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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把清莲和秦秀女叫过来。今晚她们俩离我最近。”
秦白栀心里咯噔一下。
杨嬷嬷还不算糊涂。
她隔着被子，快速解下腰间装着驱蛇药粉的白色荷包，塞进姬晚的被褥底下。
很快，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她眼前。
那是一个黑衣侍卫，面相清秀，眉目凌厉。
“秦秀女，麻烦跟我走一趟。”
秦白栀倒是神色平静：“劳烦带路。”
姬晚躺在床上，瞥了一眼黑衣侍卫，语气低沉。
“周沉，你作为我的暗卫此前一直不出现，我以为你已经暗地出府了。没想到你还在，而且是在给太后和杨嬷嬷卖命。”
周沉敛了眉眼：“良禽择木而栖。成王败寇的道理，殿下应该懂。”
姬晚冷笑一声。
秦白栀并不指望姬晚能帮她，毕竟他自身难保。
跟着周沉走出寝殿后，只见长廊处黑压压站了一片人。
杨嬷嬷端坐在太师椅上，脚下是被砍成几截的蛇块。
清莲正垂手站在一旁，神情淡然。
杨嬷嬷神情扭曲，一张老脸满是愤怒。
“先给我搜身。这毒蛇能进来，肯定是有人用了吸引毒蛇的药物。”
她一指秦白栀：“从秦秀女开始。你今天撞了我，肯定没怀好意。”
秦白栀心道，这杨嬷嬷倒没那么蠢。
不过，她的证据--青黛香囊已经转移到清莲身上，还有一包驱蛇的药粉也趁机藏在姬晚床褥子底下，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秦白栀张开双臂：“尽管来搜。”
清莲脸上掠过一丝暗搓搓的期待的神情。
随从将秦白栀全身搜了个遍，摘出那个青色香囊，将它拆开仔细闻了闻。
清莲露出疑惑的神情，估计是在想这香囊怎么和自己的这么像吧。
随从没从秦白栀身上发现任何东西，又转向清莲。
随从照例摸出了那个青黛色的香囊，手上沾了些青黛颜色。
杨嬷嬷眼尖，霍地站起来：“这是什么鬼？”
她拈起香囊，用手指擦了擦，青黛眉笔颜色褪去，那香囊露出了原本的红色！
杨嬷嬷骤然变得阴冷：“府里不允许出现红色香囊！红色香囊是那个贱人的东西！清莲，你手里居然有红色香囊！说，这香囊哪里来的？！”
清莲面色僵硬，显然明白过来了香囊已被秦白栀掉包。
如果没有掉包，那此刻倒霉的就是秦白栀了。
“我不知。这个香囊是秦秀女给我的。”清莲一脸无辜。
这红口白牙陷害人都不带犹豫的，真是塑料姐妹情。
秦白栀更加无辜：“我什么也看不见，你们说的红色香囊是什么样的？”
杨嬷嬷自顾自拆开香囊，闻了闻里面装的药末，脸色大变。
“引机散？！这里面果然装的是引毒蛇的药！”
她咬牙切齿：“好啊！你不仅敢用红色香囊，还用这个东西害我，真是活腻了！”
清莲见状，自知糊弄不过去了，铁了心要把秦白栀拉下水：“这香囊真是秦秀女给我的！她能在侍寝中活过两晚上，肯定有过人之处！弄个红色香囊并不难！再说，她对嬷嬷您有怨恨，想害您，想借刀杀人，就更加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