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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晴正式登门,向赵大妈说明了来意。赵大妈虽然有些不太满意,可是眼下实在没有更好的人选。大牛虽说是成名了,也有许多人家上门说亲,可是在赵大妈看来,那些女孩子都太过轻浮了,不是能正经过日子的姑娘,春燕虽然好一些,可是人太泼辣,再加上又和张媒婆在一个村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万一两口子闹个架什么的,张媒婆那张嘴还不把人说死?
所以,虽然翠翠也嫁过人,但还是个大姑娘,这段时间,赵大妈冷眼旁观,还是个老实本分吃苦耐劳的姑娘,也就勉强同意了。当然也归功于雨晴特意强调了一下翠翠的嫁妆问题,那就是当时雨晴借给建房子的钱,算是翠翠嫁妆地一部分。其他的嫁妆,等过段时间再送来。
女人没有嫁妆就没有地位,雨晴还是很懂的这个道理的。
而赵大妈在听到这些之后,眼神明显的亮了许多。住上了大房子,儿子也受人尊敬。再娶个媳妇抱个孙子,小日子也是美滋滋地,以后到了地下见了老伴,身板也能挺直了。
说服了赵大妈,雨晴又想起一个问题。当时翠翠嫁人,然后接着被赶出来,能算是自由身吗?
带着这个疑问,雨晴又去找了翠翠。翠翠正在房间里赶做衣服,一件浅蓝色的长衫,是做给沈留的。
“我没有休书。”翠翠低声道。
这该怎么办呢?没有休书,再嫁得算重婚吧?一女二嫁?这违法吧?
看雨晴犯愁,翠翠的眼泪又哗哗的落下来。雨晴赶紧安慰翠翠,说是一定有办法,很快就能解决,翠翠这才愁眉不展的忍住眼泪。
对于弱女子的眼泪,雨晴没有办法,不过她自然有办法解决。雨晴的办法就是捎信给齐守谦。让他想办法搞定这件事情。
做完这些,雨晴忍不住哀叹,以前翠翠脆弱,还能强忍着。怎么一终身有靠立刻变成了水星人?
只有雨晴,还是个坚强地独立的新时代女性,也许该让海棠将自己树立成妇女偶像?
一想到这个次,雨晴差点吐了.
汉阳村,秦家旧宅,燕妆的父母和数位姨娘,兄弟姐妹们一大群,齐齐聚集在秦家祠堂。当然,只有秦家男性亲属可以进入祠堂里面,女人们只能在外面跪地磕头,即使是重点人物燕妆,也是一身大红衣服跪在外面。这样的场面,自然用不着雨晴在场。她也乐得睡个好觉。
笑话。天蒙蒙亮在那儿瞎折腾,不用雨晴正好。这可是夏天,天不亮那可是几点啊?
一个靠做豆腐起家的商人之家,女人竟然能加入当朝一品的尚书家为人妇,这是何等的荣耀,自然要告慰祖先一番,感谢祖先一番,然后再让祖先继续保佑后代。
对于重利的商人世家,即使是面对祖先,也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跪了又跪,拜了又拜,从天蒙蒙亮一直折腾到太阳光金亮亮,燕妆才被自己的母亲姨娘们簇拥着回到绣房。
雨晴此时已经等在那儿了,天下无媒不成婚,她这个媒婆就和新娘子地凤冠霞帔一样,是个象征。所以,新娘子在哪儿,雨晴就得在哪儿。燕妆老爹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暴发户的身份,娶得女人不仅多,而且杂,有落魄的官家小姐,也有当垆卖酒的酒国名花,也有小家碧玉,最离奇地是还有个再嫁的寡妇,但是不管是谁,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漂亮,也许说不上多有气质,多么特别,但是最起码看上去很养眼。
尤其是现在,齐刷刷的一排女人,燕翅般的展开在雨晴面前,环肥燕瘦,春兰秋菊的,还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尤其是人家比你年纪大,结果胸比你挺,腰比你细,比你貌美如花,那可真是,怎一个糗字了得啊。。
不过雨晴很快就冷静下来,她也是在美人堆里长大的,没见过美女还没见过美男吗?含笑冲着众美女们打过招呼。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样子。
燕妆地生母已经去世,据说当初是个江湖女侠,偶尔一次失手被燕妆老爹所救,迅速展开了一段情缘,不过,男子不专情,女子也不委屈自己,生下燕妆后,重返江湖,在下一次失手中赔上了性命,而男子仍是一个接一个的娶妾,两人的故事没能成为一段爱情神话。
话题扯远了,因为燕妆生母不在,她的嫡母,就是落魄官家小姐出身的那位大娘,对燕妆出嫁全权负责,嫁妆多少抬,首饰多少盒,四季衣服多少件,房屋地契多少张,都是大娘一手安排的。
