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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那个疯狂的太平公主,茂德帝姬不如太平公主?凭什么不如,茂德帝姬也一样聪明睿智,只不过她没有释放过自己罢了。
此时远处的宫女太监们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赶紧跑过来,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两道冰冷的目光。这些宫女太监们跑着跑着,竟然不约而同的守住了脚步,这到底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本来一双醉人的美目,可此时却锋利如刀,让人如坠冰窖。嘶,这还是那个柔和美丽的茂德帝姬么,几乎是换了一个人。
“滚,听见了吗?”冷冷的一句话,随后就看到宫女太监们一哄而散,他们仿佛是在逃命。真的没有理由的,帝姬柔柔弱弱的,能杀人么?可他们就是有一种感觉,如果不滚的话,真的会死,现在的帝姬就是一个恶魔,披着美丽外衣的恶魔。
楚王府里,赵有恭呆呆的坐在椅子里,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他一直一言不发,王府里许多女人,也没人敢打扰赵有恭,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之事,对这个优秀的男人是多么沉重的打击。谁能想到,一切都是听雨阁的计谋,那个状元公许益丰只是一颗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棋子,怪赵有恭么?真的不能全怪他,谁能想到四姐儿会变成这样?
赵有恭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每当想起许益丰的死,他就想狠狠的刺自己两刀。四姐儿没了,真的没了,当她抱着尸体笑得时候,哪个纯真善良的四姐儿就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是一个充满了仇恨,想着报复的疯女人。黑袍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如此了解四姐儿?其实四姐儿性子如何,早就有迹象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留意过罢了,当年下手废了蔡三郎,四姐儿竟然只是感谢和高兴,没有半点内疚,当年装疯卖傻,纨绔们打上府,四姐儿手持铁锹,就像一个威武的女战士。四姐儿不是不狠,不是不坚强,只是她不想这样罢了。
啪,赵有恭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蠢啊,怎么就这么蠢,老是觉得四姐儿柔善,竟从未想过她内心饱受多少煎熬,终于,在许益丰死的时候,她崩溃了,再也支撑不住了。从今往后,四姐儿再也不会转圜在兄弟之间,维护整个皇族的关系了。赵有恭想杀人,如果再见到黑袍人,一定要他生不如死,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四姐儿?四姐儿拼命地在皇宫里挣扎着,她本来就够苦得了,为何还要摧垮她最后一道防线?
第二天,吃了点东西,赵有恭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楚王府,不管怎样,他都要去见见四姐儿的。皇宫里,气氛有点诡异,因为未来的驸马爷又挂了,而且还死于同一人之手,许多人都在谣传,其实是秦王殿下看上了帝姬,只是碍于兄妹关系不能霸占帝姬,就用了如此卑劣手段,总之,帝姬不能找男人,找一个,秦王殿下就杀一个。当然,此等谣言,信者很少。不过有一个谣言非常可信,说是秦王殿下交好帝姬,让帝姬成为打入官家一系的内应,好为将来登基做准备。
才多长时间,谣言满天飞,赵有恭可没心思管这些破事,一个四姐儿就够让人头疼的了。许益丰刚刚死去,帝姬赵福金却如往常一般在凉亭里弹着琴,帝姬嘴角一直挂着点笑容,可这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赵有恭远远看着赵福金,心中没来由的一痛,四姐儿果然变了,她以前很少可以梳妆打扮的,今日抹了淡淡的唇彩,秀发上多了一根金色孔雀钗,谁人淡妆抹,孔雀飞凤凰。
美丽的四姐儿,依旧楚楚动人,她就是天地间孕育的冰晶雪莲花,本该圣洁开放的,可现在,莲花瓣上印了几分嫣红。望向西方,秋风不远,一抹残阳如血,就像那《广陵散》,压抑激荡仇恨,复杂的人生,看不清道不明。
“四姐儿,别弹了,你说过不喜欢《广陵散》的,别弹了....”说到后来,赵有恭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提高了声调。这里是皇宫大内,却没人敢阻拦赵有恭,因为他是秦王殿下,坐拥关中,收我家二十万大军,他儒雅不凡,俊美绝世,却能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听到那近乎愤怒的吼声,赵福金笑容更盛了,她停了手,回过头,留给人一个时间最美的笑容,这笑容,如牡丹盛开,冠盖京华。为何,这美如神话的笑容里多了几分魅惑,赵有恭的心很痛,因为四姐儿竟然懂得用美色做武器了。
“凌哥儿,你来的可真巧,小妹也正想去找你呢,过段时间汴梁河畔有金秋诗会,咱们去瞧瞧吧!”
