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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伯就找上了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愿旁人知道的事情,只是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个说话的最佳之地,他遂即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不巧,上大夫可否改日再说,老夫今早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这会儿……怕是……”
话音落,他又瞅瞅车撵,明摆着是要先走。
梅伯眉头一皱,明白了姬昌的用意,笑道:“侯爷请。”
姬昌神色尴尬地一笑,上了车后还不忘抱歉地说道:“老夫先回去了,人老了事情就是多。”
“侯爷慢走。”梅伯灿笑着回应。
车门前的布帘缓缓落下,姬昌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了,他正襟危坐在车厢内,暗自琢磨着梅伯主动找他的用意。
似是好奇,可在这王宫脚下,他还是不能有任何把柄被帝辛捉住,毕竟外臣与内臣相互勾结的罪名可不轻,这种事情能避免的绝不沾染分毫,他一把年纪了,自然将这些潜在的危机看的无比透彻了。
梅伯看着那辆渐渐驶远的马车,轻哧一声,不禁感叹,姬昌真是只老狐狸!
自那日在显庆殿中为苏妲己占卜后,姬昌便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怵意,他完全不能理解卦象里为何会看不出苏妲己的命数,难道她真有着某种异于常人的能力?
每日回到行宫后姬昌都会重复地琢磨着苏妲己这个女人,他也曾再次占卜,却都是无法参透她的命运,每一日的占卜后,他都会变得愈发恐惧。
他看着面前的怪异卦象好一会儿,才吩咐随从道:“去请二公子来。”
不多时,姬发走进来:“父亲,您找我。”
姬昌叹了口气,道:“发儿,你还记得十七年前冀州城惊现血月一事么?”
姬发一怔,没料到姬昌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他眸子里的惊愕很快消失。
“记得,父亲。”姬发又问,“不知父亲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我甚是好奇,贵妃娘娘出生于十七年前,正是血月惊现的那日,她会不会与血月有着某种关联?”
“血月毕竟是传说,十七年前,冀州城是否真的有血月惊现还有待查证,父亲为何会以为贵妃娘娘与血月有关联?”姬发不露声色。
姬昌又一次唉声叹气,他指着面前的卦象说:“我这几日几乎每天会为贵妃娘娘占卜,每次得到的卦象都是一致的天卦,却又参不透其中的奥妙,似乎冥冥之中就有着某种定数,并非凡胎能够解读的。”
姬发墨炯微微眨动了下,似乎对姬昌的话也十分好奇,他只知道苏妲己是血月选中的人,是知晓龙脉下落的唯一一个,却从来没有想到她拥有预知能力,更没有想到就连父亲这如火纯清的占卜术竟也无法参透她。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姬发微微勾了下唇角,说:“父亲,或许您这些日子奔波过度,才会影响到占卜,您且多做修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去办,千万要保重身体。”
“也只好如此了。”姬昌微顿,突然想到似得又说,“今日,我从九间大殿出来后,梅伯叫住我,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碍于王宫脚下,行监坐守,一言一行都要恪守本分,绝不能给人留有把柄,因此,我便没有理会他。”
姬发想了一会儿,须臾说道:“据说前不久梅伯的侄儿因为觊觎贵妃娘娘的美色,被关押入狱,后来死在了狱中,他对此事定会记恨在心吧,找父亲是否因为这件事?”
姬昌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喔,原来是这样……那他找我作甚?难道他有意投靠西岐?”说到这里,姬昌又不由得吸了口冷气,他又说,“他怎会知道西岐对朝歌的用意?”
“他定是在试探。”姬发的回答十分冷静。
姬昌虽精明,却也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了,面对一些突发状况时难免会焦虑不安,毕竟这个年纪的人面对任何事物时最注重的就是一个‘稳’字,他不希望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打拼的一切有任何的闪失。
相较于姬昌来说,姬发不仅多了几分热血,他在处理事情上也有着十分冷静的态度,而他却也是比姬昌更加危险的角色。
“试探?”姬昌慢慢咀嚼着姬发的这句话,须臾抬眸看看姬发,又说道,“发儿,你分析一下,他究竟是谁的人?”
姬发淡淡地勾了下唇角,目光里冷了几分,说:“是谁的人,都不能收为己用。”
姬昌点点头,姬发言之有理,若梅伯是帝辛有意派来试探他的,那么就应当提防;若他有意投靠,这样轻易倒戈的人,是更加不能引以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