其他地姨娘们插不上手,就在今天等着给燕妆添箱了,所谓地添箱就是最后再给燕妆些首饰。秦老爷一向大方,女人们又一向爱争强好胜,所以今天纷纷拿出自己的珠宝来,一时之间,珍珠翡翠美玉琉璃,金地银的镶金嵌银宝石的,步摇耳坠环佩华胜,简直就是小型的古代精美首饰展。
秦家专门请了巧手娘子,给燕妆梳头,雨晴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一边坐着喝茶。那巧手娘子又足足忙了一个时辰,才算是将燕妆的头发梳好,接着将那些极品首饰挂在上面,然后蒙上了红盖头。
雨晴喝过了几杯茶,顺手拿起桌上的瓜子花生磕了一阵,才终于等到自己的时刻。
从燕妆嫡母手里接过燕妆,引着她沿着花园小路,出了月洞门,迈过二门,又沿着中间的石子甬道,出了大门,停在了门外的花轿前面。
临上轿前,燕妆微微停顿,身子转向孔家的方向,隔着红红的盖头,静默了一阵,然后雨晴打起了轿帘,燕妆上去,始终不曾出声。
前面是黑龙的高头大马,然后是燕妆的花轿,后面是一辆花车,四匹枣红小马拉着,围着红色的万字不到头的绸布,顶端用轻薄的丝绢扎着大朵的红花,总之让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普通的马车,而是一辆婚车。那才是燕妆路上的主要交通工具。花轿只不过是个形式,不可能千里迢迢的让燕妆坐着花轿去京城,也就是离家的时候和到达京城之后,燕妆才会坐轿。
花车的后面,是一辆朱红油壁车,上面坐着四个杜家派来的管家娘子,然后就是陪嫁丫鬟的翠盖八宝车,青色帷幕,只在车帘两边各挂着一串红绒花。
在后面的车子,才是雨晴做的,虽然位置靠后,虽然不够气派,不过雨晴自己看的很开,在古代有人照顾着公款旅游,游玩一番最后还能拿着沉甸甸的银子走,那可是多么大的好事啊。
更何况,雨晴根本不愿意靠前,现在的雨晴,看黑龙特别不顺眼,尤其是在看到黑龙身边不远处一个男子的身影之后,这种不满几乎就要抑制不住了。
那个男子,雨晴没有见过,但是第一眼时,雨晴就觉得眼熟,后来听那个男子说了句话,雨晴才想起这人是谁。
简单的说,这是个坏人。当日闯进婉心家的那些捆绑如意的那些人,如意是目击者,后来根据她的描述,官府画了几副画像,其中一幅就是那个人的,当然雨晴不会根据一幅画像下定论,尤其是中国古代的画画技术讲究的是神似,往往一幅画像,神似者无数。
但是如意强调了一个细节,她说其中一个男人说话是个大舌头。
外貌像,口音像,是两个人的可能性很小。既然这个人出现在黑龙身边,那么当初婉心的事情,黑龙就不可能脱了干系。
只是不知道黑龙为什么参与进去?不过,对于一个****人士来说,做坏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为了挣钱就够了,才不会在乎毁掉的是什么呢。
此时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前进的雨晴并不知道,在东海县城里,举行了一场浩大的婚礼。男女主角分别就是石杰和婉心。
石杰一直在民家拥有超高的人气,而婉心也迅速成为新生代偶像,两人的结合那是万众瞩目,也是众望所归。
而且,在家产争夺战中,杨家全面溃败,婉心上有海棠妃的支持,下游民间志愿团体的联名上书请愿团,不用婉心出面,就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后来,杨家又使出了撒手锏,那就是婉心的贞洁问题,在现在,作为偶像也要求是没有负面新闻,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尤其是古代女子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哪怕是被强暴也是不可原谅的。
那个当日从婉心家出来的男子胡进,其实也算是个殷实人家的上进青年,难得的是对婉心真心爱慕,杨家找上胡进时,就是看上了这点。胡进喜欢婉心,用上点手段让她就范,对胡进来说,这绝对是占便宜的事情,没有道理不下手。而一旦事发,以胡进的家世配庶出的婉心也不算很突兀,即使被人知晓,杨家呢不至于被人戳脊梁骨。
现在杨家挑出这件事,不过是为了给婉心抹黑而已,困兽犹斗,只要婉心身有污点,杨家的作为也就不会有太多人谴责,毕竟,本来杨父将家产留给婉心就已经出格了,这时代的女子,除了有嫁妆,哪里能继承娘家的产业呢?
