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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儿他们准备的。如今,地牢建成,唯独缺一主持之人,昨夜为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最合适。”
听了赵有恭的话,赵福金美目睁的大大的,满是惊讶,甚至还有些悲伤,凄凉的寒意袭来,一瞬间似乎憔悴了许多。渐渐地,嘴角爬上几丝苦笑,她赵福金去看守地牢,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有些事不需要太费事就能想明白的,更何况赵福金本身就是个聪明的女子。三哥儿和老九他们不会死,但也绝不会有半点自由的,她去看守地牢,也是为了能对三哥儿他们好一点吧,指望定国军的将军们能主动对三哥儿他们好,无异于异想天开。杨绍烈、岳鹏举这些人一个个眼高于顶,会将几个废掉的亲王放在眼里么?有她在,至少三哥儿他们不会受到伤害,有好处,自然有坏处,为了大业,为了天下苍生少受苦,她赵福金又不得不狠下心肠,断绝兄弟们所有的去路,让他们安心在地牢中等死。
说是商量,可实际上赵福金觉得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叹口气,双手纠缠在了一起,“凌哥儿,你这是把小妹放到火炉上烤啊。”
“四姐儿,为兄也不想这样,可交给别人,为兄实在不放心”说着,目光看向了外边的杨再兴,其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杨绍烈算是忠义善良之人了吧,可就算杨绍烈去守天牢,又会让赵楷他们好过么?可以确定,杨绍烈看守天牢,赵楷他们活不了一年。赵楷等人与定国军的过节,可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
确实没得选择,赵福金只能答应下来,秋天真的很荒凉,守着延福宫,彼此相望,那份复杂的情感总会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赵福金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还是该笑。恨不起来,也笑不起来。赵有恭也不愿意多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有些怕见到四姐儿了,总是受不了四姐儿那份复杂的目光。目光之中,楚楚可怜,引人悲伤。
赵有恭好不容易清闲了两天,东京汴梁城依旧延续着往日繁华,可是在河南府却是另一番光景了。牛皋兵力有限,韩世忠所部大军又刚从淮南归来,一时间对柴氏无可奈何,但兵出函谷关的庞赫与拓跋轻云却不会忍,他们迅速出兵直接攻占了虢州,随后进军伊川。伊川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柴氏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只是当柴世荣率领三万大军驰援伊川县的时候,猛攻伊川两日的定国军却突然撤去,与此同时,庞赫所部大军悍然杀入房州境内,对柴氏大军兵力薄弱的房州展开了猛烈反扑,仅仅一天时间房州全境被定国军占据,至此柴氏才看明白定国军的意图。实际上,拓跋轻云取伊川县是假,占据房州才是真,这一招声东击西之计,也出自朱武之手,看上去占据房州没有什么好处,可随着时间推移下去,定国军一定会渐渐占据优势,到那个时候,占据房州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有房州在,柴氏就只能在河南府折腾,顶多再向北打通河东路,总之,柴氏的活动范围被缩小了。
洛阳旧宫,柴可言与宫梻相对而坐,二人脸上神色都不是太好看。起初并不觉得庞赫与拓跋轻云敢挑起战事,就算要打,也该等京畿路的定国军休整完毕才行,毕竟几万大军刚转战淮南和苏州府,身体疲劳,是无法连续作战的。可是谁也没想到,庞赫竟然偷袭房州,也许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等到房州陷落的时候,宫梻才明白拓跋轻云的真正意图。
“真是未想到,拓跋轻云几年不问世事,一出来就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宫梻不无感慨的叹息着,柴可言何尝不是如此,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赵某人总是能将那些奇女子笼络到身边呢?一个萧芷韵已经天下少有了,这拓跋轻云表现出的军事才华,怕是比萧芷韵也差不了多少啊。第一次,柴可言羡慕男子,如果自己是个男人,也能将拓跋轻云收到身边,那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世上很多人都会背叛,唯独自己的女人很少会背叛,因为血肉一体,命运绑在了一起。
“宫先生也不必太自责,拓跋轻云这一招谁也想不到,不过她想阻挡咱们南下,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告诉柴世荣,集合兵马攻打虢州,打通商南通往关中的路,我倒要看看拓跋轻云是要关中,还是要房州!”柴可言也不会坐以待毙,拓跋轻云既然已经亮剑,她岂能不接着?
柴氏大军开始进攻虢州,东面的柴永浩也下令收缩防守,一时间河南府附近战云弥漫。秋日里,京畿路形势复杂,而此时远在大宋南端的广南东路也蕴藏着一些危险,这一年降雨量很大,水量充沛,整条龙江被灌满,大有溢出的迹象,循州当地百姓已经几次三番上书循州知府,希望知府衙门拨款加高河堤,只可惜官府浑没当回事。一切还算好,一直到了九月二十三那天,不知什么原因,临近巴铃镇的河堤突然决口,江河之水,顺着缺口奔涌而下。巴铃镇是个大镇子,全镇有着万余百姓,这些还不算,最主要的是巴林镇可是整个循州最富裕的地方,也是循州粮草堆积之地,今年刚刚收上来的粮食都存在这里呢。大水无情,席卷整个巴林镇,镇上居民奔走逃命,可哪里能逃得过大水?
至九月二十四辰时,整个循州北面,龙江以南的大片土地变成了水泽之国,无数百姓尸体漂浮在水面上,更可怕的是粮食被毁,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没有吃食,只能去循州衙门闹,偏偏循州衙门怕灾民太多,竟然出兵驱赶灾民,甚至大打出手。活不下去的百姓,在一些人的号召下,开始冲击循州衙门,声势越来越大,整个乱民大军很快从循州开始蔓延到周边几个州县,就这样,一场灾民暴乱在广南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