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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却没有。虽然她在玉熙身边伺候了好几年,可却摸不透玉熙的行事方式。
玉熙拿了药走进屋,见佑哥儿眯着眼睛装睡,当即笑着说道:“昨晚就装睡,现在又装睡,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佑哥儿睁开眼睛,轻声叫道:“娘。”虽然被拆穿了,但他却没半点尴尬之色。
玉熙嗯了一声道:“娘来给你换药。”说完掀开了毯子,再将佑哥儿的裤子给褪了。杨师傅的药很好,伤口都结疤了,红肿的地方也消了大半。
用在开水里烫过的毛巾擦干净伤口,然后将药倒在上面。这个过程也非常艰难,佑哥儿疼得额头都是汗。
玉熙取了帕子一边给佑哥儿擦汗,一边说道:“你怎么就倔呢?”当初她知道自己一下生三个儿子,非常高兴。现在才知道,当初高兴得太早了。
佑哥儿摇头说道:“娘,我不疼的。”
玉熙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娘不该让祝先生教你们三兄弟的,这是娘的疏忽,娘已经决定辞退祝先生了。”
佑哥儿听了这话,没露出半点欢喜的样子,只是说道:“娘,你辞退了祝先生,大哥会不高兴的。”
玉熙听到这话神色一凛,问道:“你怎么知道娘辞退了祝先生,你大哥就不高兴呢?你之前有问过他类似的话了?”见佑哥儿摇头,玉熙板着脸说道:“既然你没问,怎么能这样武断地下结论?莫非在你觉得,在你大哥心目中,你们三个弟弟还比不上祝先生一个外人?”
浩哥儿的时间安排的很紧凑,跟三胞胎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对三兄弟却很关心,是一个好哥哥。
佑哥儿摇头说道:“娘,大哥很喜欢祝先生。我只是担心他知道这事会不高兴。”
玉熙摸了下佑哥儿的头,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娘自会跟他说清楚辞退祝先生的原因。你大哥听了只会赞成,不会拦着。”
佑哥儿眼中闪现过好奇,不过却没开口询问。因为他知道玉熙既然不说,问了也不会告诉他的。
玉熙说道:“你若是不喜欢祝先生,完全可以告诉娘,不该作弄先生。娘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理由正当充分,娘自然会给你换过先生。”
想着玉熙刚才说要辞退祝先生的话,佑哥儿这会认错态度很好:“娘,是我的错。”
玉熙也不追究这事了:“以后若遇见什么不明白的或者受了委屈就告诉娘,娘会为你做主的。”
听到这话,佑哥儿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娘,我们三兄弟真的不是捡来的吗?”
这个问题,佑哥儿半年前问过。玉熙当时就觉得有趣,并没当回事。事后他还拿这事打趣云擎,说他对三胞胎太严厉,让三胞胎都怀疑不是亲生的。可现在,玉熙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你是不是觉得你爹对你们三兄弟太严厉,对你大哥大姐他们和颜润色的,就觉得你们是捡来的?”
佑哥儿点头道:“是。”自懂事以来,他就觉得爹对他们三兄弟,与对大哥大姐他们完全不一样。对大哥大姐他们,爹和颜润色嘘寒问暖,而且他还打听到爹从没打过大哥大姐她们一下。而对他们三兄弟总板着一张脸不说,还总下狠手打他们。态度天差地别的,佑哥儿不得不怀疑他们三兄弟不是爹亲生的而是捡来的。
玉熙问道:“你大姐跟二姐是女儿,这女儿家都是要娇养,哪里能动粗。而你大哥自小就懂事,从让爹娘没操过一分心,你爹看到他自然是和颜润色了。而你们三兄弟经常闯祸还老打架,说的话又不听,你爹气得狠了自然要打你们。后来见你们越大越不听话,你爹怕你们长大以后学坏,才会对你们越来越严厉。”
佑哥儿没觉得他们兄弟有打架呢!
沉思了一下,玉熙说道:“你们三兄弟刚出生的时候都只有巴掌大,你爹很担心养不活,当时愁得白头发都出来了。那时候你爹忙得很,可他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望你们。等你们满月后,你爹给你们三兄弟换尿布哄着你们睡觉。一岁大时,你们三兄弟生了病,你爹照顾了你们一晚上,眼睛都熬出了血丝。你两岁有段时间特别黏你爹,一离身就哭。你爹怕你哭坏了嗓子,到哪都带着你。后来你爹有公事要去西海一趟,因为太远没办法带你,娘记得你爹走的时候你哭得嗓子都哑了。不过等你爹两个月后从西海回来,你就不再理他了。”
佑哥儿瞪大眼睛问道:“娘,你没骗我?”他小时候竟然会黏着他爹,这太不可思议了。
玉熙笑了下说道:“你若不相信,可以去问你大姐二姐,她们都还有印象呢!”说完,又摸了下佑哥儿的头说道:“再者,只看你们三兄弟的模样,就知道不是捡的。”睿哥儿跟云擎有六七成像,佑哥儿跟轩哥儿也有三四分像。这也是玉熙最郁闷的地方,生六个孩子,结果没一个完全像自己的。
也就因为样貌像,若不然佑哥儿就不是怀疑了,而是直接肯定他们是捡来的。
玉熙继续说道:“你自己想想,你爹每次从外面回来,带的礼物可有落下过你们三兄弟的?有什么好的东西,可只给你大哥大姐他们不给你们兄弟的?”见佑哥儿摇头,玉熙道:“你们屋子的弓箭等物,可都是你爹从外面买回来给你们的。佑哥儿,你们姐弟六人都是爹娘亲生的孩子,爹娘疼爱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
佑哥儿想了一下问道:“娘,若是我们以后不闯祸不惹爹生气,爹也能像对大哥一样对我们吗?“
玉熙问道:“你有信心能做到跟你大哥一样吗?”见佑哥儿点头,玉熙笑了下说道:“等你养好伤,你跟在你大哥身边一个月。你大哥做什么,你就要跟着做什么。若是你能坚持下来,娘以后再不让你爹打你骂你了。”浩哥儿每天天刚亮就起来,除了饭后休息的时间跟中午午休外,他是一直都在学习,一直到天黑后入睡。那架势,跟玉熙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佑哥儿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了:“好。”大哥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