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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虽然和白冰貉有着一样的容貌，但她已经不是白冰貉了。
“你从前都是连名带姓的称呼别人。”未颜压的极低的声音染上一抹凄凉，“还有，你从来不跟我说谢谢。”
白冰貉眨了眨眼。
白冰貉知道从前她这个人作恶多端，但没想到礼仪方面也这么欠妥当。再怎么说也是百里家培养出来的二小姐，怎么能连名带姓称呼别人呢？
难怪昨天见到沈禅音，还有今天见到洛知秋，他们都见了鬼似得看着自己。
敢情儿是称呼上出了问题。
嗯，这个情报很重要，值得采纳。
“谢谢。”白冰貉知道未颜这是有心提醒自己，转而想到未颜刚刚说了自己从来不跟他说谢谢，又道，“啊不对，不谢。”
白冰貉对未颜挥了挥手，“如果圣子殿下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白冰貉对未颜扬了扬眉，虽然未颜说白冰貉平时都喜欢连名带姓的称呼别人，但眼前的人是未颜。
白冰貉做不到明明忘了，却还假装熟络的样子。
白冰貉抬脚要走，未颜没有阻拦，又道，“其他人也来光明城了，你不见见他们？”
白冰貉顿住脚步，语气中带了一抹疏离，“为什么要见？”
“白冰貉！”未颜不可置信的绕到白冰貉面前，几乎是用从没认识过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白冰貉心头一颤。
这个问题，夜阑珊也问过。
倏尔，白冰貉又笑了。
清明的眸子潋滟出几丝玩味，“不然你觉得我应该如何？我已经失去跟你们所有人有关的记忆。你要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跟你们见面？然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装作你们的知交好友？”
“未颜，如果你以前认识白冰貉是那个样子，那么很抱歉，那个白冰貉已经死了。”白冰貉一字一句，薄唇轻启，凉薄如凘。
未颜如遭雷击的呆怔在原地。
是啊，见了面又能怎么样？曾经的过往已经变成烟雨茫茫，她都忘了。
对现在的白冰貉而言，曾经的生死之交，不过是她眼中的陌生人。
而她对陌生人，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惜？
白冰貉没变，她只是把曾经的东西全忘了。
未颜拦在白冰貉面前的身子向道边移了移，却还是不甘心的说道，“夜阑珊自从见了你以后就下落不明，你就一点担心都没有？”
白冰貉清明如旧，“我跟纳兰文斌的赌约是，如果中了两生咒之后，我忘记的人是夜阑珊，他将他的命给我。但如果我忘记的人是我自己，我的命归他。”
“连我自己的命都不掌握在我的手里了，我又拿什么去在乎别人的生死？”白冰貉侧着脸看未颜。
不！白冰貉不是这个样子的！
未颜摇着头后退了半步。
连素昧平生的他，她都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救他，白冰貉怎么可能这么冷血？
如果白冰貉真这么冷血，那么温暖了他的人，又是谁？
似是看穿未颜心中所想，白冰貉挑起一抹嘲讽，“当初我刺杀御菁菁不成，逃出战龙城被御霖追杀，如果不跟你在一起，你以为我能活着到达万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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