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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鼠裴老大也是个小酒人,两盅小酒下肚,眼角上就立刻出现眵目糊。他有一天不喝就受不了,他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同样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即使是明天掉脑袋那也得喝。
他自己常说:“不喝点,觉得肚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抓心挠肝似的;不喝,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总像缺点什么……”
实际这就是一种恶习,他说像缺点什么,实际什么也不缺,如果非要说缺,说他缺德最为妥恰。他这种恶习的养成,一是由于自己平时不检点;二是因为父母给惯的。
还说一天不喝就受不了,那么在“那里”时谁还惯他“大包”,别说喝酒,就是喝瓶汽水那也不能随随便便。他左一次右一次在“那里”,多少年没喝,不也受了么?
在那里,他不但受得了,而且还活得很好,每次回来都比在家时胖多了。他以为自己能喝点酒,是他有口头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是一种享受。
岂不知他这一生中倒霉就倒在这个酒上了。酒对于他来说:喝进去真就相当于“穿肠毒药”。他每次出事,都与酒精发作有关,不是酒后无德大闹特闹,就是酒后烂醉如泥。
什么钱包、手表丢个精光;或者让人打得鼻破脸肿,不成孩子样了;或者自己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上一个大包又一个大包,严重时摔得头破血流。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狼狈不堪,可他就是没个x脸,真可谓狗改不了吃屎。他这次“死而复生”的千古奇闻恰恰就是由于他又喝了那“黄汤”后创造出来的。
他这顿折腾对社会、对亲人、对朋友造成了无法估量的危害。就说“灶王爷”吧,她也没有幸免于难,她损失钱财之外还得少活几年。
这件事的详细过程是这样的:那天他领着小花上火车后不久便欺骗小花说:“小妹妹,我去给你买好吃的,你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千万别离开,我一会买完东西就回来,记住阿!”
小花傻乎乎的心眼实,开始坐在那目不斜视,耐心地等待。可过了半个小时,火车已停过两次还不见裴老大回来,她急的坐不住了。又到一站时,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出站台,找她大哥去了。
裴老大这件事干的是缺了八辈子的德。他就为了不给小花买到鞍山的车票和不供他吃喝省下几十块钱,在上车时买的就是两张短程票。
过了几小站他撇下一个连自己家住址都说不清又没有身份证的傻丫头,溜之乎也!结果:小花从此杳无音讯,至今未归。他那不到六十的老爸也时日不多了。
他这么做,既害了小花及其老爸,也害了自己和自己的老爸。那天他抛下小花下车出了站台后如释重负,乐的手舞足蹈,嘴里哼哼呀呀地信步在那个不知名的小镇的马路旁的人行道上。
那是八七年九月的一个夜晚,当时小风微凉拂面,夜空无云、群星闪烁,半轮金钩悬挂头顶。他立感神清气爽,无比自在逍遥。
后来他一眼瞥见了路旁的几个小酒馆,只见中间那家的门前,站着一位打扮得油头粉面、花枝招展的姑娘。她大老远就妙语连珠,还频频向你招手呢!
他还没到门前,那妞便满面春风地迎了过来,立刻亲切的说道:“哎呀大哥,你真有眼光!谢谢你慧眼识珠,使我店蓬荜生辉,财源滚滚……”
这种情况下一般的客人都会被招去,这也是饭店经营的一种方略。只派个好看点的姑娘,热情地多说点话,哪怕是说几句肉麻的话,那也浪费不了什么,可生意却抢过来了。
还有的饭店,把你招进去后又白送上些果品之类,再说些暖人心的话,真让人有客至如归的感觉。这招真就起作用。所以做生意不动脑筋,不别开生面那是不行的。
这样的服务正中裴老大下怀,旁边另外的两家饭店,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向有吸引力的那家走去,宛如是已经来过多次的回头客一般。
入店后不久,小服务员递上菜谱,笑容可掬地催促点菜。但裴老大像没有反应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却不时地投向门外。片刻那妞进得屋来,给小裴送上暖茶一杯。
这时裴老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那妞,问道:“小妹妹,我就是冲你才进来的,你快说说,你们这里什么菜最拿手,给大哥上来。”
说后又顺手从兜里掏出几张大票往桌子上一拍后马上说道:“小妹妹,大哥不差钱,一会你过来陪大哥喝几杯,我请客……”
他是个扔大个花小钱的主,只点了两个小毛菜:一个干豆腐;一个小葱凉拌豆腐。那妞向他介绍本店今天的特色菜——水煮肉片时,他说自己胃口怕辣不敢吃而推却。
他吃着这两个小菜,喝起了北京产的二锅头来。那个妞让他再要点别的,他说:“不着急,一会儿再说。”那妞见状,片刻后就出去招呼别人去了。
那个妞站在外边寻思:这个人太能装了,吃不起就说吃不起,还说胃不好怕辣。那北京二锅头可是六十五度呀!他倒不怕辣了。人长得鞋拔子似的,心还挺花花。你以为这里是三陪呀,你那钱是美元呀?做梦去吧!