赵有恭神色冰冷,不为所动,只是盯着赵福金,幽声道,“四姐儿,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有气,尽管朝为兄发。何必这样,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么?”
“嗯哼?”赵福金歪着小脸,好像万分不解,“凌哥儿说什么呢,只是一次诗会而已,去瞧瞧又何妨?”
当然,赵福金心里还补充了一些话,担心?谁担心了?父皇还笑着说许益丰死就死了呢,那三哥儿等人更是来也没来,倒是凌哥儿,又装模作样骗人感情了?
“赵福金,你给为兄清醒点,不管许益丰说了什么,为兄绝不会害你的,你千万不要....”赵有恭还想再说下去,赵福金已经伸手摇了摇,“好凌哥儿,莫再说了,许益丰说什么,小妹才不信哩,金秋诗会,凌哥儿可要去哦,反正刚好过了皇兄婚期,正好呢。”
赵有恭一字不答,摇摇头转身便走,听雨阁,哼哼,看来这群藏头露尾的狗东西必须好好敲打敲打了。
赵有恭径直离开了皇宫,他没有去小刘妃哪里坐一坐,此时,他只想冷静一下,因为四姐儿的事儿,已经有些失去控制了。今日穿着一身便装,赵有恭没有回楚王府也没有去汴河街,而是沿着北大街来到了西边。虽然西街离着汴河街不远,可这里繁华程度连汴河街十分之一也比不了。西街是不繁华,可西街有一处独特的地方,就是西山铁马岭,铁马岭上满是鸡冠花,所以总会有豪客去铁马岭饮酒。铁马岭上,不似文人墨客的优雅,却似西北刀客的狂野,在这里喝酒,人不醉,不下山。
一坛美酒,两斤熟肉,赵有恭独自坐在一个地方,被一片鸡冠花包围,这里有花香,也有浓浓的泥土气息。躺在花圃里,任由泥土粘在华贵的锦袍上,耳边有狂人高歌,唱的是塞边曲。
龙蛇演义天海阔,牛羊奔腾入沸锅。嘿嘿,人生头一次败得如此惨烈,曾经自负,自傲,这一次败得彻彻底底。黑袍人,果然不简单啊,这辈子能碰上一个如此对手,是幸运还是不幸?
赵有恭独卧铁马岭,他想醉却醉不了,而就在此时,离着铁马岭不远处,也在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赵有恭被听雨阁耍了,柴可言没来由的高兴,为什么高兴?呵呵,需要理由么?这个可恶的混蛋,也有被人当猴耍的一天。知道赵有恭去了铁马岭,柴可言穿着一身男儿装,手拿折扇一步三摇的朝铁马岭走去。已经是傍晚了,柴可言却当做艳阳高照,因为傍晚的残阳也挡不住美丽的心情。
柴郡主要往铁马岭跑,一帮子恒王府侍卫只能紧紧跟着,要是郡主出点事,官家和老殿下还不把在场的人活剥了?临近铁马岭的时候,柴可言加快了脚步,一帮子侍卫一脸苦笑,他们可生怕突然冒出一帮子人对郡主下手。不过世事就是如此玄妙,你越怕什么,就来什么,刚刚上铁马岭斜刺里杀出一票人,这些人头裹黑带,面蒙黑巾,几乎是二话不说,就朝着柴可言围拢过去。一时间,柴可言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真如赵有恭所言,听雨阁要对她柴可言动手了?
“快,保护郡主”二十多名侍卫一拥而上,将柴可言护在中间,可那些黑衣人里边有一手持虎爪刀的人,出手甚是狠辣,转眼间几名侍卫就遭了秧。这持虎爪刀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城歌,他今日奉命而来,就要掳走柴可言,至于后边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恒王府侍卫不可谓不强,可他们面对十几名江湖好手,终究是差的太远了,转眼间十几名侍卫死伤殆尽,只剩下侍卫统领毛云耀还在坚持着,可现在毛云耀也是身受重伤,虽然柴可言也会几手功夫,可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顶用?柴可言不是蠢货,她很清楚,再这么下去,都得栽在这里,所以她一推毛云耀,急声道,“毛统领,快上山,快呀...”
毛云耀瞬间就明白了柴可言的意思,如今能救郡主的,只有在铁马岭饮酒狂歌的秦王殿下了。于是,毛云耀重重的点了点头,逼开一人,直接从小路上跑了上去。听雨阁要的是柴可言,自然不会对毛云耀穷追不舍,不过,赵有恭会救柴可言么?又能救得了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