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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死在这种地方!】
【我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很可怜,明明该可怜的是我!】輆
【叛徒】
【我们不是为了她吗?她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们!】
而就在花宿白身旁不远处的地上,那些人头的另一半——也就是身体,都横七竖八地堆叠在一起。
这些没有头颅的身体浑身都是尸斑,却没有完全腐烂,它们过于冰冷,哪怕一动不动,也在向空气散发着白雾。
那些破碎的心脏,被花宿白扯出来扔在地上,那些写下血字的手,被花宿白砍下来,用花藤串成了一串,放在了尸堆的最上方。
犹如一个怜悯者送出的花圈。
只不过这花圈实在是恶意满满,可惜尸体们已经被打回了动弹不得的状态,没办法再气醒过来一次。輆
花宿白面对系统的第三次提问,笑出了声。
“这是从第一个房间出去该问的问题吗?”
“被营造得跟全镇最大boss一样的方家,他们的软肋这么容易能被知晓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所以你想回答你不知道吗?】
机械的系统音出言嘲讽。
很久之前推演者们就知道一个规则,成为绝望级后,可以大大增加跟系统沟通的频率,也在系统那里有一定的特权。
绝望级尚且如此,真实级更不必说。輆
花宿白这种不知已经存在多久的真实级,早就和系统是老熟人了。
就像系统跟亦清说话的时候一样,它会带上一些语气分明的情绪,以此来表达它的不满或认同。
但这种情绪非常浅显,一看就知道是系统有意在模仿人们的发言习惯,模拟语调来达到表达的目的,并不是它真正拥有了这些情绪。
正因如此,推演者们总是很安心。
因为他们的系统只是个系统啊。
花宿白对于系统的嘲讽语气满不在乎,他意味不明地勾起唇:“只是一张桌子不同,我要经历的却比另外两张桌子上的人多那么多。”
“虞幸都告诉我了,他那边没遇到任何危险,而我呢?”輆
“红衣就算了,连旧事中出现过的东西都要变成鬼物来攻击我。”
虽然攻击他的东西已经躺了一地。
花宿白就站在门前,这一切没能给他造成多大的威胁,但却让他的外表变得乱糟糟的。
此时此刻,花店老板的风度也只在他的微表情里有剩下了。
“你在想办法针对我,呵,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能死在这儿呢?”
【我对每一个人都很公平,不存在针对。】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我已经察觉到你的秘密,所以你迫切的要以死亡让我封口吗?系统……小姐。”輆
说出小姐两个字的瞬间,花宿白的身体忽然如同破布一样被凭空撕碎,断肢散落一地。
系统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幕。
【我对每一个人都很公平,从不因一己私欲决定推演者的生死。】
在花宿白零零碎碎的尸体前,系统女声笑了。
【这仅仅是一个教训,你当然不会因此消失,但,但愿这个封口费足够让你有所顾忌。】
……
“方家的软肋……”虞幸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显然也觉得这个问题出现的这么早很不合理。輆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知道答案:“他们的软肋大概就是没落吧,因为曾经有过全镇最风光的历史,最高的地位,所以当世界的联通变得更密切,他们就会知道,南水镇根本比不上那些富饶的城市。”
“而他们这种当地的乡绅,放在其他城市也根本不值一提,他们会接收到大城市来的人挑剔的目光,引以为傲的威严也变成‘封建的样子’。”
“这种落差感,方家一定不会接受。”
“所以软肋就是没落,我这么说,算对了么?”
【不愧是你。】
系统十分好脾气的夸赞着,平淡的语气里暗含亲切。
【回答正确,门已经开启,你可以出去了。】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