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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善醒来的时候，星舰已经在宇宙中航行了许久。
九七还在他旁边昏睡，一时半会醒不了。
林善试了试它的鼻息，还有气。
“这是哪？”
[刻度4空狱，未知的虚空。]
林善看向窗外，漫天的繁星。
能有这么多星体，是刻度4空狱无疑了。
“往这个方向，全速前进。”林善随手指向某个方向。
是‘水中花’所在的方向。
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林善来到沙发上躺着。
“我怎么上来的？”
[舰长突然昏迷，是空间站里的机器人送舰长和九七登舰的。]
“刚刚那个老人，是什么人？”林善看向脑海中的羊皮纸，期待它能给个答案。
羊皮纸：[扒拉了你所有记忆的人。]
“嗯？他看了我的记忆？”
羊皮纸：[有伟大的羊皮纸在，祂无法看到你的全部记忆，而且，你的记忆里，也没有多少秘密。]
“难怪我感觉脑袋这么昏沉...”
人圈实在是太危险了，林善在中暗想，随后开始思考亚当和他说的话。
思索了半天，林善开口问道，“命运是不既定的吧？”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在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命运不是既定的，因果，只有过去和现在，没有现在和未来，还未发生的事，只能通过命运轨迹去预测，不存在现在的决定干扰命运进程的说法，本质上，这个‘进程’是不存在的。】
闻言，林善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亚当在骗他。”
他之前就感觉有点怪，一直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围绕他，每当他想提问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去避开关键问题。
现在仔细一想，就发现了很大的漏洞。
亚当所谓的，他插一嘴，就会干扰命运，和‘命运不是既定的’这一原则相冲突。
亚当为什么要骗他？
亚当应该没有害他的意思，不然用不着给他改造星舰，而且，在他昏倒的时候还刻意送他出来。
林善思来想去，也猜不到其中的原因。
索性直接进入以太修炼状态，不再去想这件事。
当务之急还是快点找到‘水中花’，补充寿命。
窗外的景色，像是被拉伸的彩带，以肉眼难以捉摸的速度迅速掠过。
时光匆匆，眨眼间，五年的时间过去。
空天战舰在虚空中航行了五十多光年。
这五年间，林善除了修炼以太就是逗狐狸。
某一刻，大空骤然停下。
命运丝线的指引并不在这里。
“怎么了？”林善问。
[发现生命星体，疑是源生种族，文明等级：0.2级。]
大空的声音回荡。
“标记一下，继续走。”林善淡淡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花点时间留下信仰什么的，现在赶时间，这种事还是以后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