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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克勤这几天,在忙着对付中统,如果说以前两边是面子上过得去,暗中下狠手的话,现在就已经快要到明白车马,当面对垒的阶段了。中统监视安全局的人,安全局的人也就监视回去。这可不是没用的,因为双方的监视对方,目的就是要揪住对方的小辫子。你但凡有个行差踏错,只要一点点把柄握在对方手里,那都会遭到对方最凶狠的打击。而且小辫子被对方揪住后,就明着整你,你还无法还手。
这样一来,就陷入了另一个很是不爽的阶段。以前收个礼,或者是因为什么事捞上一笔,现在你还真就不敢干了。并大公子那面也在打击这种事,所以双方的火气就越来越盛。
范克勤倒是无所谓,但肯定要坐镇安全局的。也在不停的揪中统的小辫子。就看谁能挺不住。不过当初,抓住了吕鹏云这个中统的特情科科长,范克勤觉得还是不对劲的。
要知道,当时自己刚刚在友谊宾馆弄死了,包括李海实秘书在内的五个人。剩下的四个还是小鬼子。而事情最后又闹到了欧阳明那里,中统按理说不太会继续针对自己,当然了,这个不针对自己肯定也是暂时的。可这刚多长时间啊。中统的特情科怎么会又在两个高点设立的新的监视点呢?所以范克勤就怀疑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
吕鹏云的口供上说,这是中统一处布置下来的任务。但这东西还没发往上查,自己总不能真的去冲中统总部。是以,范克勤不放心手下人去查,亲自带着华章去了两个高点的现场,细细的侦查了一番。
等两个地方全都勘察过后,还真就没有其他的。不过范克勤倒是不认为,一点点收获都没有。
于是立刻收队,回到了安全局的办公室后,把莫语也叫了过来。华章先是给他介绍了一遍情况后,说道:“处座,现在的问题就是没法网上查,我们去中统总部肯定是不现实,对方这一次用的就是阳谋。我们发现不了两高点的监视点更好,涂鸦们就可以长久的对我们进行监视。但要是发现了,我们出手端了他这两个高点,也无法顺着这条线往上摸。“
莫语道:“我们检查了那两个高点的线路,都是私自拉过来的。这肯定是专业的技术人员拉过来的。也就是说,这必然是中统的,这方面的技术人员干的。但跟华科长说的一样,没法往上摸了。“
范克勤听罢略微沉吟片刻,点了根烟,说道:“也不是没法往上摸。你们想想,对方用高点监视,他肯定是要向中统总部汇报的。那么他们就只能有两个手段。其一,就是到了时间,用人回去具体的汇报。其二,如果有了特殊的情况,用电话往回汇报。尤其是第二点,如果遇见特殊情况,或者人说是比较紧急的情况,人工往回送,那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这也是他们给两个高点,拉了电话线的目的。“
“对。”无论是华章,还是莫语,显然都同意范克勤说的推测。只不过,还不明白范克勤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就听范克勤接着说道:“记不记得吕鹏云吐口之后怎么说的,他说的是直接联系李海实,王土生,甚至是徐世曾。什么意思?就是说,这次的监视保密级别很高。而且我在中统也有线人,可是线人却对这次行动没有回报。不是因为他们懈怠,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再者吕鹏云也说了,他这个特情科,是新补充的。也就是说都是新人,所以我的线人才没有起作用。”
说到这里,范克勤抽了口烟,又道:“而他们监视,直接给李海实,王土生,徐世曾联系。这么高的保密级别,这里面就有讲究了。虽然看似无法网上查,实则,我们却知道了,关键点,就是在这三个人身上。”
“处座的意思是……”莫语想了想,道:“咱们要监视徐世曾,李海实,王土生?这三个人要是上手段的话,会不会把小辫子主动送到他们手上啊。如果对方不这么玩了,发现了咱们监视的人,直接再找上峰呢?咱们监视下面的人没事,但是要给这三个人上手段,有些不妥啊。“
莫语的意识范克勤当然明白,现在他们正在疯狂的抓对方的小辫子。这么干还真不行,范克勤其实也可以这么干,直接去找欧阳明,把吕鹏云一交,你看,中统这帮B人还在监视我。但这样做吕鹏云已经被拿下了,就算再伤中统,恐怕也伤不了多深了。可自己不一样,自己要是派人去给徐世曾上手段,后者也这么玩的话,那自己监视的这些人可就陷进去了。范克勤现在还有别的招,所以不想直接把自己的人扔进去。
“他们汇报给这三个人,打电话的话,也一定不会是往家里打吧。“范克勤说道:”那就是往中统打。可为什么这么干?是不是说明,徐世曾这三个人,也只是想用电话联络呢?要不然,为什么弄成这个模式啊。所以,我感觉,得查一查这三个人的线路。你能做到吗?“
最后一句话,范克勤是问莫语的。莫语考虑了一会,道:“从技术上讲是可以做到的,但非常难。尤其是他们的专线。而且那都是混在中统所有线路里的,得一条线一条线查,而且在中统不配合的情况下,只要等对方接打电话的时候监听,才能确认那条线是那条线,所以这就需要非常长的时间才行。”
范克勤道:“那就慢慢的查,而且不要在中统那端查。顺着线路往外捋。在外面相对安全的距离查。只是这样做依旧有可能被发现。中统也可能会派人定期检查线路……这样吧。你先去电话局那面查吧,如此,就会稳妥的多。你先看看能查到什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