裴老大喝了有六、七两二锅头,这下可糟了!他刚出门没走上两步,姑娘还没把“欢迎你再来,大哥你一路走好”的话说完呢,他便一闪脚跌坐在地上了。
但他咬着牙又站了起来,继续踉踉跄跄没有目标地朝前走去。后来他根本就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到一个垃圾箱前又躺在那里睡着的。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他被夹着细雨的小北风吹醒。他起来后见自己身上除了裤头外别无它物,立马厚着脸皮从别人那里要来一套男不男女不女的衣服穿上,又从垃圾箱里划拉来一双破鞋穿在了脚上。
他兜里没有钱不好办,所以买不上火车票就别想回家了。他被迫无奈,只得到就近的一个建筑工地去做了十几天的小工。临走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点工资开走。
那点钱勉强够买一张到鞍山的火车票。一路上他渴了就喝水,饿了还喝水。火车上不仅没有免费的午餐,早餐晚餐也是如此。他还死要面子不求人,只得硬着头皮挨饿。
事情从开始到终结,他一直没搞清楚:是怎么被人扒光,“掠夺”一空的。至于是被谁,什么样的人搞的?那就更无从谈起了。
但是实际情况是这样的:那天他烂醉如泥地躺在那里不省人事之时,过来一位外地来的拾荒者。那个人无论从年龄、个头、皮肤,除了面孔外都和他长得较像。
那人身上穿着破衣烂裤,脚上趿拉着一双破鞋。他一见裴老大这身打扮后大吃一惊,后来嗅到酒味又惊喜万分了。
他灵机一动,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将裴老大身上除了一条连臊带臭的裤头没看上眼外,其余皆尽扒下,穿到自己身上后扬长而去。
他在走的过程中,无意间一伸手摸到了那些钱,当时他心跳急速加快,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过了很久,他决计返回山东老家。
他的命运也不佳,年初出来打工,可到了半年后,一分钱工钱也没开到手。又过了些日子,小老板携款逃之夭夭。他们一起的十多个人全都傻了眼。
别人身上有点钱的买张车票回了家,他兜里空空如也,只得流落街头。他原打算拾点荒攒钱买车票再回家,但那点钱只够糊口而已,一时半会根本凑不齐回家的路费。
那天,他换完裴老大的衣服后立马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面貌一新,兜里还有那么多连他做梦都不曾想有过的那么多钱。当时他真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
待他冷静下来后,便到浴池里彻底去污排垢又理了发,刮掉了脸上如同杂草般的胡须。他自己满意后便仰头挺胸、心情舒畅地朝着火车站赶去。
然而乐极生悲,由于他归心似箭,路过一条横马路时闯了红灯。瞬间他就两世为人,也许他的灵魂赶回了故里。
他死的好惨,已经面目全非!说他是李四就是李四,说他是张三也没法否定。最后交管部门从他身上翻出了裴老大的身份证,这才引出了一段裴家去安徽认尸、归来举丧的奇事来。
出现这样的结局也在所难免,因为裴家人去认尸时,只能从衣着、个头、肤色去辨认了。笼中鼠裴老大也是个小酒人,两盅小酒下肚,眼角上就立刻出现眵目糊。他有一天不喝就受不了,他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同样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即使是明天掉脑袋那也得喝。
他自己常说:“不喝点,觉得肚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抓心挠肝似的;不喝,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总像缺点什么……”
实际这就是一种恶习,他说像缺点什么,实际什么也不缺,如果非要说缺,说他缺德最为妥洽。他这种恶习的养成,一是由于自己平时不检点;二是因为父母给惯的。
还说一天不喝就受不了,那么在“那里”时谁还惯他“大包”,别说喝酒,就是喝瓶汽水那也不能随随便便。
他左一次右一次在“那里”,多少年没喝,不也受了么?
在那里,他不但受得了,而且还活得很好,每次回来都比在家时胖多了。他以为自己能喝点酒,是他有口头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是一种享受。
岂不知他这一生中倒霉就倒在这个酒上了。酒对于他来说:喝进去真就相当于“穿肠毒药”。他每次出事,都与酒精发作有关,不是酒后无德大闹特闹,就是酒后烂醉如泥。
什么钱包、手表丢个精光;或者让人打得鼻破脸肿,不成孩子样了;或者自己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上一个大包又一个大包,严重时摔得头破血流。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狼狈不堪,可他就是没个x脸,真可谓狗改不了吃屎。他这次“死而复生”的千古奇闻恰恰就是由于他又喝了那“黄汤”后创造出来的。
他这顿折腾对社会、对亲人、对朋友造成了无法估量的危害。就说“灶王爷”吧,她也没有幸免于难,她损失钱财之外还得少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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