不留余地,彻底恶了元英与元澄。
你当我没看见说到“将天雷并秘方送予宫中”之时,你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丝窃喜么?
早该料到的。
高英姓高不假,但她如今,却是元氏的太后。
便是他自问没事若观火,明察秋毫,一时间竟也辩不出高英到底是人,还是鬼?
若非如此,今日这殿中剑拔弩张,反颜相向。不论是他,还是元英,皆视她这个如无物,依高英的性情,早就暴跳如雷了。
如今却端坐殿上,稳若泰山?
至于元嘉,人家本就姓元……
李承志恼倒不恼,就是有些想笑:两刻之前,自己都还劝着高英“小不忍,则乱大谋”。
至头来,原来小丑是自己?
他悠悠一叹,朝着高英拜了拜:“臣予沃野之时,不得已与乱军夺城,不慎中箭,伤了腑脏,故而奏请太后,能否允臣辞官,颐养天年?”
高英横了李承志一眼:“你才几岁,就要颐养天年?不准!”
“那请太后准臣休养些时日,待臣恙体稍安,再叙职也不迟!”
元英正要接话,高英俏脸一冷:“你欲休养到几时?”
“一两月吧!”
一听不是三五月,高英心下稍松:“准了!”
“谢太后恩旨!”
李承志起身拜了一拜,又道,“既如此,臣就先行告退,稍后将那天雷并秘方一并送来……”
一听秘方,高英兴奋的都有些坐不住了,但面上依旧气定神闲:“又何必急于一时?”
“还是早些为妙!”
“也好!”
得了高英首肯,李承志施施然的出了大殿。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似是纷外沉重。
高英心中有些歉疚,叹了一声,又望了望殿中的元英、元澄、元嘉。
看三人喜上眉梢,她才后知后觉:莫不是李承志以为,自己与元英等人沆瀣一气,在算计于他?
不然他明知元英等人与他已成水火之势,又何必多此一举,说什么“今日才知人心为何物”?
高英心中生出一丝歉疚。
确实有些算计,但李承志又怎知,她这个太后何其艰难?
“早知他会如此坦诚,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高英悠悠一叹,“看他方才,已然是心懒意冷,万念俱灰。不然何至于说出辞官之语?”
已然逼的李承志松了口,只待他送来秘方,便是万事大吉。故而莫说高英只是不满,便是厉声喝斥,元英也能唾面自干。
站已然是站不起来了,他也只能坐在榻上,朝着高英欠身一揖:“太后所言甚是,全是臣之过错!”
元澄与元嘉被惊的方寸大乱。
便是再蠢,他们也能看出,今日这一出,竟是太后与元英密谋。
一想到这大半年来,时不时便欺瞒、哄骗高英的过往,二人就不寒而栗,
终日打雁,今竟被雁啄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