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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随后从侧翼对铁尔勒形成威胁。不过直接派兵去祁连山,太过明显,别人又不是傻子,估计定****一进祁连山,人家就知道定****要干嘛了,于是,赵有恭才让高宠的人与蒙克的族人换了服侍,随后还下令全军撤退,这下子彻底把李秉祚等人搞迷糊了。
宣和五年三月初一,在积石军休整两天的定****再次兵出熙州,如青唐城、宗哥城。这次,定****行军速度非常快,仅用了一天时间,就从熙州赶到了达布逊诺尔附近,而此时高宠所部也抵达了祁连山北部当金山口。三月初二辰时,萧岿、杨再兴领四千骑兵从达布逊诺尔出发,进入柴达木盆地,目标直指北部芒崖。芒崖在大柴旦部落西北四十余里,铁尔勒闻听定****骑兵进攻芒崖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调兵去芒崖,第二个反应是领各部族勇士向南,将定****主力阻挡在大柴旦部落南边的荒漠里。定****骑兵攻打芒崖,无非是想牵制部落勇士罢了,但要是大部分兵马不朝芒崖移动,那些定****骑兵又能怎样?
铁尔勒自以为聪明了得,看破了定****计谋,可他哪里会想到萧岿和杨再兴根本就不是冲芒崖去的,就在铁尔勒将各部勇士置于大柴旦部落南边后,赵有恭也率大军开始进入柴达木盆地。三月初二午时初,奔赴芒崖的四千多骑兵突然调转方向,加快速度朝东北方向奔去,铁尔勒派向芒崖的人扑了个空,只能慌慌张张的往回赶,等铁尔勒听到定****骑兵向东北方向奔去后,顿时就慌了。那些汉人骑兵是冲着草头鞑靼人去的?按说,定****骑兵去打草头鞑靼,铁尔勒根本不用怕的,因为四千多人的骑兵奔赴草头鞑靼,这孤军深入之下,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可铁尔勒觉得定****不像那种无能的傻蛋,他们既然敢进军草头鞑靼,就一定有什么后手。可不能看着草头鞑靼人覆灭,他们一灭,大柴旦部落也就危险了。
铁尔勒想回援草头鞑靼,可问题是现在定****主力已经进入柴达木盆地,难道放着这百里荒漠不利用,眼睁睁的看着定****穿越荒漠,围困大柴旦部落?无奈之下,铁尔勒狠狠心,决定先打退定****主力才行。此时的铁尔勒可没了一点轻视之心,才一接触,就感觉到了定****的狡诈。
行走在百里荒漠,脚下是一片片松软的黄沙,踩上去,陷在里边。好在此时还是二月份,如果是五六月份,这风沙大,烈日炎炎的,估计没走多少路,就被烈日烤死了。从达布逊诺尔入柴达木盆地后,越往北走,越是小心谨慎,探子外放两里,密切关注着荒漠里的情况。看看日头,阿娜乖巧的递上水袋,赵有恭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向身旁的蒙克问道,“蒙将军,此处距离大柴旦部落还有多远?”
“大约三十里,殿下,还要多加小心,三十里,已是黄头马队的地界!”蒙克看上去很忌讳黄头马队,这黄头马队乃回纥人仅有的骑兵,选西域高头大马,部落青壮头缠黄带,所以才称为黄头骑兵。这股骑兵除了马匹,还置骆驼,最善荒漠行军奔袭,十几年来,蒙克可没少吃黄头骑兵的亏,每次黄头骑兵南下达布逊诺尔,不是抢人,就是抢东西。
也许蒙克长了一张乌鸦嘴吧,话音刚落,前方斥候就匆匆来报,“殿下,东北方向出现大量骑兵,看样子应该是大柴旦部落的人。”
萧芷蕴正喝着水,听探子回报,一口吐了出来,一双美目还盯着蒙克瞄了瞄。蒙克也算是典型的西北大汉了,麦色肌肤,大盘脸,还有半圈胡渣子,就这么一个魁梧壮汉,被萧芷蕴盯得满身不自在,蒙克心想,这也不能算乌鸦嘴吧。
此次出兵并没有带多少骑兵,仅有的几千人还都随萧岿和杨再兴北上,眼下要对付黄头骑兵就只能靠步卒了。将水袋丢给阿娜,萧芷蕴拔出佩剑,轻喝道,“诸将听令,布阵!”
“喏!”岳飞接了号令,持枪奔走在前,“盾牌手....列阵....长枪组刺阵....”
随着一声声命令传下,本还在休息的士卒迅速行动起来,盾牌手列在前方,每一面盾牌都有两人支撑,一人半跪在黄沙之中,另一人以腿作为支撑,扛着盾牌,长枪从缝隙里探出,就像拒马上的倒刺。这种长枪并非往常交战用的,而是特制的白杨木枪,枪柄长度达到了两丈六尺,乃是专门为阻骑兵准备的。蒙克有些呆呆的看着前方布阵的定****,他觉得这些汉人太疯狂了,在这荒漠之中,竟要以步卒硬抗黄头骑兵,这是自信,还是骄狂?
北方,有一片潮水涌来,这些人手持弯刀,身着左衽长袍,头上一条黄色丝带迎风飞舞。这就是回纥人的黄头骑兵,他们以部落做名,曾与西夏骑兵大战无数,不落下风。无数黄头骑兵眼中带着嗜血的冷笑,这些渺小的汉人,竟敢组阵迎敌,这是欺回纥勇士的战马不快呼?
岳飞站于阵后,丝毫不为所动,虽然年纪轻轻,可经历的战事并不少,在他眼中,所谓的黄头骑兵比大辽铁浮屠差太远了,在大辽铁骑面前,这些黄头骑兵就像一群乌合之众。
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扬起半尺黄沙,一幕幕烟尘。终于来了,岳飞握紧银枪,林冲上前一步,大喝道,“出枪,刺!刺!”
黄头骑兵的战马砰的装在前方盾牌阵上,可并未像他们想象的那样顺利重开大阵,那些盾牌只是晃了晃就稳定了下来。紧接着,一杠杆长的过分的白杨木墙头从缝隙里刺出,离得太近了,想躲都没法躲,长枪刺在马腹之上,战马哀鸣,将马上骑士掀落在地,随后那些倒霉的骑士要么被从后赶来的战马撞飞,要么被盾牌后的长枪收走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