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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军的战船、一艘明军战舰,依靠水兵弓箭犀利、作战意志坚定,加上位置稍微靠后,这才撑到再度涨潮,摇摇晃晃退回外洋。
这事能忍?
陆离喜怒不行于色,但他心里彻底厌恶刘綎,此人比当初守南原时遇到的全州守将陈愚衷还要恶心。
写信恳请水师来援,自身却贻误战机,没什么战心。
事后强行狡辩,再度邀请水师不计前嫌,和他一起发动夜袭。
如何?
而且此人看起来格外忠厚,把自己打扮成不折不扣的主战派!
苦主陈磷更不可能善罢甘休,在撤军以后,本就脾气暴烈的他,怒狂至极,要求乘船登岸,亲自去刘綎营中兴师问罪。
这种情况陆离能不去?
要是自己人受了天大委屈,要是主将不护着,不主持公道,怎么让大家伙卖命?
于是乎,李舜臣暂时接管了外洋联军舰队,陆离带着众将坐着小艇,来到刘綎营中兴师问罪。
两军“合作”这么长时间,大家还是一次面对面看到彼此。
刘綎见到陆离,尚未来得及寒暄,就看到从后面闪出来的陈磷,一把抓住西路军帅旗,撕拉一声当场扯成两半。
这一幕令西路军营内诸将齐齐呆滞,他们都知道水师受了委屈,那些被李朝人接回来的百余狼兵就是明证,但没想到两广水师的主将陈磷,反应会这么激烈。
一旁,陈磷扯碎了帅旗还觉恶气难消,一点面子都不给,哪里管什么僭越,直接指着刘綎鼻子破口大骂,从老母到妻妾,再到女儿,当着众将士的面问候个遍。
刘綎自知理亏,没有跟他对骂,只是以手拍胸表示无奈,满腔委屈地辩解道:“将官无人,我何独能。”
关吾等何事?
西路军众将心中低语,感觉不可思议,他们昨夜可是嘴皮子都磨破了,全在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催促提督大人赶紧发兵攻城。
但这话也不好明说,终归是提督、顶头上司,不像独立于陆战序列的水师这般有底气。
看着刘綎痛心疾首,满脸无辜的样子,陆离心中冷笑。
而陈磷根本听不进去,直言:
你的解释本官没兴趣,一起去找邢总督,咱们在邢军门面前折辩。
要是闹到这种程度,邢玠这个军门也不敢和稀泥,必然请示朝廷,任刘綎有何后台,如何舌绽莲花,不死也要脱层皮。
至此,陈磷心里的火气散掉一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杀死刘綎,食其肉、寝其皮。
“何必去劳烦军门,本官当即上奏朝廷,请圣上定夺。”陆离开口。
他来此可不是为了做吉祥物。
能够直接跟朝廷,乃至皇帝对话的将领少之又少,别看刘綎是提督,他上面有经略使杨镐、军门邢玠,身边有监军,根本没资格上书,除非朝廷主动询问。
水师就不同了,连尚方宝剑都有,还能为李舜臣讨封赏,总兵官陆离更是简在帝心。
“好!”
“圣人明察秋毫,一定会给我那些无辜战死的同乡袍泽一个公道。
介时,我请诸位兄弟去教坊司拜访刘提督的老母、妻女,也不枉同僚一场,哈哈哈。”
陈磷大笑,眼神却格外认真,近乎阴鸷。
话太重了,四周众将皆不敢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