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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八月的北京夜晚是闷热的,不过,那种情况通常是在市区内的居民区,所以,有钱而又喜欢追求生活品味的人更愿意住在远离繁华都市的郊区,比如说,山上别墅——宽敞的晒台上方架着一盏大号的炽灯,雪亮的灯光正下方是一张八仙方桌,桌上铺着黑色的天鹅绒桌布,或立或倒的是一百四十四张翡翠麻将,而围坐在桌旁正在进行围城大战的四位分别是廖志伟夫妇,廖井丹,丁建洋,渴了有茶水饮料,嘴闲了有水果瓜子,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山风轻轻吹着,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生活,在普通山居农民那里叫做乏味,在有钱人身上,却常常被称为享受。
“表嫂,不带这样儿的,你怎么老给表哥喂牌呀,算上这次已经有六次了!”想要抓牌,却被廖志伟的碰给跳了过去,廖井丹不满地向张艳红嗔怪道——脑子好用,棋下的好,不等于牌就能打的好,三位对手中,一位是有空就和其他同样闲着没事儿的阔太太们打牌聊天儿解闷儿的全职主妇,两位是社会经验丰富,能够将打麻将做为生意手段,拉拢关系的老手,可想而知,她想要胡一把牌有多么辛苦,身前的筹码越来越少,她也越来越急。
“嘻嘻,没办法呀,你做的是一色三节高,二十四番,你表哥做的是碰碰胡六番,你说我是放炮让他胡呢还是让你胡呢?”张艳红笑着问道。
“。当然是让我胡了!”廖井丹一愣。随后娇蛮地哼道。
“呃,嘿嘿,是我糊涂呀还是你糊涂呀。”张艳红笑道——下棋是学问,打麻将其实也是一门儿学问,当自已胡牌无望,而另外两家已经听牌的情况下,且其中一家做的又是大牌,自然是想方设法让做的牌比较小的那方尽快胡牌为妙,虽然同样是输,但少输即赢。尽可能地保存自已的实力,减少损失远比赌运气来得理智的多。
丁建洋和廖志伟也是欣然而笑,此时的牌局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种消遣,虽然在一般人眼中玩的很大。但以他们的收入,那最多只能算是零花,不过到一向表现非常精明的廖井丹输得撅起来嘴巴,心情可是好的很呢——还是这种时候的廖井丹比较可爱。
“不玩啦,不玩啦,三个人和起来欺负我一个人,不玩了。”虽然不在乎钱,不过总给别人送钱,好胜心极强的廖井丹不乐意了,伸手把牌局推倒。耍起了小孩儿脾气。
“呵,别呀。三缺一,很头痛呢。再打两圈吧,最多下次我给你放炮好不好?”张艳红笑着劝说道,她的牌瘾还没过足呢。
时间还早,牌局散了也没什么事儿,廖志伟和丁建洋也笑着劝解着因输成怒的廖井丹,廖井丹也不是真的就不打算玩儿,只是要以这个借口多要点特殊待遇罢了,于是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她才不情不愿地重又坐回在桌边,正要洗牌,音乐声响起,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
“呵,是我的。”丁建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低头向显示屏上去——如果不是重要的电话,他打算干脆把手机关了。免得影响打牌。
“咦,是陈淞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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