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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场上有一句话叫沉没成本。
一进门先叫人喝了五瓶二锅头,别的不说,这五瓶先进肚子里,后面不喝,前面都白费,正常人也都是忍着牙继续了。
钟源拍着大肚子在位置上摊开。
什么秦储礼!
秦家种!能有什么好东西!
老头是个老狐狸!下面的是个变态!小的看着倒是个犟种!
但是他压根没想把生意给秦储礼。
倒不是冲他本人,是他那个爹太不会做人!把他们钟家好好的人给带歪了!让他在外头跟着一起丢脸!
既然教训不了混蛋爹!那她就教训教训这个儿子!
终归是要出了着口恶气!
来之前,他打听过了,这秦储礼的公司近段时间被毒蝎频繁收购,是因为得罪了毒蝎的老大,他虽不认识毒蝎老大,但是回头叫人给五爷递个话,恐怕毒蝎的老大也卖他这个好。
再者,秦储礼脱离了秦家,背后没人,这种人最好拿捏了!坑他一个倾家荡产不在话下的!
另外,他还知道秦储礼的胃不太好,早一年的时候喝伤了,所以他今天特意带了一堆人来,就是为了好好教训他!让说有人知道,游戏行当里他钟源说了算!
也众人都看看他的手段!
游戏行当里头,今晚过后,再没秦储礼这个人!
钟源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抬手又叫人拿来一瓶洋酒,秦储礼垂了垂眸子,他深谙酒桌文化,酒到这里他也看出来了,对方没心思在跟他合作上。
秦储礼起身要走。
钟源喊了一声,门口保镖进来。
“秦储礼,知道你有些身手在身上,你能走,你这些朋友能走么?”
钟源“咣!”的一身,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半个人身量高的酒砸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今天,你把这里头的酒喝完,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走。”
秦储礼的面色彻底沉下去。
一对八。
钟源有备而来,带的都是雇佣兵之类的老手。
他自己确实能走,带上四个,就不太可能了。
隶书迷迷瞪瞪的站起来,指着钟源的鼻子,“你娘的!你威胁谁呢你!”
吴卓趴在桌上已经起不来了。
耗子后背靠在一直上,眼睛只剩下一个眯起的缝隙。
“喝吧,”钟源冷冷一笑,“不喝的话,可别怪我对你这些朋友不客气,到时候缺胳膊短腿的从包间里出去,可不太雅观。”
秦储礼眉宇一沉,余光见着其中一个保镖抓住了耗子的左手。
钟源一边的兴味,环着胸,优哉游哉的等着秦储礼屈服。
这种戏码,他最爱看了!
“不喝的话——”钟源给了其中保镖一个眼色。
“等等!”秦储礼手碰上酒杯,“我——”
后面的喝字还没说出口,只听见门口一声敲门声。
钟源原本正瞧好戏呢,被中途打扰,烦躁的很,直接抓起桌面上的湿巾丢出去,门一开,门口的人轻描淡写的避过。
“你谁啊!”钟源只管吼,可当看清楚来人后,瞳孔狠狠缩了一下,“八,八爷!”
毒蝎的八爷,是个笑面虎,最善于在冷笑间直接把对方公司踩在脚底摩擦。
钟源心里惊了一下,而后端着笑过去,“八爷,不是说您最近在国外度假么?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老八:‘今天才回来的了,没什么别的,陪我们家小朋友出来吃顿饭。’
钟源闻言,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
外头的人都知道,毒蝎刚刚上任的老大是扁栀的闺女,刚十九,毒蝎里头的人都喊她小朋友。
这小朋友外头的人虽并没见过,可她才上任不久,就直接让毒蝎的经济往上走了百分八十多个百分点,被业内誉为顶尖天才。
可也听说,此人性情不定,轻易不好招惹。
如今钟源听见'我家小朋友'这几个字,心里自然咯噔了一下,心想,今晚来了个大人物!
余光瞧见秦储礼时,心里又隐隐一喜。
心想来得好!
真要是毒蝎老大,那今晚可不就是巧了么?!
虽然他不知道秦储礼为什么会得罪毒蝎老大,但是毒蝎从来没有收购一个人的公司几乎到了赶尽杀绝的地步,这秦储礼一定是深深被毒蝎的人厌恶着。
当着毒蝎老大的面教训秦储礼。毒蝎的人,特别是毒蝎的老大,一定乐见其成!
钟源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他刚抬起头,就看见老八偏了偏身子,他身后走出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
那姑娘长得极美,大眼睛跟扁栀很相似,皮肤生得极白。
不知道为什么,钟源觉得,这姑娘的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之后,似乎在秦储礼的方向顿了几秒,而后,脸色越发不好了。
钟源在心里已经认定这是毒蝎老大周恩幼,他以为周恩幼是看见秦储礼心里不高兴了,他心里越发得意!到自己发挥的时候了。
他笑着走到周恩幼的身边,“是恩幼小姐吧,我叫钟源,久仰久仰。”
不知道为什么,钟源觉得,周恩幼的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去,原本明艳的眸子此刻冷得吓人,身上沉淀着的暴戾感慢慢地溢出来,钟源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别怕,”在钟源几乎要站不稳时,那姑娘忽然开了口,“我就是来吃个饭,钟老板是吧?”
钟源连连点头,“是,是的。”
“不介意拼个桌吧。”
钟源瞪大了眼睛,毒蝎要跟自己拼桌!刚要忙不迭的点头叫人再开一桌时,周恩幼已经抬腿,她径直走到了秦储礼的身边,给自己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
室内的灯光落在周恩幼似笑非笑的面庞上。
“在喝酒?”
周恩幼一眼都没看身边的人,只看着钟源。
不知道为什么,钟源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
“啊,在,在喝酒!”
周恩幼点点头,看了眼眼前的一桶酒,淡淡笑了,可眼底不见丝毫笑意。
“行,钟老板喜欢喝,今天跟我试试。”
说完,周恩幼抬手,拿走了原本放在秦储礼身前的酒杯。
钟源见状,连忙堆笑提醒,“这酒杯用过了,我给您拿一个新的。”
周恩幼笑了,笑意很浅很淡,在钟源给她拿了新的过来时,掀着眼帘,若有似无的提点道:“我觉得这间屋里,这杯子最适合我。”
钟源闻言,狠狠顿了一下。
再傻的人,现在也察觉异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