所以,杨家人为保自己的利益,耍了些心机手段,不能说是天理不容,更何况那个女子也不清白呢?这就是杨家的用心。
只是,胡进却力证婉心清白。并辩白说自己之所以答应,就是怕一旦自己拒绝杨家转而找了其他人,胡进指天盟誓自己绝对没有毁了婉心的清白,那不过是做了场戏,骗过杨家众人而已。总之,这是一场赚人眼球的战争,跌宕起伏的剧情。数以万计地家产,最后微妙的寄托在一个弱女子的清白上。最后的结果,是石杰如意当新郎,婉心坐拥万贯家产,杨家一败涂地。
婉心却将家产捐了出来。具体的用处还没有想好,却坚决表明了拒绝地态度,齐守谦擅自做主,从中抽取出一份给两人送上了新婚大礼,自然全体通过。
其实,在这样的热闹掩映之下,有一件小事被人忽略了,那就是新进的官媒小玉。悄悄的走到了城外的一处房子,熟练的推门进去,再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厮的模样,手里还拿这些五彩丝线,因为快到了乞巧节,俨然是一副出来帮着采办的模样。
这个小厮转了一圈,最后进了一个大院子,赫然正是东海王府地别院。
小厮或者小雨进了东海王的大院子,如同泥沉如海,很快消失了踪影。再次现身是在一个花园,花园正中有一个大池塘,正是盛夏,池中荷花盛开。都是白荷,清风吹来阵阵幽香。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穿着一件绣着金边的玉色轻纱长衫,背负双手,似在观赏池中美景。
小玉等了一会,见前面的人还没有反应,忍不住擦擦额头的汗,又继续低头耐心等待。她年纪小。没见过人们口中温和宽厚的东海王,只见过易怒威严的王爷,所以即使心里着急,心里害怕,也绝对不敢先开
不知过了多久,小玉瘦削的身影已经开始发颤。仍在咬牙坚持。连声音也不敢发出一点,终于那男子冷声道:“起来吧。”
“谢王爷。”小玉艰难的站起身。因为时间过长,双腿麻木,几乎要重新坐回地上,又死死咬着牙关忍住了,小玉用指甲掐着手心,还在苦苦坚持着,因为王爷让跪着不能站着,王爷让站着,也决不能跪着。
王爷地命令是不可违抗的!这是小玉入行的第一课!
若不是不能控制,连刚刚的那些颤抖也是不允许地。她曾经亲眼见到一个同时受训的女孩,因为见到王爷时,牙齿咯咯打架,被人拖了出去,后来再也没见过她。
“知道自己错了吗?”
男子转过身来,一脸的络腮胡子,然而眼神冷淡而犀利,竟然就是当日雨晴遇到的那个王镇恶。
“奴婢知错。”小玉低声恭敬的说道。
“错在哪里?”
“奴婢不该让方雨晴离开。”小玉当日考官媒,目的就是方雨晴。当日王爷并没有透露具体计划,小玉私下里猜测,觉得王爷应该是要绑走雨晴,成为人质,从而要挟齐守谦。当然,这是小玉的私下猜测,不能说出来。
小玉考上官媒不久,雨晴就和齐守谦吵架翻脸,又有雷云横空插了一脚,小玉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只能伪装成和众人一样。
“你还是不知道。下去领十板子。”
“奴婢领罚。”小玉又恭敬的磕头,慢慢抬起头视线半垂,落在东海王脚下:“小玉愚鲁,还望王爷能替奴婢解惑。”
东海王看着小玉那双冷清暗含倔强地眼睛,不由得心中一动,当初也有这样一双眼睛,这样倔强哀怨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微微一叹,心里柔软起来。
“要想伤害一个人,就要成为她亲近的人。”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真正的伤到自己,这个道理,齐彻很明白,而显然小玉还不明白,“你和那些女人不同,你本来不该和她们站在一起,你应该接近方雨晴的。”
小玉没想到王爷真地会给自己答案,激动道:“奴婢晓得了。奴婢以后一定靠近方雨晴,以便行事。”
“你还是不明白。”齐彻摇摇头,有一双同样清冷地眼睛又如何,毕竟不是那个人啊,世界上除了那个人,谁还能真的了解自己呢?
齐彻心头涌起无限苦涩,挥挥手让小玉离开,又径自转头看向一池白荷。圣洁,高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荷花,荷花啊。即使涉水而过,也是不能拥有地啊。
齐彻知道,齐守谦是皇上派来监视自己的,就算皇上不放在心上,殿里的那些老臣们也不会对自己放心。一个曾经手握兵权的王爷,对别人总是一个威胁。
齐彻曾经征战南北,见多识广,曾在北方的山林中见过老虎。那样威猛的生物,明明并不爱吃人,却因为有吃人的能力,而被人忌惮。
与大殿之上的那些人来说,齐彻就是一只有能力吃人的老虎。所以他们不仅将自己拘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还剥夺了兵权,就相当于设下一个陷阱困住老虎不说,还砍下了老虎的爪子。
既然这样,他齐彻倒要让那些人看看,人到东海,才是真正的潜龙入海。就算闭门不出,也照样能搅动天下风云。
本来,按照齐彻原来的意思,必要时可以将雨晴掳来,以此胁迫齐守谦。但是,齐彻刚刚安插了人手不久,齐守谦就和雨晴吵架了,同时将雷云抬了出来。齐彻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无意,他更愿意相信这是齐守谦的一个姿态,表明不会受此胁迫的信号。
齐彻一时没有动手,现在的他,又有了另一个主意。他精通军事,知道兵者,诡道也的道理,可是现在他也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强迫威胁,他精通治兵之术,也要学习驭下之术。
他要齐守谦愿意帮他!人质,有一个就够了!
而齐守谦的出身和地位,以及身后那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他能甘心为自己所用,那么对自己的裨益,绝对是远远超出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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