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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公公和儿媳都没有防备。自从生下李娟以后,铁算盘在刻意控制自己,尽管公公烧儿媳的传闻闹得满城风雨,尽管老婆接受不了这种打击而忿然离世,可是铁算盘却再也没有上过儿媳的炕,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阻挠,受到一种良心的谴责。无人时竹叶曾经对公爹做过某种暗示,那女人有点饥渴,有点无法承受软馍的折磨,总希望公爹的枯手对她进行抚摸,竹叶躺在公爹的怀里才真正享受了做女人的欢乐,可是铁算盘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害怕躲不过惩罚的天眼!
现在,而今目下,六十多岁的公爹怀里抱着三十多岁的儿媳。老马善解人意,站在那里用嘴啃着树皮,竹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公爹的怀里,铁算盘抬头看天,看那太阳钻进云层里,满世界灰蒙蒙地一片,远山嶙峋,裸露着灰色的脊梁,树跟树的间隙,长满柔软的莎草,铁算盘把儿媳妇放在莎草上,假如竹叶站起来,铁算盘就不会有那种**和打算,可那竹叶却静静地躺着,那种暗示再明显不过,女人的第一次初夜给了这个老男人,竹叶想重温那犁铧插进壕沟里时的阵痛,她的嘴唇开始痉挛,那种期待和暗示让铁算盘产生了一种义不容辞的勇气。他坐在儿媳妇的身边,看见儿子媳妇把眼睛睁开又闭上,眼角竟然停着两颗硕大的泪珠,铁算盘用手指头把那泪珠从儿媳妇的眼角刮下来,那泪珠儿竟然停在手心一动不动,铁算盘用舌尖把泪珠舔进嘴里咂摸,发觉女人的泪珠甜甜的,带点咸味。铁算盘想说,竹叶,你起来吧,爹不能那样,爹对不住你。可是话到喉咙却被一口浓痰卡住,他把那口浓痰狠狠地唾掉,终于经不住儿媳妇那痉挛着的嘴唇的诱惑,把自己那张掉了牙齿的老嘴压在竹叶的嘴唇上,做一个深呼吸,感觉中好像吞进一枚熟透了的柿子,甜得有点透心。
可是铁算盘还是有点犹豫,这一次他已经越过了道德的障碍,开始担心自己的体能,那玩意儿究竟还能不能……起性?女人仍然那样平平地躺着,满心的期待变成了焦虑,竹叶开始央求了:爹,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你就再给媳妇一次吧,竹叶这心里,难受。铁算盘仍然不紧不慢,他装满一锅子旱烟,点着,坐在儿子媳妇身边,一边抽烟一边在心里慢慢地用功,他希望自己像一只老虎,把身边的女人吞噬得一点不剩,他希望自己健壮如牛,跟十几年前一样,套上犁铧把那片撂荒的土地不停地翻耕……不论怎么样铁算盘都不能让儿子媳妇失望,他把自己的皮大衣脱下来,铺在竹叶的身旁,然后让竹叶躺在皮大衣上,他开始解儿媳妇的大襟子棉袄,女人白皙的肌肤裸露了出来,铁算盘用自己粗糙的老手磨砂那依然充满弹性的肌肤,感觉中那肌肤像凉粉那样抖索不停,他解开儿媳妇裤带上的活结,看见那片茅草地里开着一朵艳艳的玫瑰红……铁算盘胸腔里那一点残留的火星开始冒烟,心狂跳不止,脱下自己的棉裤,把那干柴般的身子压了上去。可是无论他怎样大力起伏,腿中间的牛牛儿一点都不争气,软不塌塌地躺在茅草地的旁边,不肯耕耘那道深沟。铁算盘突然灵机一动,无师自通,把自己的手指头插进那道壕沟。竹叶亮亮地一声尖叫,终于得到了满足,发出了酣畅淋漓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