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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赵朗对着自己的叛徒手下追问其人真正的主子,姜桐努嘴示意指向座中一人,众人又是一阵讶然唏嘘,继而七嘴八舌地喧哗开来。
一位族老未等那人开口自辩,难以置信地对姜桐道:“五少爷会不会弄错了?要说我们这些人里,和堡主家亲缘最近的,除了老祖宗,便是十六郎了。你又同他无冤无仇的,他怎么会去陷害你呢?”
赵东明冷嗤道:“黄毛小儿的信口胡诌你们也信!我看他是被二少爷推下悬崖,不曾摔丢了小命,摔折了腿脚,却摔坏了脑子!不过拿了个做不得主的下人在这儿说嘴,又不曾让人盘问辩驳,谁知其中什么关节!难道这些话是那死了的丫头托梦给他的?再者,下药的话本是从他自家府里传出来的,我无端端地蹚这趟浑水又有什么好处!”
被探天狲擒住的那人闻言也不断扭动身体,满脸冤屈之色。
先前问话的那人恍悟,转头问老牛头道:“你可清楚怎么回事?若按五少爷说的,你可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人?”
老牛头摇摇头。
那人便对姜桐道:“五少爷,你说的自然是有几分道理的。但是,老牛头当时并不清楚乃何人所为,另一个相关的又死了,被擒的这个又不肯招认,仅凭臆测便攀扯旁人,未免有些牵强。况且,十六郎是我们看着他长大的,品性为人如何,大家也都清楚。加之,他年幼时玩耍险些出事,堡主对他也曾有过救命之恩,平日里更是照拂有加,他实在没有道理从中作梗呐!如照你那样说,他又有什么好处?”
姜桐摸摸下巴道:“原来还掺杂了救命之恩的旧事呐——,是没道理无事生非。可是,不是他又是谁呢?从他家去马场最方便呀。”
众人泄气一颓。感情,这位大半天的说得头头是道,竟——都是猜的?
姜桐站起身来,走到赵东明跟前笑嘻嘻道:“既有救命之恩,就不该恩将仇报。据说,这排行十六的叔祖和堡主乃是同一个祖父的嫡亲堂兄弟,因着年纪相差较大,自幼便由堡主半子半弟的照顾长大。本公子幼年离家前也见过,不敢说他蝼蚁不欺,倒也真的是个良善温和之人。以那样的心性,确实做不出伤天害理之事。”
众人纷纷点头。
谁知,姜桐一个大喘气后又继续道:“不过,若是十六郎不是十六郎,那就说得通了。莫非,你是假冒的?”说着话,便一眨不眨地盯着赵东明的脸玩味看着。
赵东明气结,拍着自己的脸怒道:“五少爷可真会开玩笑!先是一口赖定老夫行恶,说来说去又不得证据。此番再提及老夫平日行事作风,眼见叫人越发不能信服,恐怕自己下不来台,居然牵强附会地说出这等荒唐之言!你且过来仔细看看,老夫这脸上可有贴了什么东西不曾?若再不满意,只管去叫人打盆水来,看看老夫可能洗出第二张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