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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看到小贩这个样子，周灵嘴角微翘，但脸上的表情却一副失望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原来你也是凡夫俗子，一条咸鱼罢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乃大自在也。可若是一头牛，只不过弹错了琴。这画我要了，钱给你，你好自为之。”
说罢，周灵将灵石交给小贩，随后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小贩。
他呆滞的站在原地，
直到少女的背影逐渐消失后，他才醒悟过来，心中猛的一跳，似有一条莫大的机缘在眼前划过。
“不！！” 小贩突然大叫了起来，“我不是咸鱼！我不是！！我有梦想！！”
周围路过的人吓了一跳，看了看他，不敢理会，敬而远之。
...
另外一边，
走出老远，在听到小贩的声音后，周灵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些都是套路.......”她喃喃道。
不一会儿，小贩快步追上了周灵，手里拿着周灵买下画卷的五颗灵石。
“我不是牛，我也不想做咸鱼，我有梦想！！” 他大声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周灵。
随即，也管周灵同不同意，直接把五颗灵石还给了周灵。
“哦！”周灵掂量着手中的灵石，嘴角上扬，“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小贩忽然一愣，
梦想？
不知怎么的，在周灵的提问下，他居然有点茫然了。
是啊？他的梦想是什么？
在记忆中，他的梦想有很多，可随着年龄的变化，随着环境的变化，他的梦想每一次都在改变。
从少年时期，手持木剑，要做一位震今绝古的大修士。后来加入宗门，看到威风凛凛的大师兄，便想和他一样，做上人人敬仰的大师兄。
每一个梦想，都是他曾经向往的存在。
可随着修炼天赋的不同，那所谓的梦想也越来越遥远。渐渐的，他退而求次，将梦想摆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然而，这种伸手便可以得到的梦想，真的是梦想嘛？
一时间，他心中一惊，一股冷汗冒出额头。
他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梦想，早在时间中流速，逐渐在为生活而奔波。甚至还做起了无良小贩，欺骗了一位未成年的小姑娘。
“我真该死啊！” 想到这里，小贩忍不住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眼底之中，尽是无尽的悔恨。
“我真该死啊！”
“我真该死啊！”
“......”
这一刻，小贩终于醒悟了，他痛哭涕零，不断的自责，甚至抽搐了起来。
他想不通，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的自己，不就是当初自己最讨厌的人嘛？
看着小贩这副样子，周灵有点不太适应。这家伙，肯定在脑海里脑补了什么东西，居然把自己逼成这样。
“唉...”她叹息一声，好像自己玩过头了。主要还是想不到，这影响会这么大。
原来实力越强，就连一些趣味之举，也会引发蝴蝶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