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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赵煜琬讽刺地一笑,淡淡地道:“萧门主,本王实在不知,你也有如此单纯的时候,或者说,你也有如此温情的时候。”
“这……”萧空图一怔,不明所以。
赵煜琬半眯着眼,没有再开口解开萧空图心中的疑惑,因为萧空图不会理解,也没有必要理解。
只有他自己知道千面观音这么做,不是不忍萱儿伤心,而是为了让萱儿永远忘不了他。真是死了也不能消停。若是愁锐真的将他尸体带了回来,还不知道那个小笨蛋哭成什么样子了,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早知道,他就该让人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毁尸灭迹了,免得见到那具不男不女的尸体,让他心塞,还要费力安葬。
不过似乎现在也不迟,正好看看那个家伙,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你下去吧,本王还要炼药。”想到这,赵煜琬不客气,直接开口赶人。
萧空图搞不清楚他心底的想法,自然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不再追究他办事不力,但听他说要炼药,萧空图不敢打扰,虔诚地道:“有劳王爷,那卑职先行退下。”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走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将一切的寄托都关在了门后,再看不清里面的情景,更不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萧空图沉声静气,在门口停留了片刻,这才离开。
而此时的琬王府,赵煜琬离开不久,凤妃萱便醒了过来,摸着身边还残留着他温度的床铺,她面无表情地坐起来,柳眉紧蹙,心中似乎有什么缺失了一样,莫名其妙地叫了一声“描画”,却没有人回答她,连墨竹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在门口伺候,等着她醒来。
迷茫地盯着半掩的门帘,良久,她似乎才恍然大悟,原来描画昨晚已经死了,而墨竹也受了伤。心中的缺失开始扩大,慢慢地变得不再完整。
忽然又想起她昨晚偷听到的,赵煜琬和幽芯之间的对话,空白的脑袋瞬间被什么充满,沉甸甸地让她觉得有些窒息,酸楚的感觉也同时压上她的心头,久久没办法顺过气来。
她现在特别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利用了前一世练就的绝技,自以为是地跟在他身后,闭住呼吸,贴着窗缝,看到了他对另一个痴迷他的女子体贴入微,听到他对着这个爱慕者他的女子温言暖语,看到他的犹豫、温柔,深情还有痛惜,凤妃萱突然就觉得心头像是滴血一样,刺刺的痛。
尤其是在看到他妥协竟然因幽芯的一句话,再次坐她的身边,说要守着她睡去,凤妃萱竟然没有勇气再看下去。还没听完他最后的话,她便怕自己会失控,如此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
其实赵煜琬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做什么,不过是对于幽芯的求嫁没有明显的拒绝而已,可是她为何觉得有人放一把生了绣的刀在她心头上,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血肉?她到底在愤怒什么,嫉妒什么?
其实她并没有埋怨过幽芯昨夜挑衅,更没有责怪过她,因为没有必要,也没有权利,但她唯独承受不了赵煜琬暧昧不清的态度。
幽芯跟了他多年,情义自然不必说,但那不应该是爱,更不应该因为痛惜,内疚,就可以娶了她。
如果这样那她凤妃萱又算什么呢?她又有多尴尬呢?既然都肯接受了她并非清白之身,那么还有什么比得起他的爱?本来对于赵煜琬的感情,她本还自信满满,现在却因为一个他看着长大认为她冰清玉洁的、从一开始就如同蔓藤一样纠缠着他的丫鬟出现了裂缝。
对啊,幽芯是清白之身,冰清玉洁,所以在为了证明劫走描画的是六扇门的人而情愿当众脱衣,他心疼了是么?他不忍了是么?以他的睿智,难道就看不出来,幽芯是故意的吗?
他难道就不知道,经过幽芯这么一闹,整个王府里,明明最难堪的是她这个正牌王妃,好吗?她何曾埋怨过,何曾说过一句幽芯的不是?
可是他呢?非但没有半点责怪幽芯的意思,还亲手为她包扎伤口,句句叮嘱,声声温柔。就算这是应该的,他怜香惜玉,好吧,她应该大度应该理解,但是面对幽芯的求嫁,他为什么不拒绝,还给人家留在念想么,还是说他本就想娶她呢?
难道果真会印证了墨竹那一天,开玩笑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