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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余娇已安排得这般妥当,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去京城,余梦山只得道,“你祖父也不会同意的。”
余老爷子还不知余娇在沚淓县买田地做生意的事儿,余娇日后要常往外面跑,总用看诊的借口是撑不了多久的,但若叫老爷子知晓余娇置办了这么多田产,怕是家里又要不得安生。
余娇并不如何在意余老爷子,她道,“无妨,我会说通老爷子的。”
从前余娇也以为余老爷子就是个顽固不化的守财奴,偏心又自私,但从分家一事来看,余儒海这人虽令人生厌,但到底是余家的一家之长,心里还是为了整个余家打算的。
至于余儒海以为将她上了余家的籍契,就能将她拿捏得死死的,那是痴心妄想。
余梦山知道余娇一向是个心里有主意的,说太多也无济于事,便不再啰嗦。
余茯苓站起身,说道,“既然明天要赶路回长奎,爹你这一路舟车劳顿,我去给你收拾间客房,你先歇着,晚上等赵禹回来,让他陪你吃酒。”
余梦山点点头,起身跟着余茯苓去了外面。
余茯苓安置好余梦山,余娇已不在正厅,她去找了厨娘,让厨娘晚上多烧几道下酒菜,才回了厢房。
余娇正坐在窗边的矮塌上在写手札,余茯苓轻手轻脚的在一旁坐了 下来,等余娇停了笔,才启唇道,“你是不是打算把做生意的事儿告诉祖父?”
余娇将手中的狼毫笔搁在笔架上,说道,“说不说都无妨。”
“这怎么能是无妨呢?”余茯苓面含担忧,“要是祖父知道你在沚淓县这里置办了这么多田产,少不了要生是非,不如咱们还是瞒着吧?能瞒一时是一时。”
虽然是自己的亲祖父,但余茯苓心里却是向着余娇的,更没有拿余娇当外人。
以祖父的秉性,要是知道余娇又是开作坊又是买田产,肯定是要动心思将这些全都夺了去的。
余娇淡淡一笑,她打听过了官府三年登造一次户册,余儒海如今不过是仗着她的籍契在余家的户册上。
当初余家从孟家将她买来是做冲喜媳妇,所签的是私契,没有在官府留存,私契撕了就算作废了。
余儒海当初将她登造在余家的户册上,是通过青屿村的里正陈根生上报县衙登记的,说起来是没有什么大毛病,朝廷稽查人口,本就是由村里里正申报人口,再登记造册的。
但余启蛰说过,她在余家的户册上登造的是他的妻氏,可她与余启蛰并无婚贴文书。
而婚贴文书是结成夫妻的凭证,是经由媒人下帖,要在官府过明路的,具有律法效应,相当于后世的结婚证。
听说这婚贴文书在官府登记印章,是由太晏之前的一个叫隋的朝代开始实施的,拍花子拐卖妇女稚儿历朝历代都有,而女子被强掳强卖给男人为妻为妾的尤其多,隋朝制定了婚贴文书登基,防止女子被强买强卖,男女成亲前要持有媒人的婚贴文书,去官府登记户册。
她问过沚淓县县衙的吴主簿,若真闹到县衙里,只要她请出孟家村的里正作证,她便能改回籍契。
况且朝廷稽查人口,是为了征收徭役赋税,她在沚淓县置办了这么多田产,俨然已是个地主,纵是想要在沚淓县自立门户,亦是可以的,邵县令必会欣然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