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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看那婴儿可怜便将他带在身边抚养长大。”
“虫洞,虫洞里头是什么样的怪虫?”
是虫婴!当杨航形容了虫子的外形,周苍和黄秋生异口齐声叫道。
“还有更奇怪的事,师父抱走黄师弟时,有四条虫子爬在他身上不肯脱落,师父便只好将它们一块儿带走,后来黄王见黄师弟长得俊俏伶俐,便将他收为义子,改名黄腾。”
蟑螂人杨航一番说话,解开了周苍心中最大的疑团,黄腾果真不是正常人类,他是虫婴与人的杂交产物,简称杂种。
“现在是什么朝代,还是唐皇暴政吗?距离黄王忌日多少年?”
“眼下外面的世界是宋家的,年号治平元年,今年是甲辰年,距离黄王死辰已有一百捌拾四年。”黄秋生算了算说道。
“原来我已经睡了将近两百年。”杨航喃喃说道。
“杨太师伯,我们并非想毁黄王尸身,只是想了解秘境秘密,破坏黄腾长生不老的基础以挽救天下苍生,求您老人家网开一面放过我们。”黄秋生叫道。
杨航身死时正值壮年,他是五彩莲教的嫡传大弟子,本来要接任五彩莲教教主之位,不料黄巢兵败而亡,师父潜龙真人在傲徕峰山腹找了一个风水宝地来安葬,并且要安排一名弟子殉葬,以保卫黄巢不受后人发掘侵犯。五名弟子当时听了尽皆面面相觑,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冤大头。
见无弟子愿意牺牲,潜龙真人失望透顶,只得采取抽签模式确定殉葬者,结果五弟子黄腾不幸抽中。黄腾呆了一会便开始撒泼打赖,又是痛哭流涕又是满地打滚,抱着师父双腿哭诉他不愿意死,说他才活了不到三十年,他还不能死。
潜龙真人又气又怒,要将不成气的他当场杀死,身为大师兄的杨航看不下去,便站出来说愿意替五师弟殉葬,黄腾对他感激涕零,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还发誓一定要辅助有志之士完成黄王遗志,将腐败的李家皇朝推倒在历史的车轮底下碾个粉碎。
杨航代师弟殉葬,无怨无悔默默守卫在黄王墓穴近二百年,可当年以己之死救得的五师弟竟大违师父之意,不但没为推翻李唐王朝而奋斗努力,反利用黄王秘境大搞阴阳采补之术,以谋长生不老,与他的誓愿背道而行。
一番牺牲换来如此现状,这叫他怎不愤怒?叫他怎能心甘?
但杨航想了一会摇摇头说:“我不相信五弟是这样的人。”
洪仁海一直未发过话,这时张口说道:“杨前辈,这个黄腾我也曾打过一次交道,确实如他们所说……”将南昌陈老英雄家里的事说了一遍。
本来以洪仁海个性是决不会说这些似乎有些示弱成分的话语,大不了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但他再次听闻黄腾恶行后,连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也生出替天行道的想法,这就是所谓的五十步笑百步:你杀人可以,但你不能比我杀得多。
杨航眼光转向他,这人身手出神入化,自己两次杀他不得反莫名其妙被他击中胸腹,若非脱变成蟑螂人使体质发生变异增强(如若洪仁海此时真气充足,杨航还真未必捱得过这双掌拍腹),自己早透了气。如此身手,生前万万敌不过,有这等武艺的高手,说话必然一言九鼎。
杨航眼光又转向周苍,发现和洪仁海都是一般脸孔,眉梢眼角也透着一股高傲自负,不过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冷淡如冰。
“杨前辈,黄老先生是你的后辈徒孙,如非得已,怎敢来打搅你老人家的休息?残唐已被朱温灭了一百多年,虽然他并未得到黄王恩惠,但终究达成黄王宏愿。且我们要摧毁的是黄王思维秘境而非黄王本身,请杨老前辈为天下苍生着想,助我们一臂之力铲除忘恩负义的黄腾及其长生不老的土壤。”周苍察言观色,当即发表一番大义凛然说辞。
“忘恩负义”这词用在当下场合极其合适,杨航听了不禁心动,只他依然不动声色,沉吟一会说道:“师父安排我在这里,目的就是守护黄王墓穴,我若任由你们动手破坏,大违师父初衷。”
黄秋生劝道:“杨太师伯,潜龙师祖为何相助黄王起义?无非为摧毁残唐腐朽残暴的统治,迎来天下太平清明的***面,百姓苍生人人安居乐业,一句话就是为造福苍生,固化黄王遗志也是出于此目的……”
“你们两人是兄弟、父子么?”杨航突然打断黄秋生滔滔不绝演说,眼光瞧向洪周二人,莫名其妙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洪仁海与周苍相视一眼,说:“我和这位周掌门素无瓜葛。”
周苍点点头以示同意他的说法。
杨航摇头喃喃道:“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错。”他生前师从潜龙真人学习百艺,尤擅长风水阴阳相命算术,黄王得能葬在傲徕峰这块得天独厚风水宝地,少不了他所精通之堪舆八卦术的功劳。
“各位,师父交待下来的职责我不敢违背。”杨航沉默半晌说道,“除非师父另有指示。”说完他突然朝西跪下,恭恭敬敬叩了五个响头,口中念道:“师父,今有不肖徒子徒孙前来发掘黄王坟穴,告知五师弟黄腾违背师父心愿,祸乱人间,残害百姓,弟子尽职守责长眠于洞中,不知外面世界之事,真假难辨,师父乐享仙界,定对人间之事了若指掌,请师父指点一二。”
寂静片刻,空旷的山洞忽然起一阵暖风,拂得众人遍体生热。
一个没有音调和起伏的声音响起:“不肖徒弟黄腾该杀!”
周苍、黄秋生大惊失色,环视四周,欲找到声音来处,但巨大山腹腔洞下,火光照明范围实在有限,火光边缘外的黑暗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身处暖风下,心底却生了寒。
洪仁海脸色阴寒,静静站在洞中,对周围发生的事仿若不闻。
杨航呆了一会,大喜叫道:“师父!师父!你老人家来了?徒儿好想您哪。”.